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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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心中卻有一番小小的打算:“我若學會了這些手藝,每天做菜給關大哥吃,他定然歡喜至極。我要尋得那個女子,叫她傳我手藝?!彼@番想念,實是出于本心,她卻忘了這位許多年前的人究竟還在不在世,她一心要討好關云飛,早將這關節忘了,或許在她心里已認定這女子未死。 她邊吃邊想,又投眼望向關云飛,面帶微笑,此時關云飛也正看著自己,二人雙目相觸,均覺對方眼神中含情脈脈,心下歡喜。 韓三仙見他二人心意相通,臉上笑容可可,他指著那盆紅綠相間的菜說道:“這菜的名字便是牛心酸菜,以牛的心和酸菜制成,雖只兩樣主菜,但其中的配料便有七七四十九種,端得是做工精細,比尋常的酸菜又有不同,這酸菜加著牛心,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只有這家客棧做得出來了!” 關云飛和韓靈兒聽他將這菜說得神乎其神,早已各自夾了一塊牛心,送入口中,只覺清脆無比,就像花生一般,實是奇怪至極。 原來這單是牛rou,便少了一份清脆,若單是酸菜,也少了一份甜淡,這二者相合,竟使得酸菜酸而不算,牛心柔而見脆,也不知這手藝是如何發現的。 韓三仙道:“你們嘗嘗這酸菜,這可不比尋常小店中的,在酸之余,讓人感覺一股甜淡,能將二者結合,也算是一大奇跡了!”韓靈兒道:“爺爺,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啊,這些好菜平日里怎么沒聽你說過???” 韓三仙笑道:“那是在我年輕時,那時候我對天下美食情有獨鐘,便走遍了大江南北,將這全天下的美味差不多嘗了個遍,就算當年在皇宮之中,我也是行走自如,那皇帝老兒的飯菜我也每一樣都嘗過了,那時候躲在房梁之上,待御廚做好了菜,我都是先嘗,那段日子,皇帝的飯菜之中便都有老頭子的口水了,他吃的還是我的殘羹剩飯了?!?/br> 說著便輕笑幾聲,關云飛聽到這位前輩連皇宮都敢闖,而且還將皇帝的飯菜都嘗了個遍,這份膽量,這份機智,真讓人嘖舌,對他真是佩服之至,不僅武功獨到,竟然在這食道之上也有這番研究,此人真是奇人一個。 韓靈兒此刻臉含笑意,道:“爺爺在皇宮之中呆了這么久,肯定將皇宮玩了個遍,皇宮里有什么好玩的???” 韓三仙道:“天下好玩的地方多的是,惟獨這皇宮之中卻是天下最為不好玩的地方,正所謂深宮高墻,這皇宮之中門禁森嚴,你若跨錯一步,便有殺身之禍。而且這皇宮之中均是大內侍衛,武功也是高強的很,當年我誤入一個妃子的寢宮,被一群大內侍衛追殺。當時皇宮四處警戒,人山人海,幸好我機靈,還是藏在了這御膳房,他們萬料不到我會藏在那里,才躲過了一劫!” 韓靈兒道:“爺爺真高明啊,不知道爺爺當年占沒占那位jiejie的便宜?”韓三仙眉頭一皺,道:“你這小丫頭,胡想些什么,嘿嘿,云飛啊,你當心日后我這孫女另有新歡?!闭f著一陣壞笑。 第五十八章 刀光隱隱飛刀女(下) 韓靈兒小嘴一扁,道:“我才不會呢,就算日后遇上了比關大哥英俊十倍百倍的,我也不會心動的!”關云飛聽她吐露心事,暗自歡喜,微微笑道:“靈兒,我也會一生一世喜歡你的,就算你將來老了,我也會喜歡的,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二人此刻互相吐露心事,都覺得能夠讓對方如此喜歡,真是天公作美,成就了他二人的美事,心中無限歡喜,二人目光相觸,無限柔情。韓三仙道:“時候也不早了,快些吃吧,待會還要去生大胖小子呢?!?/br> 韓靈兒聽他又說如此話語,臉上又生紅暈,輕聲道:“爺爺,你越來越為老不尊了,小心今后我不理你!”