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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為何的將許黎和宋柯鳴也一并弄到了臺上。 也許他們的這個出發點的確是好的,但……厲譯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舞臺,如果要跳舞的話,他二人就必須貼近接觸,這對于舒亦清來說,有些太難了。 他把人叫來這里的本意,可不是為了讓舒亦清為難他自己。 “沒事,不用擔心?!?/br> 主持人剛說完開場白,宋柯鳴就十分積極的走上了臺,并站在臺口處斜著眼睛,睥睨了舒亦清一眼。而舒亦清則一直只是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默不作聲, 也對,甭說是跳得好壞,只怕他連最基本的臺都不敢上。 宋柯鳴嘲笑的挑釁,周圍人也都回過頭來看他,不知道為什么那邊的光柱已經消失,舒亦清這邊卻遲遲不肯上臺。 議論的聲音,逐漸在四周泛起,主持人有些無助的又走出來,舉著話筒,以眼神詢問著舒亦清的狀況。 厲譯看著眼前這場面,站在人身后微微皺眉,本想要直接開口拒絕掉這一支舞,可結果才說到一半,就突然被身前的舒亦清抓住了袖口。 宋柯鳴看見厲譯這動作,還以為是舒亦清磨磨蹭蹭招了人的嫌棄,一時之間得意的不行。 “我們……” “我們等他們跳完了,再上去。兩組開場都跳相同的舞,多少有些無聊,就讓他們先請吧?!?/br> 舒亦清站在光線里,挺胸抬頭,說這話的時候,連眼睛里都閃著堅定的光芒。但只有厲譯知道,他在偷偷抓住自己衣袖的時候,內心是有多緊張。 主持人聽了舒亦清的話,表情瞬間就由陰轉晴,周圍的人們,也因此而更添了許多期待感。 原本的非議雖然全都消失不見,但對于厲譯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他只關心舒亦清…… “一個舞會而已,無所謂的。你男朋友還不至于那么沒用,需要難為你靠這種事情,來給我找面子。去與不去,都不會有人敢說你什么?!?/br> 厲譯低下頭,貼近著舒亦清的耳廓,沙啞低沉的嗓音,配上人極具魅力的聲線,使得這一句話落在人耳朵里,在極具侵略感的同時,還增添了許多曖昧的氣息。 猶如是一片羽毛,輕蹭在了人耳根上,輕輕淺淺的撩撥,勾的人心里直癢癢。 話音剛落,舒亦清就背對著厲譯,偷偷的紅了耳廓,而他卻已經進退有度的直起了身,偏過頭去,眼神凌厲的掃過周圍。 一瞬間,原本還在熱切期待與討論的人群,立刻便安靜了下來。 喧鬧的臺下,只因為他的一個眼神,就變得從此鴉雀無聲。 效果還算是滿意,厲譯收斂了眉眼間的冷意,轉過頭來再次的看向舒亦清,卻發現他轉過頭來看著他,只篤定自信的問了一句話。 “探戈會嗎?” —— 樂手們開始演奏,音樂聲逐漸泛起。 舞臺上,宋柯鳴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西服,與許黎一起跳著一曲優雅而又甜美的華爾茲。這樣的舞蹈真的很適合他。 宋柯鳴長相清純,身材纖細,再加上身為愛豆得天獨厚的表情管理,使得他即便是跳著女步,也不顯得有絲毫的違和,反倒是會讓人覺得這個男孩恬靜可愛。 舞步滑動,衣角飛揚之間,宛若是一朵緩緩盛開的天山雪蓮。 臺下有不少人見到這畫面,都忍不住要夸上宋柯鳴一句漂亮,唯獨齊家的那位千金,依舊對其嗤之以鼻。 齊昊本是想要以此來哄自己家的女兒開心,卻沒想到,這一份的驚喜送出去,竟然還被人嘲諷了眼光。 “他不是你喜歡的那個組合里的人嗎?我剛剛一走一過還聽見有人夸他跳得好,說他長得像雪蓮一樣呢?” “的確是一個組合,但我喜歡的不是他!就這樣還雪蓮呢?我看是朵白蓮還差不多,你到底有沒有眼光?!?/br> 女孩說著,充滿懷疑的看了齊昊一眼,轉過頭去觀望了一圈,最后將眼神落在了舒亦清的身上,轉頭沖著她爸爸揚了揚下巴。 “看見厲總身邊的那位了嗎?長成那樣的,才能叫人間雪蓮,驚世駭俗的一張臉?!?/br> 齊昊順著他女兒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見了舒亦清一半的側顏,英挺的鼻梁,宛如浩瀚的眉眼,精致的西裝包裹著的身體,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質。 的確是美的驚世駭俗,但齊昊覺得依他的氣質,其實不太像是女兒口中的雪蓮,而是更像一株含苞待放的曇花。 他的美,遠比宋柯鳴要更加恢弘大氣,激蕩人心。 —— 舒亦清倒是沒太留意,身邊都有誰在看他,他只是專心的盯著身前的舞臺,盯著臺上的許黎和宋柯鳴。 這樣的眼神,被許黎無意間留意到,便以為是舒亦清對自己余情未了,心里一瞬間就變得昂揚得意了起來。甚至還得意到敢在,在舞蹈的間隙,好死不死的用極為內涵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人身后的厲譯。 厲譯察覺到舒亦清如今的狀態,也接收到了來自許黎內涵的挑釁,卻依舊淡然的站在人身后,沒有做一絲一毫干擾人的動作。 因為對比于許黎來說,他對于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而事實也是如此,舒亦清此時此刻的舉動,與許黎沒有半點的關系,他只是在努力的將自己至于“厲譯的愛人”這個角色的外殼之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