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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以前訂過婚,還沒過門未婚夫就得急癥死了,按老式的規矩她要守幾年望門寡,現在新時代了也不怎么講究這個,但他們訂婚后,男的很勤快經常幫她家干活,對她爹媽都很好,這女孩子念著他的好,按老禮給他守了三年。 然后三年后再說媒年紀卻又大了,加上別人也覺得她有些克夫不吉利,一直耽誤到現在28歲了還沒嫁出去。 袁寶昌自己拿不定主意,只能找肖鳴夜商量。 肖鳴夜只跟這個大哥還算親,心里也一直惦記他成家的事情,但他這次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軸,自己談著驚世駭俗的戀愛,反而在他大哥身上迷信了,也認為這個女人不合適。 為此鐘意秋還跟他吵了一架,毫無疑問,肯定鐘意秋贏了。 在吵架鬧別扭方面,肖鳴夜就不可能贏過鐘意秋。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袁玉蘭的事情瞞不過袁寶昌,他人老實總覺得這事不對勸了幾次。 袁玉蘭牙尖嘴利,更是看不上這個大哥,反倒是把他罵了一頓。 他實在找不到個有主心骨的人,也不敢跟肖鳴夜提,見自己這個弟弟對鐘意秋百依百順,所以就忐忑的告訴了鐘意秋。 鐘意秋:“……” 袁玉蘭做人流還沒幾個月,怎么這么容易又懷孕了,鐘意秋實在是搞不懂。 “鐘老師,你是個文化人,幫著勸勸玉蘭吧?”袁寶昌苦著一張臉說。 鐘意秋:“我……我……還是別勸了吧?” “哎!這可咋辦?訂婚這么久了也不結婚,還在娘家就生孩子,哎!這咋行??!”袁寶昌長吁短嘆,想必是cao碎了心。 鐘意秋沒說話,他更擔心的是現在這邊一切都計劃好了,胡宴朋肯定要被抓,就算失手沒抓住,這次警察都出動了,他在這里也待不下去要跑路,那袁玉蘭怎么辦? 一個懷孕的未婚女人,胡宴朋跑了,空主教被警察調查,教徒被教育,隨之他在這里的影響力也會消失,那袁玉蘭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成了人們發泄的對象,就算不找她報復,只是閑言碎語已經夠可怕了…… 鐘意秋有些不忍,找肖鳴夜商量,希望能找出個辦法把她摘出來。 肖鳴夜聽到這些事就心煩,皺眉不說話,扯起被子蓋住臉。 在外人面前,肖二哥是冷酷兇悍的象征,見誰都冷冰冰的面無表情,任誰也想不到他還有這樣幼稚耍小孩脾氣的表情和行為。 這世界上,也只有鐘意秋一個人能看到。 “躲被子里有用嗎?那我也躲吧!” 鐘意秋腦袋滑下枕頭,從下鉆進他懷里。 山上的毛坯房還沒裝電燈,吹了煤油燈后就只有窗子外一點灰白的月光,再蒙上被子就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見了。 兩人炙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四片嘴唇準確的找到彼此,溫柔纏綿在一起。 剛做完,此時的吻沒有太多□□,像是在秋高氣爽的秋日里乘風飛翔,愜意舒服,又因為對方的存在所以一點也不害怕,哪怕是張開雙手投入大地,也會彼此擁抱微笑滿足。 “呼——呼——” 鐘意秋率先受不了,掀開被子大口呼吸。 肖鳴夜意猶未盡,含著他rou呼呼的耳垂吸允。 “別鬧了,你說這事兒到底咋辦?她可是你meimei!”鐘意秋撲棱開腦袋,反手揪著他耳朵問。 肖鳴夜卻突然問了一句,“是不是快去縣里比賽了?” “嗯,后天去縣中學比賽,下周去縣里?!?/br> “完了能放假嗎?” “不放吧,但如果我想休息兩天,沈校長應該會同意?!?/br> “那你請幾天假?!?/br> 鐘意秋不解,“干嘛?有什么事兒嗎?” 肖鳴夜輕輕笑了笑,清白的月光下顯得尤其溫柔,他看著鐘意秋,眼睛里是盛不下的憐惜,“秋兒,從你跟我在一起就各種艱難,一直缺錢,沒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 鐘意秋捂住他嘴,用方言嗔怪道,“你說啥呢?” 肖鳴夜拉下他手捂在胸口,繼續說:“現在總算好些了,帶你出去玩兒好不好?” 鐘意秋心里說哪里好了,蓋完房子又缺錢了,但此刻美好的氣氛不能說這樣的喪氣話,他笑著問,“去哪兒?” 肖鳴夜說了個地方,鐘意秋知道那里,時隔壁省一個挺出名的古都,有很多文物古跡風景也漂亮,最重要的是那里的美食全國聞名啊啊啊??! 鐘意秋剛才還想找個理由拒絕了,目前的經濟狀況不太合適,但一聽去這里又猶豫了。 他一點也藏不住心事,更何況在肖鳴夜面前。 “別擔心,現在錢夠用?!毙Q夜安慰他的管家婆。 鐘意秋終于眉開眼笑了,“那我過幾天就去買火車票!” “不用,我們開車去,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毙Q夜說。 “真的嗎!”鐘意秋興奮的坐起來,恨不得明天早上就出發,開始盤算著走哪條路線,帶什么吃的。 深秋的晚上已經很涼了,肖鳴夜把他按進懷里,摟緊了不讓動,親了親額頭強硬的命令,“先睡覺?!?/br>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鐘意秋才想起來——是不是有啥事兒忘了?我今晚來找他商量什么事兒來著? 第二天早上才想起來袁玉蘭的事情,但肖鳴夜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只能先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