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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開玩笑而已。 森鷗外疲憊的坐在唯一健全的首領椅上,無神的望著光禿禿的地板,尾崎紅葉淺笑著在旁邊站著。 而在林宇安的暗中cao作下,兩人也都完全沒有注意到紀德他們的離去。 … 樓頂上。 紀德開懷的笑著,當然他笑的不是惡搞,更不是森鷗外的出丑。只是對于與各種人的交際,而他終于可以放松般的接納了,可以倘開心扉了。 所以現在即便是很簡單的玩笑都能讓他像擺脫了過去的沉重一般,想要大聲的喊叫,大聲的哭泣,大聲的笑。 就如同新生的孩童一般。 “看這不是很好嘛?!绷钟畎矀仁卓粗o德笑著,嘴角也跟著翹起來。 “對,很好?!奔o德走上前,踏上港口黑手黨樓頂的邊緣高臺上,偏頭看向林宇安眨眨眼睛。 瞬間意會的老板也跟著走上去,然后一起上前跳了下去。 “唔啊——” 他們,一個是已死之鬼,一個是幾乎可以cao縱一切的神仙。 這不是為了自殺而跳樓,而只是為了跳躍,享受在空氣中蕩漾的快樂。 他們在高空中大聲的喊叫、狂呼,快樂和興奮將原先塞滿整個身軀的苦水全部擠出去,讓整個人都精神百倍,煥然一新了。 穩穩落在地上,兩人同時看向對方,相視一笑擁抱了彼此。 放開手臂后,兩人各自后退一步穩住身形,不去管四周因為跳樓而聚在一起看熱鬧的人,直直的穿過人群,跑向落日夕陽的方向。 真的是瘋了。 紀德邊跑邊想。 他們要跑去哪?他也不知道。 只是想要隨著內心的悸動而奔跑,不斷的奔跑,在太陽落下之前、一直奔跑。 ..... 最終,他們來到了海邊,坐在沙灘上,看著殘存的一線余暉,內心感受著一波來自海洋的寧靜與平和。 “真的很美啊,”紀德站起身來,看著漂亮的藍色海面,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想下去抓條魚?!彼f。 林宇安愣了下,然后也笑著站起來,兩個人的拳頭相撞,朗聲說:“那就一起!” “不許用法術哦——”紀德低聲說。 “當然!”林宇安滿口保證,躍躍欲試的立馬就想跳下去抓魚。 ———————— 但后來還算在不斷抓不住后偷偷的用了個小法咒。 在回去的路上,林宇安糾結萬分最后還是給紀德說了這事。 “亂想什么啊~”紀德笑,“不就是想贏嘛,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怎么,才一天不到,就輪到我來安慰你呢?”男人揶揄道。 “嘁——” “你剛才、是說嘁了對吧,對吧!” “啊,明天要出去玩噢,一起去泡溫泉啊——” “不要轉移話題啊?!?/br> **** 晚上的各家燈火里,總有人長夜難眠。 江戶川亂步躺在武裝偵探社宿舍的榻榻米上,咕嚕咕嚕轉個不停。 他已經拿著了太宰治拿來的那封可以與死之世界聯絡的信件了,但是、 啊啊啊,好糾結啊—— 翻出擱在秘密地方的一個相框,江戶川亂步怔愣的看著上面的那三張笑臉,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真的是糟糕啊,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亂步大人好煩啊。 這種即將面臨親人的焦慮感簡直就像是幼兒園的小孩在等家長接的緊張情緒,害怕、恐懼、希冀、渴求、焦慮,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非常復雜。 他也不知道該寫什么。 稀里糊涂寫上一大堆,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云里霧里寫的什么——廢稿,扔掉。 當然這些都是那些普通的白紙。 不斷的寫,又不斷的扔掉,好多都是只寫了開頭覺得不對味就扔了。 扔掉扔掉再扔掉,地上堆滿了一地各種形狀的“廢紙”。有揉成一團的,這是比較多的、還有直接原模原樣的扔到地上,依舊是板板正正的矩形、還有折成了紙飛機的、或不斷疊疊疊成了一個小方塊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紙張混著一塊,把地面弄得又臟又亂。 “好煩.....”江戶川亂步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手緊緊的攥著一只鋼筆,側眼看著紙上短的的一行字,由衷的感覺到窒息。 人情世故方面的東西,他真的很不擅長啊。 江戶川亂步在心中暗暗為自己找借口。 “算了,明天再去問社長吧?!闭f完這句喪氣話后,亂步就扣上筆蓋,打算睡上個香噴噴的覺,然而一轉身,看見周邊亂糟糟混成一團的紙。 江戶川亂步:........emmmmmm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江戶川亂步墊著腳越過書桌旁的一圈紙,抵至自己的床上,把上面的紙掃下去就縮進里面睡下了。 明天讓太宰過來收拾衛生,作為他對亂步大人進行惡作劇的懲罰! *** 森鷗外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屏幕上的金發女人,眉頭緊縮。 毫無疑問的,他和這個女人絕對沒有像視頻里面的這般那般的私情。 之前那兩個前來匯報的人毫無疑問就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在絕對想象他們所說的事之后,對于他們的報告和解釋中森鷗外也充分的清楚了情況。 視頻中出現的景象并非虛構,人物也是真實的。所以上面出現的那個和他過去的容貌一模一樣的人也是真正存在的。這雖然與他之前的一些推測相相吻合,但卻也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