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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成了我的錯?” 的場靜司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她:“你能反省,最好不過了?!?/br> 九歌當場噎住。 從來只有她嗆別人,沒有別人嗆她的份,簡直奇恥大辱! 的場靜司伏下身,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頓覺好笑,拍拍她頭頂,將她拉起來:“我們得該離開了,動靜鬧得這么大,夏目恐怕已經察覺到。你肯定不想被他發現自己偷竊的樣子吧?” 說著,將友人帳從她手中抽出來,放回原位。 在夏目回來之前,二人從另一側的教學樓梯遁走。 鬧了這么一場,非常什么都沒有得到不說,反而還成了的場的階下囚。 九歌覷了一眼捆縛著她雙腕的紙符,其上蘊含著靈力,是拘禁妖怪所用。本來這種東西是困不住她的,可誰讓她現在是虎落平陽呢。 煩。 運了好半天氣,瞪向對面那人:“你想問什么趕緊問?!?/br> 的場靜司好整以暇地坐在對面涼椅:“你是從哪里來的?” “當然是從你這輩子都無法涉及的地方來?!惫室獯趟?。 他指尖輕叩:“突然出現在這里,是為了奪取夏目的那本寫著妖怪名單的友人帳嗎?” “這是當然的吧,不然我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話說,你一直在叫夏目夏目的,這么熟稔,你們難道認識?” 在隕落之前,她與所接觸的世界是連枝同氣,再胡鬧,大家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涩F在的她,不過是墮妖后勉強留下一命的妖魂,再胡鬧下去,恐怕會被直接排斥出去,再次落入生死的狹間,死得悄無聲息。 再說,她已經無法再像奪取四魂之玉一樣,奪取這里的因果之物,修復自身。因為她的本體并無損壞,只是與自己因果盡斷,重構桔梗神魂,成為她的一部分。 而九歌現在之所以還留有一線生機,完全是靠著那一疊黏連的書頁。也只有重塑這疊書頁,她才有破而后立的可能。 不然,一縷無憑無依的殘魂,就等死吧。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現在太弱小了。隨意窺探同源世界的因果命理,很容易就會被其中業障纏身,被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可不能偷偷翻看劇本的下場就是這樣,除了之前規劃之內的事情的她了如指掌,一旦有超出的人和事,她就整個人都麻爪了。 具體表現就是:穗之影她認識,夏目貴志她認識,可是眼前這個時刻笑瞇瞇的青年,她真的一點頭緒也無。 只能大概覺得,他應該不是反派? 的場靜司柔和笑著:“自然是認識的。那本妖怪名單的原主人夏目玲子,與的場一門關系匪淺。身為后輩,對她的子嗣有所關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br> “哦,這就是你阻礙我的原因?” 的場靜司并未反駁,只是道:“這本友人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輕易擁有的東西。上面記載的,都是曾經敗在玲子手中的妖怪。那時候,為表臣服,敗北的妖怪們寫下來真名,裝訂后,就成了現在的友人帳。寫下真名的妖怪,無法反抗妖怪名單擁有者的命令,也就是說,擁有了這本友人帳,就擁有了cao控、統治這些妖怪的能力,是很危險的東西?!?/br> “我又不是為了統治那些妖怪……再說了,夏目是人類吧?那夏目玲子也就僅僅只是個人類而已,敗在人類手中的妖怪,不用想也知道如何弱小,統治他們一起玩泥巴嗎?” 九歌頗為嫌棄,小妖怪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玩大的——能玩殺生丸,就絕對不會玩犬夜叉。 “不是,夏目玲子天生具有極強妖力……” “人類的妖力都比那些妖怪都強,足以見得他們是多么拿不出手?!?/br> 的場靜司看她認真嫌棄的樣子,兀得笑出聲:“既然這么看不上,為什么還要想得到這本妖怪名單呢?難不成你的名字在上面?” “這怎么可能!”九歌立馬反駁。 的場靜司有些不解:“那你為什么會想要得到這本妖怪名單?” 九歌輕哼一聲:“這就涉及我個人隱私,具體原因不方便告訴你,我只能說我有用,所以我必須要得到。這次是我不小心,才會讓你逮到,下次你可就不會這么好運了?!?/br> 的場靜司奇怪:“你這么毫不掩飾地說出來,就不怕我跟夏目告密,讓他提防你?” 九歌得意道:“如果你會這樣做,早在県立古內高中的時候,就不會帶著我避開夏目。想也知道,你跟夏目可能是朋友,但絕對不是志同道合的知己?!?/br> 只差將他心懷鬼胎寫在臉上。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早前做好的安排中,并看到沒有他的身影。也就是說,在圍繞妖怪名單匯聚而來的角色中,他并不是跟夏目貴志形影不離,會對她造成妨礙的那類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次元凡是笑瞇瞇的人物,就沒有一個好惹的,網球中的不二,黑執事中的劉,我沒看過的死神中的藍染聽說也是。 第69章 第 69 章 的場靜司并不介意,將她手腕上的紙符收回,留下一句“回見”,便徑直離開。 夕陽已經落下山頭,赤紅的霞光也開始染上晦暗的顏色,河堤草叢中,蛙鳴蟲吟此消彼長地爭著長短,九歌目送的場的身影消失在樹叢拐角,身體靠向椅背,稍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