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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秋開心的顯擺,“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同學?!?/br> 李蓮花看人時眼神毫不避諱,從上到下把陳遠掃了一遍,嘴里嘖嘖感嘆,“這年輕娃兒長得真好??!娶媳婦沒有,我跟你說,我們農村也有漂亮姑娘,沒娶媳婦給你介紹一個!” 鐘意秋尷尬不已,陳遠卻笑著回道,“謝謝,還沒娶?!?/br> 他客氣又禮貌,不僅長得好看說話聲音還好聽,而且也沒明確的拒絕說不找農村的,李蓮花立馬興奮了,手舞足蹈的大聲說:“唉!那我給你介紹一個,我舅舅家姑娘……” 鐘意秋趕緊拉著陳遠胳膊往車里推,“蓮花姐,我們先回去吃飯了?!?/br> 車只能停在大隊部的院子里,鐘意秋看了看鄭老三的爹不在,過年時肖鳴夜把刀叔的馬養在這邊的棚里,他就不愿意還向書記告狀,最后是義叔答應會每天清理并且給了隊里幾塊錢才了事。 “行啊你!”陳遠摟過他肩膀笑著調侃,“我們秋兒都成小鐘老師了!” 鐘意秋在老同學面前有點不好意思,推著他往里面走,“你又不是剛知道!我都已經當老師快一年了!” 還沒進門他就喊,“義叔!義叔!王文??!” 王文俊在給院子里的的花澆水,義叔喜歡種這些花花草草,月季、薔薇、海棠、杜鵑……姹紫嫣紅開的滿院子都是。 “叫魂呢!”王文俊沒好氣的說,一抬頭看見和鐘意秋一起進來的人。 他和別人不一樣,一般人第一眼注意的是這人張的好看,他卻先注意到這人穿的衣服真好看!陳遠穿的很簡單,一件普通的白襯衫和藍色的牛仔褲,卻又總覺得和其他的不一樣,衣服大方得體,穿在身上有種極致的簡潔和禁欲。 王文俊一手拎著水壺一手叉腰,抬抬下巴問道,“你這衣服哪兒買的?” 鐘意秋:“……” 陳遠笑了一下,“外地買的?!?/br> “外地哪兒?” “香港?!?/br> 王文俊撇撇嘴不說話了,也不問這人是誰,繼續胡亂的澆花。 義叔聽見他們說話,從后面菜園出來,見有生人馬上洗洗手打招呼,“這是?” 鐘意秋把陳遠拉到義叔面前,介紹道,“這是我大學同學,叫陳遠?!?/br> 陳遠的教養很好,一點也沒有把眼神放在義叔行動不便的腳上,微微躬身道,“叔叔您好?!?/br> 義叔也被他的風度驚了一下,馬上回神笑著說:“你好,來我們這里辛苦了,這幾天讓意秋帶你四處轉轉?!?/br> 鐘意秋馬上接話,和陳遠說道:“明天帶你去后面山里玩兒,我們承包了一座山!” 陳遠狐疑的看想他,“你承包的山?” 鐘意秋平時和肖鳴夜“我們我們”的說習慣了,肖鳴夜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的也是肖鳴夜的,兩個人連成一體不分彼此,義叔和王文俊都知道他倆關系好,聽多了也就不覺得有啥奇怪,陳遠第一次聽他這樣說,會不解的問也是正常的。 鐘意秋心漏了半拍,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問題,都怪自己太得意不注意言行,抿了幾下嘴不好意思解釋,“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他一會兒就回來了,介紹你們認識?!?/br> 陳遠聽他說是朋友一時心里有些失落,大概朋友之間也會吃醋吧,得知對方交了新朋友,都略微會有些隱隱的較量。 義叔忙著去做飯,安排王文俊去供銷社買酒,怕客人喝不習慣散裝的烈酒,專門交代他買瓶裝的,要供銷社最貴的。 王文俊扭著腰嘴里嘟嘟囔囔的出門了。 鐘意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展示了,領陳遠去后面菜園轉了一圈,帶他從后門出去站在坡上看遠處的袁家莊,想再帶他去學??纯吹峙滤_車太累了,推開房間門說:“這是我房間,你要不要休息……” 他剛推門還沒完全打開又馬上關上,干咳一聲緩解自己的難為情,掏出鑰匙開旁邊的門,“開車累了吧,你休息一下?!?/br> 房間很小,陳遠一眼就看完了,他也不坐站在整整齊齊的屋中間問,“這是你房間?” “嗯?!?/br> “剛才那個呢?” 鐘意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無意,“肖鳴夜的,去年冬天太冷了,我們擠在一起睡?!?/br> 陳遠比他高5公分,微微低頭問,“肖鳴夜就是你那個朋友?” “嗯,他超級厲害,等你見到就知道了?!辩娨馇镎f。 陳遠轉了一圈,伸手在床上抹了一下才坐下,“這都快5月了,馬上就夏天了,還睡一起?” 鐘意秋回答不上來但也不示弱,他知道自己一旦吞吞吐吐的,陳遠這么聰明肯定明白他在遮掩。鐘意秋猛的撲上去,勒住陳遠脖子恨恨的說道:“這么久不見,你不想我???老是跟我墨跡這些干嘛?” 陳遠不防備他搞偷襲,被他勒的說不出話,使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弄開,理了理衣服擰眉笑著說:“你都跟誰學的!以前可不是這樣!” 鐘意秋平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和動作呵呵的笑,在認識王文俊前,他見過最臭美最在意形象的男人就是陳遠,看來一點也沒變。 天黑了肖鳴夜還沒回來,義叔做好了飯想讓客人先吃,陳遠說沒關系等下一起吃。鐘意秋心里著急,怕肖鳴夜有什么事,但又不敢表現出來,仍是陪著陳遠給他講這大半年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