她話是這么說,其實心中也充滿著好奇,她畢竟未經歷過男歡女愛,對男女之事了解甚少,真不知自己該如何生孩子,只是這女子天生便有感應,料知這件事情必定很是特別,才臉露含羞之態,讓人看來更增楚楚動人之態。 關云飛此時雖也是情竇初開,但他終究知曉,聽到他說此言語,也不禁臉頰生暈。三人將這一桌十二盆菜吃得一干不剩,端得是絕美佳肴,讓人留戀入口時的香味。待三人吃完飯菜,關云飛和韓靈兒便各自回屋睡覺。 關云飛進得屋中,只見這客房甚是寬敞,房中擺設齊全,真是大客棧才有的物事。但見床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窗臺之邊那張桌子上面一盞古燈散發著透明的光芒,將這滿間屋子照得通亮。 關云飛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之上,心中想著韓靈兒,靈兒真是美貌至極,能得到如此佳人,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日后我必定待她好,這一輩子都不辜負她! 這在茶亭外的相遇之景,一幕幕地展現在眼前,她如何現身,如何以她絕世的姿容驚艷全場,如何以那柔美的曲聲將眾人迷倒,又如何倒在自己懷里,緊緊地抱著自己,這一幕幕的溫馨之景,讓他臉露微笑,這般想了一盞茶的功夫,突聽得外面傳來動靜。 只聽得刀聲徐徐,似乎有人在練刀法,這聲音雖然微弱,但在習武之人耳中,內力稍強的便能察覺,關云飛此時聽到這聲音,心想這半夜之中怎會有人練刀,難道這人刻苦到如此地步?又或是他怕在白天遭人透窺,才在夜間習練刀法?想到這兒,便欲探個究竟,便推開門。 其實這時候已盡深夜,平常若是到了這時候,必定寂靜一片,鴉雀無聲,此時卻有這般奇怪的聲響,關云飛豈能不好奇?當他推開門的瞬間,一雙眼睛正直直地盯著自己,這人卻不是韓靈兒是誰,只見她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姿勢,便進到關云飛房中。 這讓關云飛內心怦怦直跳,心道:“難道靈兒真這般急?要和我同床共枕?”想到這兒,臉上紅暈斗生。韓靈兒拉著他的手到圓桌上坐下,道:“關大哥,你聽到什么了嗎?” 關云飛此刻方才舒了一口氣,原來她也是聽到了這怪聲,便道:“是啊,我聽到有刀聲,覺得很古怪,就要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卻來了,你也聽到了吧?” 韓靈兒望著他,道:“是啊,你的傷不要緊吧,本來我想一個人去探個究竟,但我害怕啊,但又怕你身子虛弱,不忍讓你跟我去冒險?!?/br> 關云飛微笑道:“靈兒,我沒事的,剛才吃了那些好菜,我的傷便不打緊了,現在精力充沛呢。況且你一個人去,我怎么放心啊,我要同你一起去?!?/br> 韓靈兒聽他如此說甚是歡喜,便靠在她肩上,關云飛只覺那股香氣又撲入鼻中,韓靈兒柔聲道:“關大哥,你待我真好,我……”突然,韓靈兒櫻桃般的薄唇漸漸印上了他的唇,關云飛萬料不到她會如此,但二人此時已心意相通,只覺她薄唇柔軟至極,將她抱的緊緊的,二人沉浸在無盡的甜蜜中…… 二人相吻多時,才想起外面的刀聲,二人從甜蜜歡愉中醒來,韓靈兒的臉頰還微有暈意,這白嫩的臉蛋襯著這抹紅暈,更加讓人心動。 關云飛道:“靈兒,我們去瞧瞧這刀聲究竟是怎么回事!”韓靈兒微微一笑,道:“嗯,但小聲點,不要讓爺爺聽到了?!标P云飛知道她的意思,這畢竟是兩人相識以來的第一個夜晚,都不愿旁人打擾,更何況這位爺爺說不定還會開他們玩笑他們可不愿錯過這個獨處的夜晚。 二人沿著聲源尋去,穿過二樓,來到下面,只聽得這刀聲似近非近,似強非強,似弱非弱,讓人暗生奇意,二人尋著聲音越走越近,走得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只聽得這刀聲便是從這廚房之中發出的。 韓靈兒心道:“難道當年那位jiejie還未死?難道這飛刀絕技便是屋里這人在練?”她想到先前爺爺的話語,再加上這刀聲、這廚房,略一推敲,便生出了這個假想。 