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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說得那么懇切真誠,本來已經讓容問凝放下心來,忽又想到一事,問:“子慕,你跟林姑娘是不是也這么求過婚?” 安然趕緊回道:“沒有!真沒有!我就跟你這么求婚來著……”忽然,他心頭大悟:“阿凝,我知道了,你吃醋了,你一直都在吃林姑娘的醋,所以,你事事都要跟林姑娘比,哈哈哈……” 容問凝又羞又惱,這時代講女子吃醋,可不是什么好詞兒,她臉上立即就掛不住了,推搡著安然,啐道:“呸呸呸,亂說什么呢?我哪會吃醋,人家大方著呢!趕明兒就給你娶十個八個回來放屋里……嗯嗯……” 她還要說,忽感覺自己的嘴唇被安然的唇輕輕覆住,不禁一陣驚慌,這是安然第二次親她。 第一次是當著皇帝和內侍侍衛們親她,她正裝昏,沒敢動彈,好在安然只是伸舌在她雙唇上一碰,就分開了,她也沒反應過來。 這一次,安然微微傾身,有些緊張地進行了一些小范圍的探索,淺嘗卻止,雖然情動,卻很克制…… 容問凝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心下慌張,本能地想推開安然??赊D念一想,他都跟她求婚了,回到洛城,他們很快就會成親的,有些親昵的舉動,也不算太違禮教吧? 何況他那么喜歡她,她也那么喜歡他,她哪里忍心拒絕他?她只是無力的推搡了幾下,就停了下來,心頭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又是喜歡又有幾分不知所措。 好在安然無意進行深入持久的探索,深深一吻很快就結束了,容問凝舒出一口氣,只覺得腦子里亂哄哄的,整個人云里霧里,找不著南北,心跳得飛快,呼吸更是喘不過氣來,眼里不知怎么的,就浸出了淚水。 安然的狀態也不比容問凝好多少,雖然以前他親過林素嬌,不過都只是嘴唇碰一碰就完事,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始終覺得不好唐突了佳人。 跟女孩子這么親吻,在安然也是第一次,他甚至感覺到身體某個地方起了反應,不過安然努力忍著,沒想繼續下去,他要給阿凝足夠的尊重和準備。 安然也趁機躺到床上,靜謐中,聽見兩個人輕輕的喘息,還有炕下柴火燒得“啪啪”作響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安然才說:“阿凝,我認真的,當我求婚時就說了,‘愿與你一起走過一生一世,只與你’,再不會有別人,” 他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這里,只給你?!彼麕е氖?,輕輕摩挲自己的胸口,感受到心癢難耐的滋味,也感受到陣陣心靈的悸動。 這就是他向往的愛情。 容問凝有些害羞地抽回手,故作羞惱地道:“你那里,才不是只有我一個……”前有林素嬌,后有蓓姬格格。 可是,說到這里,她就后悔了,好端端的,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干什么?不管是林素嬌還是蓓姬格格,在安然心里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她何必吃那飛醋,挑安然的瘡疤? 安然一聽,就急了,忙道:“真的真的,阿凝,只有你,只給你!” 容問凝想把說錯的話圓回來了,忍著羞,撫上安然的胸口,聲若蚊蚋地說:“……以后,你這里,還要裝著咱們的寶寶……” 原來,阿凝說“不是只有我一個”是這個意思,安然大大松了口氣,堅定地回應道:“嗯!肯定的,必須的!” 安然跟容問凝閑散地呆在客棧里,等過了正月十五,方才收拾了東西,雇了馬車,一路慢慢悠悠地往洛城走。路上見著好山好水就留下來賞玩一二,一直走到二月下旬了,他們才回到洛城。 回到洛城后才知道,泰宗皇帝打仗外行,搞政治斗爭卻是一把好手,很快就把各懷異心的各個勢力派別重新收攏到自己麾下,眼看著即將分崩離析的局面,被泰宗皇帝很快穩定下來,朝廷上又重新呈現出一片君明臣賢的和睦場景。 重新掌握了朝政大權的泰宗顯得特別寬弘大量,對當初光顧著抓權上位,完全不想救他,或派出和談大臣的眾大臣們,并無責難,反而多有嘉獎。至于以后,皇帝會不會用其他的事,對在這次事件中耍了小動作的大臣們秋后算帳,那就只能走著瞧了。 同時泰宗皇帝還頒布了罪己詔,承認自己于行軍打仗一事指揮多有失當,又好大喜功,貪功冒進,導致唐軍傷亡慘重。表示以后會三思而后行,多納諫言。 安然剛回去不久,就帶著容問凝分別去拜見了安凌墨,方疏桐,方靜石等長輩。其實方氏兄弟早就從安凌墨處聽到了消息,雖然對安然鐘意的女子不是很滿意,好歹這也是安然第一次向家里提出成親的要求,又還有皇帝的金口玉言,大家也就勉為其難地答允了。 安凌墨在這場營救泰宗皇帝的行動中,發揮了關鍵作用,回來之后,立即擢升為兵部侍郎,成為正四品的天子近臣。 安凌墨為官三十多年,一心往上爬,就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如今終于成為了天子近臣,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斗志高昂,連著給泰宗皇帝進了幾封密奏,隨后又被泰宗皇帝召進御書房進行了幾次長時間的奏對。 然后,泰宗下旨,讓安凌墨出任尚書省左丞之職,草擬吏制革改方案。等方案擬出,再行廷議。 安然返回洛城的時候,安凌墨正在殫精竭智地進行著新制吏改革方案的草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