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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塵也道:“阿凝,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毖韵轮?,指派小廝跟隨跑腿的事,不是問凝小丫頭能管的。 問凝見喊不動兩人,心頭著急,又有點來氣了,叫嚷道:“上次老爺要打姑娘家法,你們就沒跟著!這事兒你們這么快就忘了?”要是有人跟著,見勢不對就去通稟方太太,安然哪會被打得那么慘? 等方太太得到消息趕過去,安然已經被打得皮開rou綻,昏死過去了。等紀蘊得到消息趕過去,一看方太太攔不住安凌墨,就趕緊跑去方府報信,搬來了桂太君。 凡一趴在地上專心瞄準,木塵說道:“你放心,老爺剛打了姑娘一回,斷不會這么快就來 第二回 ?!?/br> 這么沒心沒肺的話,把問凝氣得淚花兒直在眼眶里打轉,她走上去幾腳就把地上的石頭兒踢得亂飛,叫道:“不去就不去!若是姑娘有個好歹,我定到太太面前告你們的狀!” 凡一和木塵兩個看著問凝轉身離去的背影,凡一道:“看不出來,這丫頭脾氣還不小哩!” 木塵道:“咱們要不要去跟著姑娘???” 被攪了局,凡一想了想,道:“去吧,莫真出了什么事,讓小丫頭去太太面前說嘴就不好了?!毙≈髯舆@段時間對他們變好了很多,他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安凌墨的書房布置得古香古色,四壁全是放滿書藉的書櫥,又用陳設著古玩的多寶格把書房隔斷成三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這三個空間,最外面一個用來會客,中間一個放著書案,用來處理公務或文書往來,間或即興創作一下書法藝術,最里面那間放著一榻一幾,幾上放著精致的官窯細瓷,用來品茗和小憩。 單看安凌墨的書房,就知道他是個既博學多才,又有閑情雅致之人。 上一次,原主就是被安凌墨派個小廝叫過來,剛進書房便被按倒在地,堵了嘴,扒了褲子,一頓家法,打得皮開rou綻,當場死亡。安然一走進當時的案發現場,就覺得有些心驚rou跳屁股疼。 安凌墨坐在中間隔間的書案前,安然先抬眼瞅了瞅書房,沒看見類似家法的棍棒,心頭稍安,硬著頭皮上前向安凌墨見禮,雙手疊握,右腳后撤一小步,盈盈一福,道:“孩兒見過老爺?!?/br> 原主在方太太的yin威下,只得乖乖自稱“女兒”,安然不想用女性自稱,便使用個分不出男女的“孩兒”來自稱。 這還是穿越過來的安然,第一次見到這個便宜老爹。安然還沒直起身來,就聽得頭頂上,安凌墨重重“哼”了一聲,隨即,“啪”地一下,有什么東西砸到他的腦袋上。 有了前一次的陰影,頭袋被砸,安然被嚇得直往后退,一直被身后的書櫥頂住身形,才沒有再退。 安然略一定神,才發現原來安凌墨只是把一疊花箋紙猛地摔砸在自己頭頂上,并不疼,就是被嚇得厲害,不但小心肝呯呯亂跳,連小手兒都在打哆嗦。 原主這小身體,對安凌墨的本能反應太強烈了。安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動作全是原主小身體的下意識。 安然背靠著書櫥,勉力支撐著,兩只腳才沒有軟倒,只這一瞬間,安然便有種死里逃生的錯覺。 安凌墨坐在書案后,道:“孽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咱們安家,還要不要臉了?!你一回來,門房就接了這么些名帖,你還回來干什么?!”冷洌的聲音中隱挾怒氣。 安然一聽安凌墨罵自己孽障,感覺就不妙了:自己在方府養傷,除了去參加了一次書院歲考之外,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么事都沒干過,怎么又惹到安凌墨了? 安然磨磨蹭蹭地把散了一地的花箋紙撿了幾張,拿起來看,一看,又驚奇了:這些花箋紙全都是其他人投遞到安府的名帖。 準備去別人家拜訪,或者邀請別人來自己家作客,再或者邀請別人跟自己同去某處作客游玩,都需要事先投遞名帖,以示尊重,在得到對方的應諾之后方可成行。 安凌墨是官場中人,接到別人投遞來的名帖,沒什么可奇怪的,安然奇怪的是,這些名帖,居然全是投給自己的,或者說,是沖著自己來的。 安然把地上的名帖撿起來,匆匆看了一下,這些名帖,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想來安府拜會,一類是邀請去自己府上作客。 這兩大類,又各自分為兩小類,一類是直接拜訪邀請安然,把安凌墨丟開,一類是拜訪邀請安凌墨,然后加上一句,請帶上五公子。 派名帖的人家基本上都是洛城里的高官勛貴人家,其中還有兩家是正三品大臣,但是名帖并不是當家人發的,是高官勛貴人家的公子少爺們借著自家父親的名頭發出來的名帖。 安然低聲道:“這些人,孩兒都不認識?!边@些人莫明其妙下帖子來拜訪他干什么?他只不過一個十歲頑童而已,這些人莫不是吃飽了撐的? 作者有話要說: 慫作者:下面有請小安安的渣爹安凌墨先生出場,大家歡迎~~~ 安凌墨:我不渣。 慫作者:不,你就是渣。 安凌墨:我不渣。 慫作者:不,你渣的。 安凌墨:我不渣。 慫作者:你兒子都覺得你渣。 安凌墨:我不渣。 慫作者:你太太也覺得你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