關云飛心中也是這般想。二人在一扇窗下矮身站定身軀,悄悄起身,在窗紙上輕輕畫了一個小洞,朝這廚房中望去,但見里面一個少女,背對著二人,不知她容貌如何,手中正自拿著一把飛刀,這飛刀奇短,但亮光足已讓人生懼。 只見她小手一揚,也不知她如何發招,這把飛刀便已定在了對面的一張rou皮上面,發招快速,正是閃念之間,刀以直直地插入這張皮,端得是發招無聲無息,刀出迅速絕倫。 二人見到她如此神技,便知曉她的這把飛刀便是爺爺口中青云幫的飛刀絕技,今日見到,也是機緣巧合了,但看這女子和韓靈兒差不多年紀,若是當年那位令先皇傾心的女子,決計不可能。 難道這人是她的女兒,或者是她的孫女?又或是她的徒子徒孫?想到這兒,這事情越來越蹊蹺,想不到這客棧之中竟藏著一位高人,而且又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的飛刀,若是在江湖上出現,必定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 好奇心驅使著二人要探明此人的身份。只見這張rou皮上橫豎插著一十八把飛刀,這張rou皮薄如蟬翼,真不知是如何制成的,這飛刀插入rou皮,這份功力一般人或許會,但要以飛刀插入這張薄薄的rou皮之中,還能不落下,這份功力實為罕見。 若不是功力使得恰到好處,決計不能達到如此神乎其神,怪不得當年這青云幫的飛刀絕技能叱咤武林。這女子一刀飛出,又出一刀,這番接連五把飛刀盡皆插入那張rou皮,這份功力實為罕見。 這飛刀出手之際快似閃電,疾如風暴,實為一瞬之間的變化,讓人看不清她如何出招,就連她的刀藏在何處,也未瞧見,端得是神乎其技,如幻如真。 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到她的飛刀絕技,甚為驚訝,他們生平從未見到過如此快的刀,恐怕比那些暗器還要快,對這位少女真是佩服之至,暗想她小小年紀竟然會得如此神技,倘若換作自己,也決計不能練成。 心中暗暗尋思,自己若當面和她動手,決無幸免,必定喪身在她的飛刀之下。想到此處,二人心中均怦怦直跳,倘若被她發現,后果不堪設想。報著這份心理,二人心中均自藏了一塊大石頭,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但他們還是瞧著里面的動靜,一動都不敢動。 這女子突然轉過頭來,這一轉頭,讓二人驚呆了,她長發批肩,烏黑發亮,讓人生出一番憐惜之意,只見她那雙小小的眼睛中透著無限光芒,似乎是黑夜里的一盞明燈,讓人心中明亮。 一張瓜子臉,淡淡的眉毛,小巧的嘴巴,這薄唇似張似合,紅艷非凡,讓人忍不住湊上去吻上幾口。她的右手還是那把小刀,眼睛直直地盯著它,似乎在凝視著一件寶物,又好像在思考這飛刀中的決竅。 第五十九章 破草茅屋老婦人(上) 關云飛見到她如此美艷,她的容貌和韓靈兒可謂不分上下,端得是絕世的美人,暗贊老天竟然造物如此神奇!這么個美艷絕倫的女子,卻在這廚房中把玩這飛刀,真不知她在干什么。 韓靈兒見關云飛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女子,狠狠地捏了他一把,輕聲道:“就幾個時辰你就變心啦,看到她比我美,你就喜歡上她了,是也不是?” 關云飛一臉無辜,若不是要防著里面,他被韓靈兒這么一捏,也會出點聲,但此時不知這女子是敵是友,萬一啃一聲,被她發覺,大事便不妙了,說不定二人便做了冤死鬼,死在她的飛刀之下。 關云飛輕聲道:“靈兒,別鬧了,我喜歡你一個還不夠嗎,天下若再有十個百個比你美麗的女子,我也不會動心的!”說罷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只覺她腰部細軟,讓人神情激蕩。 韓靈兒聽他這樣說,心中歡喜至極,將頭輕輕地靠在他肩上,似乎已忘了這屋里的女子究竟是敵還是友,全然不顧了自個的生命。 