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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就是說,不管安然怎么叫,都不會有人來開門?安然的思緒在一片混亂之中,忽然又冷靜了下來,喝問道:“郡主殿下,你把在下叫來,究竟想告訴在下什么事?想干什么?” 安然心頭隱隱覺得,錦奾說要告訴他什么要緊事,只怕是個借口,錦奾其實是想對他做什么吧? 錦奾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后又倒一杯,端著,緩步走向站在廳門前的安然,無限溫柔地說道:“還記得十一歲那年,李子實帶著我偷偷溜進一家官宦人家,躲在人叢中看你跳舞……你跳的是《摘下滿天星》,那時,我覺得,我孤寂黯淡的歲月,一下被你照亮了,你就是我的滿天星輝,……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嫁給你?!?/br> “你瘋了,那不過是場舞蹈罷了!” “對你是,對我不是!”錦奾郡主的情緒似乎也有些激動了,提高了聲音說道:“你那一舞……以及你后面的每一場舞蹈,都是你給我的溫暖和希望?!?/br> 是安然的舞蹈和歌曲,傳遞了溫暖和希望,支持著她,活在冷漠虛偽,相互算計傾軋的皇族中,依舊保持著一分素心,依舊對這人世間,存著一份美好和純真。 錦奾說:“子慕,我要嫁給你,就今天,現在,在我娘和我的香閨里,成百年之好?!闭f著她把手上的酒杯遞到安然唇邊。 第140章 痛毆李子實 安然不知怎么的, 覺得心頭煩燥不安,明明已是初冬時節,天氣很涼爽了。隨著錦奾的走近, 他沒由來地覺得一陣燥熱。 他一下把錦奾遞到他唇邊的酒杯打掉, 抑著怒氣和驚懼, 勸道:“殿下, 醒醒吧,不要做夢了!” 被安然打掉酒杯, 錦奾眼中,略有黯然,隨即,她看著他,十分鄭重地說:“我沒有做夢, 我等了許久,才等到這個機會。東方家已經退婚了, 你也已經二十歲了。你看,你未娶,我未嫁,怎么不能成百年之好?” “這就是殿下想跟在下說的要緊事?” 錦奾雙目水盈盈地看著安然, 一臉“我要嫁你還不夠要緊?”的表情。 安然氣得不知說什么好。 錦奾郡主硬插一杠子, 把林素嬌嫁給個鰥夫,就為了她自己想嫁給他? 安然覺得錦奾郡主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兩情相悅,甚至,錦奾都不知道怎么喜歡一個人。她就知道, 她喜歡的, 她看上的,她就要得到, 行事完全是皇家子弟豪強霸道,我行我素的作派。 安然只覺得錦奾想嫁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了,他不指望能說服她,只想拖延一些時間,且先從這里脫身再說,跟錦奾分析道:“殿下令尊新喪,必須得守孝,而且,在下也有母孝在身,大家都不可能在這時候嫁娶成親?!?/br> 錦奾又是一笑,道:“子慕,你放心,我不會害你。雖然父喪母喪,照理必須守孝三年,不過,如果是為了完成父母遺愿,可以熱孝成親。所以,現在,正是咱們成親的最好時機?!?/br> 安然倒是聽說過熱孝成親這回事。新喪百日之內,稱為熱孝,如果子女為了完成父母的遺愿,讓父母走得安心,就可以在這百日之內成親,這也是子女向父母盡的孝道。 當然,一般很少有人愿意熱孝成親,畢竟紅白相沖,大不吉利。 安然:“……” 看來,錦奾郡主為了嫁給自己,真是什么都不顧了。想了想,安然又找到個借口:“殿下與草民身份地位相差懸殊,圣上不會同意殿下下嫁于草民?!彼緛碜苑Q“在下”,這會兒為了拉遠跟錦奾的關系,不惜自稱“草民”。 錦奾郡主并不覺得安然搬出服喪和皇帝,意在推諉,倒覺得安然也是想娶她的,只是心存顧慮,因此,她笑得更加溫柔了,拉著安然又往里走,轉過他們喝酒的小廳,里面竟是一間閨房。 房間里鋪陳得極其奢侈精致,色調很時喜氣溫馨。一張龍鳳呈祥架子床上,床帷低垂,透出隱隱暗香。 錦奾坐到床邊的妝臺前,帶著幾分羞澀,說:“嗯,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今日,你我成就了……好事……我……自然會讓陛下和太后……允了我們的婚事?!彼龔你~鏡中看著安然,嬌聲說:“子慕,過來,幫我把釵子卸了?!?/br> 一旦她跟安然發生了肌膚之親,她只要咬緊牙關,表示非安然不嫁,太后和皇帝那么疼愛她,一定會讓她如愿以償的。這一招,也是錦奾從太后計算她的那次學來的。 如果太后和皇帝非不讓她下嫁安然,一定要把安然問罪,她也做好了準備,不能嫁安然,就跟安然一起死! 安然站在門口,嗅著房里傳出的陣陣暗香,只覺得身上越加燥熱了。聽了錦奾的話,氣得哭笑不得,叫道:“誰要跟你成什么好事?!”叫出“成好事”三個字時,安然忽然感覺到身上有某個地方不對勁了! 安然在男女情事上,對那方面的需求并不旺盛,他怎么會跟錦奾郡主說著說著話兒,就升起了那方面的欲望?這情況太不正常了! 安然又是慌張,又是害怕,同時,他更清楚地知道,他絕對不能跟錦奾郡主發生那方面的事,不然,他這輩子就再也無法擺脫錦奾郡主。安然又叫道:“快叫人來開門,放我離開!” 安然轉身欲走,冷不防錦奾郡主猛地一下撲向安然背后,雙手從腋下環住安然腰肢,死死地抱住安然,把臉貼在安然背上,軟語央求道:“別走……子慕……子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