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吵架
元演動動嘴唇,不再說什么。 “煙子,你還有很多要學的?!贬瘎酌莸念^。 元演白他一眼,扒拉開他的手。 小依道:“元家表兄,你該帶這幾位公子回去了?!?/br> 畢竟幾個大男人在人家后院一直待著不大好看,有失禮節。 “你家小姐請個大男人來也不說?!痹萜沧?,“我還沒和表妹敘話呢!” 李白起身道:“好了,走,我們去前院看看,” “明日才是家父的壽誕,家父這幾日一直正在忙著接待人,哪有空管我?”許萱不滿表哥的話把李白也帶走了。 “表妹,你得矜持點!”元演扶住額頭道,“女孩兒家家的?!?/br> 許萱嬌哼一聲,別過頭去?!澳悄阋沧甙?!我要矜持一點?!?/br> 元演無言。只得帶著李白等人來前院,這四個翩翩公子一來前院,就引來了人們側目。 前院的人,三五成群,人們一來就四處尋找著自己認識的人,結成一群攀談著。 元演很是享受這種目光,帶著得意的姿態,帶著李白等人四處轉著。 “太白!”孟浩然見到李白來,向他招手。 岑勛和元丹丘、元演看到這個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岑勛問道:“這大叔是誰???” “孟浩然啊?!崩畎仔Φ?,走了過去。 孟浩然欣喜問李白道:“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熟人,你怎么舍得來前院了?” 李白輕松道:“怕你孤獨,來前院看看咯?!?/br> 孟浩然抱抱李白道,“這幾位是?” “這是岑勛岑夫子,這是元丹丘丹丘子,這是元演?!崩畎滓灰唤榻B。 “元演小子我認識?!泵虾迫恍Σ[瞇地道,“你父親呢?怎么沒來?” “見過浩然叔叔,父親公務繁忙,就打發我來了?!?/br> 孟浩然點點頭,對元丹丘道:“你這小道士最近在長安聲名也很大!玉真公主是不是在你的道觀求學過?” 李白看著元丹丘一臉淡然的樣子,心道這小子這么混得這么厲害怎么也沒說呢? “先生過譽了?!痹で鹗┒Y道,“道觀是吳筠道長的,玉真公主只是來相互請教?!?/br> “丹丘子和玉真公主論道,贏了?!贬瘎仔÷晫畎椎?。 李白心里與有榮焉,這小子有本事!老頭你有傳人了! 孟浩然點點頭,夸贊道:“你小子年紀輕輕卻是不驕不躁,不錯。你師兄紫陽真人呢?” 元丹丘恭敬地道:“師兄剛剛還在前院,現在卻不知在何處?!?/br> 李白忽然覺得元丹丘身上有些說不出的變化,卻又說不上來在哪兒。 “丹丘生,改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天臺山尋一尋大師兄白云子?”李白問道,“他或許也能給你指點指點?!?/br> 元丹丘想想搖搖頭,“不去了,我和大師兄已經不是一個派別,教義也多有不合之處?!?/br> 李白臉色一變,喃喃道:“大師兄和師父的教義是一樣的,你背叛了師父……” “算不上背叛?!痹で鹉樕?,“只是我覺得上清派的教義更對一些!” 李白晃晃身子,“師父的傳承沒了?!彼疽詾樵で鹉馨牙项^子的傳承發揚光大。 “什么上清派的教義更對,只是更迎合了某些人的權欲而已!”李白指著元丹丘道,“你背叛了師門,我沒有你這個師兄!” 李白終于發現元丹丘哪里不對勁,他現在真像個道士了,始終一副死了媽也不會改色的面孔,你元丹丘不像以前那樣可愛平易近人了,像極了道觀等待供奉的神像,始終是那副不食煙火的表情。 元丹丘皺眉道:“白,我這是創新,不是背叛?!?/br> 岑勛也幫忙解釋道:“丹丘生只是想把兩派的教義結合起來?!?/br> 李白搖搖頭,問道:“我再問一遍,你愿不愿意和我去看看大師兄?” 元丹丘漠然道:“我現在的身份,去了不合適?!?/br> 李白惡狠狠地道:“那你就去侍奉你家的公主去!” 李白轉身就走,怒道:“師父和師兄當年就不該管那個嬰兒,讓他自生自滅!” “哎!太白!”岑勛急著道,“你別誤會!” 岑勛看了一眼臉上掛不住的元丹丘,道:“丹丘子,你也知道太白是個什么性子,別生氣?!?/br> “哼!”元丹丘拂袖而去。 岑勛左右看著兩人背道而走,不知道攔著哪一個。 “岑小子,去勸勸元丹丘?!泵虾迫悔s忙道,“我去看看太白?!?/br> 岑勛點點頭,追上元丹丘。 孟浩然追著李白過去,留下元演一人不知所措。 好好的,怎么吵起來了? 岑勛追上元丹丘,卻看見元丹丘落著兩行清淚,道:“你怎么不跟太白說!你是為了他……” “別說!”元丹丘揮手問道,“我跟他說了他會怎么樣?” “這也太委屈你了?!贬瘎兹滩蛔〉?。 元丹丘擦干眼淚,問道:“岑夫子,我和以前比變了嗎?” 岑勛看著元丹丘眼角的淚花,沉重地點一下頭。 “我也不想變的?!痹で饍裳蹮o神,喃喃道,“可沒辦法……” “道德者,天地之祖;天地者,萬物之父;帝王者,三才之主……不不師父說,帝王應守弱不爭,順乎民應乎天,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元丹丘眼神迷離,精神混亂,“修精氣神,守靜去躁,去躁則去**,欲不可縱,縱之必亡……不不,師父說道法自然,應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辨,以游無窮……” 元丹丘雙手抓著頭發,像個小孩子哭著道:“誰是對的,哪一個是對的?” “別再繼續了?!贬瘎鬃プ∷氖?,不忍道,“你這樣下去會陷進去的,就不是前無古人的道教宗師了,就是沉迷教義的瘋子了?!?/br> 岑勛一個大男子,抱著元丹丘,落著淚道:“咱不弄了,不要扣那些沒用的教義了,咱們和太白隱居去,做他娘的狗官作甚!” 元丹丘不時顫抖幾下。 “都看什么看!”元演追過來喝退一些圍觀的人。 “丹丘子怎么了?”胡紫陽被人叫過來,問道。 元丹丘推開岑勛,那袖子一抹眼淚,回身笑道:“師兄,怎么了?我沒事??!” 胡紫陽關心問道:“你哭過?” “怎么會?”元丹丘道,“我等出家之人早就斷了凡念,還哭什么?剛才岑勛不小心撞了我的鼻子?!?/br> “在別人家里知道些禮數,別胡鬧?!焙详枃诟赖?。 “是呢?!痹で鹦卸Y,見胡紫陽離去。 “我們去找太白?!痹で鸬?。 李白還在生著悶氣,把胳膊放在柱子上,頭倚在上面。 孟浩然過來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什么多好的朋友,不過如此?!?/br> “是他變了!”李白回身怒道。 “呵變了,變了就不是你的朋友?!泵虾迫粦蛑o道。 “你不懂!”李白又把頭倚在柱子上,李白想著元丹丘,不自覺為那個老頭悲哀。 “師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