這女子飛刀絕技甚是威猛,無論是哪個高手,若想在她手里輕輕巧巧地逃開,實為不意,更何況他們兩個初出茅廬的少男少女,武功縱然不及當世的武林前輩,江湖好手,這閱歷經驗也甚是缺乏,若被她發現,說不定自己還未察覺,那飛刀便已插入了咽喉。 關云飛和韓靈兒此刻雖然如臨大敵,但還有這番心思卿卿我我,這份膽量,恐怕當世也無人能及了,至少在年輕一輩中已屬罕見,他們正當少男少女愛戀瘋狂之際,哪管得什么危險,縱然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會皺一皺眉頭。他們珍惜的是眼前的時光,縱然有危險,也阻擋不住二人的相愛。 但瞧廚房之中,那女子的眼睛冷得發亮,似乎充滿著憂郁,她凝視著那把飛刀,良久良久,在月光的撫摸之下,女子的皓腕玉臂呈現在二人面前,只見她的雙臂如玉般晶瑩明亮。 她的手雖然小,但她握著那把飛刀,便似有了一股力量,隨時都可致人死地,一刀飛出,命落黃泉,無聲無息,或許她的刀中有種難以描述的力量,這力量也是一種靈魂,刀的靈魂。 天底下能將飛刀使得有了靈魂,數百年來,還未曾出現一人,而這女子,不僅會得飛刀的絕技,更能賦予刀的靈魂,這份功力實屬難見,在如今的江湖中,已再難見到這種人了! 而這女子,便是這個能將刀賦予靈魂的人,關云飛看見了,韓靈兒也看見了,從她出手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知道這女子的飛刀是有靈魂的,人一樣的靈魂。 那女子凝視著那把飛刀,似乎在瞧刀的紋絡,又似乎在窺視刀中的秘密,她的眼睛,憂郁中略含深邃,這雙眼睛似乎已經歷了人間世事,將天下的紅塵之事盡數看透,似乎她已不再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而是一個經歷世事的老者。 廚房中隱隱透著飯菜的香味,但瞧那女子的身后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菜肴,襯著月光,盤中隱隱透著光亮,熠熠生輝,好似白日里陽光下海面上的波光鱗鱗,讓人有如到了海邊一般,看到這海面上的奇景,真如進入了仙境一般。 這菜堯有的還是剛才吃到的東西,但還有的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做得奇特無比,真難想像做菜之人的手藝到了何等地步,能造出如此奇形怪狀的美味佳肴,真如比登天還難! 只見這些盤中有的似金雞報曉,有的似虎背熊腰,有的似天山飛雪,有的如一馬平川,有的如烏云變幻,有的似林中飛鳥,有的如雄鷹展翅,有的似日落西山,有的如長亭送別,真是栩栩如生,百態皆有,當真是神乎其神,精巧別致。 能將菜融入自然變化之神奇,做得如此巧多天公,這份手藝,這份功力,實非常人能做到。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到這些菜肴,都是微微一驚,他們萬料不到天底下還有人能將菜做到這份上,看著擺在架上的美味,恨不得撲上去,大口大口地品嘗這些奇形怪貌的菜,一飽口服。 但這女子是敵是友終究還未弄清,豈能貿然闖入?關云飛心道:“這女子難道便是做這菜的廚子?但她年紀輕輕,要想做出這等佳肴,實為難上加難,不說她年紀尚淺,單說她這門飛刀絕技,已是讓人納罕,練這飛刀畢竟需要勤修苦練,非一日能夠練成。 難道她能一心二用,既能練就飛刀絕技,也能將這做菜之道盡數領悟?若果真如此,這位女子真的是天才了。教她絕技的那人也定是如此聰明,真不知這女子跟那位女前輩有何瓜葛?” 關云飛越想越糊涂,側頭見韓靈兒靠在自己懷中,正自對她微笑,笑得甜美,讓人心動,關云飛便欲湊上去吻她,突然,只聽得屋內一陣響聲,二人立即驚覺,向里面望去。 只見那女子正在將一把把飛刀插入一只雞上面,這只雞被用一條繩子懸空掛著,那女子將飛刀如風刺入,她離這只雞足有一丈有余,但刀光一閃,那把飛刀便即插入這雞的身上。 同樣,關云飛和韓靈兒這次也沒瞧見她如何出手,只覺得她的手快得驚人,似乎是閃電,甚至比閃電還快。這雞身上被插著滿滿的飛刀,細細數來,足有一十三把。 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她如此耍弄飛刀,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難道便是在練飛刀?那女子飛刀使完,突然定身不動,手里還是拿著一把刀,靜靜地凝視著它…… 良久,突然她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只聽得當當當一十三聲,那只雞身上的一十三把飛刀已然盡數射入架在屋正中的木柱之上,從上到下,排得整整齊齊,而這只雞已然落入了燒得guntang的水中,只見它在熱水之中翻騰,熱氣騰騰。 而那女子最后射出的那把刀已然回到了自己手里,好好的拿著,就像根本沒有射出一般,韓靈兒和關云飛并未見到這把飛刀是如何回到她手中的,速度之快,非人眼所能看明。 二人見到她如此敏捷的身手,如此高明的手段,不由得呆了,他們從未見到過如此神技,若能將暗器之類的在無聲無息之中射出,讓人看不清如何發招,這份功力已屬難能可見,而此刻,他二人活生生得看到了射出的飛刀竟然還能收回,而且收得悄無聲息,讓人摸不著頭腦,這份技巧真如仙女下凡,當真是聞所未聞! 只見那鍋中的沸水翻滾如飛,一會兒將那只雞滾入水底,一會兒又將它翻回水面之上,只聞得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原來這沸水之中早已調好了佐料,這女子使動飛刀絕技,原是要在雞身之上戳上幾個大孔,這樣雞入水中,這佐料便順著這大孔進入雞身,這番烹調之術,實是獨特。 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到她這樣,便在心中確定了這女子定然便是做菜的廚子,不然這些菜難不成是別人做的?若是別人做的,怎會讓這些做好的菜放在這兒?況且這女子使動飛刀絕技,便是在烹調這只整雞。 二人在心中對她是這家客棧的廚子已然確定無疑。那女子將這只雞煮得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便將它放到一個盆中,只見那只雞便似活了一般,竟然活生生地站了起來,韓靈兒和關云飛見到這番奇事,眼睛瞪得老大,真不相信這早已死卻的雞竟然能在經過了千煮萬滾之后立了起來,就似活了一般! 若不是親眼所見,實難讓人相信。那女子將這道菜做完之后,她又走到早就掛好的大鳊魚面前,對這條魚凝思片刻,只見這條魚身上已去了魚鱗,但雖如此,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芒。 第六十章 破草茅屋老婦人(下) 那女子后退數步,突然飛刀出手,這魚身上便即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便似在海底自由游動的魚兒,突然被岸上的高手發出這一刀,將它從水中射起,那把刀便插在魚身的正中央,不偏不倚,真是恰到好處。接著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 接連飛出,出刀如電,毫無間隙,不一會兒,那條大鳊魚身上便又插上了八把刀,這刀雖然插得很亂,但隱隱暗含著一種規律,但究竟是什么,光云飛和韓靈兒二人卻說不明白,暗暗想著她接下來便是要將這魚投入鍋中了。 那女子手中的刀還剩一把,突然刀出手,那八把插在大鳊魚身上的飛刀便如剛才一樣,齊刷刷地射在了剛才那根柱子的下方,與剛才一十三把飛刀排成一排,筆直如線,端得是神乎其神,這份功力,讓人佩服之至。 那女子的飛刀還是到了手中,大鳊魚早已落到了另一只早已準備好的鍋中。這鍋中沸水翻騰,若是一只青蛙跳入,頓時便被煮熟,這條魚被飛刀插了八個孔,此時落入鍋中,正好讓水中的伴料全數進入魚身。 它的全身,已被千般佐料充滿,在沸水中翻騰,股股香味撲入關云飛和韓靈兒的鼻孔之中,但覺香氣沁入心脾,這股香味很是特別,讓人對這魚垂涎欲滴,恨不得撲上去將這條香噴噴的魚盡數吞入口中,品味這絕美的魚rou。 那女子雙眼凝視著鍋中的翻滾的大鳊魚,那把飛刀還是在她手中,她似乎握得很緊,將它看得很重,不愿將這把飛刀丟棄。這把飛刀就像是和她的身體、靈魂結為了一體,無論如何,她的刀都永遠會在她的手里。 若是她的手里沒有了刀,要么刀還沒出手,要么刀已出手,刀一但出手,在她面前躺著的或許是一具死尸。 魚還在翻騰,刀還在她的手里,關云飛和韓靈兒靜靜地注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皆讓人驚疑,這烹調之術和飛刀絕技均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讓人敬佩無比,在有生之年能夠親眼目睹這番驚世駭俗的絕技,真是一大幸事。 關云飛和韓靈兒此刻對她的絕活甚為欽佩,都覺得自己就算再練上幾年,甚至幾十年,也絕不可能練就她的這番絕技。 雖然對這女子充滿著敬佩與疑惑,但二人始終不敢出聲,因為她是敵是友,此刻還未見分曉,若是被她發現,她的飛刀可不是好惹的,自己的功力與她相比,自覺實在是相差甚遠,若是被她的飛刀射到,恐怕自個的性命便要陪在這里了。 他們二人靜靜地凝視著她……突然,那女子將燒好的大鳊魚放到早已準備好的盆中,再撒上一些類似粉末的佐料,她的臉上似乎隱隱有了笑容,這笑容很甜蜜,就像幫人做了一件好事一般。 她將飛刀收入懷中,但不知道她將那把飛刀藏在了懷中的哪個部位,她的手快得異常,手起之處,她的飛刀已被藏好了,一氣呵成,無所間隙,好似她不愿被人看到她藏刀的位置。 但現在只她一人,并未看見關云飛和韓靈兒,她這般小心翼翼,足見這是她習以為常的動手,就算無旁人在身邊,也是謹慎異常。 然后,那女子將這些做好的菜裝入飯盒之中,這飯盒一共六層,臺上共有十二道菜,她將這一十二道鮮美的菜肴都裝入這盒中,一層兩道菜,擺得整整齊齊。 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她將做好的菜肴盡數裝入這盒中,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對她的行事越來越好奇,難道她是要將這些菜送到外面? 又難道她是要將這些菜肴送到一個地方,自己單獨享受?又或是在那個地方,還有一個讓她牽腸掛肚的人在等著自己?那人正等著這些飯菜救命? 這人難道是她的丈夫?但若是如此,她丈夫為何不到這兒來吃?難道他不愿被外人發現,躲躲藏藏?但這夜里四無人跡,就算他來這里,也決計不會被人察覺,他的舉動,真是令人匪疑所思? 二人這般想念,實是已將這女子的目標之地定在了她丈夫身上,關云飛和韓靈兒正是愛意蒙盛之期,不約而同想到的便是能讓這女子牽腸掛肚,親自下廚的人,定是她丈夫無疑。 那女子提起飯盒,轉過身來,便向門口走來,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她輕輕的走過來,便伏低身子,怕她發現。那女子自廚房中走出,向四周張望了一番,生怕被人發覺似的,張望過后,便即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關云飛和韓靈兒見她如此神神秘秘的,哪里肯舍棄她而去,便即在她后面悄悄地跟著,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緊緊得盯著她,看她究竟要揣著這飯菜送往何處? 這女子一路向西,穿過一片樹林,這樹林雖是不大,但若想在半個時辰之內自東向西地穿過,也絕非易事,但這女子手里揣著沉重的飯菜,腳下似乎奔馳不息,便似長了四條腿一般,雖不如馬兒奔馳迅速,但這份速度,已是常人所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