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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的中原中也和不死川實彌正打得有來有往——不死川實彌放棄了日輪刀,只憑拳腳同中原中也過招,中原中也同樣沒有使用異能力,跟不死川實彌打得有來有往。 沈悅歡的到來被兩人同時注意到了。 不死川實彌揮出的拳頭停在了空中,而中原中也則一個后翻拉遠了距離,身上泛著暗紅色的光芒輕飄飄地落在了沈悅歡的身邊。 “東西準備好了?”他問。 “嗯,我們可以走了?!鄙驉倸g點了點頭,沖不死川實彌擺了擺手,“回來再切磋昂!” “滾吧滾吧?!辈凰来▽崗浵訔壍厥直诚蛏纤闹蛤槠鹕熘?,還附帶點手腕的擺動,“誰耐煩看你們倆黏黏糊糊,撐得慌?!?/br> 沈悅歡和中原中也聞言相視一笑,手拉著手進入了沈悅歡的[邊城]。 * 末廣鐵腸按照那位抽著煙斗的老人家的指點,在東京都郊外的一處山中,發現了一座寺廟。 那座寺廟看起來已經荒廢了一段時間,大門在被末廣鐵腸推動的時候,門軸處甚至傳出了滯澀到讓人覺得牙酸的“嘎吱”聲。 那是銹住了的金屬的摩擦聲。 末廣鐵腸于是判斷出一件事——這座寺廟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活動了,雖然不說有幾十年,但是荒廢的時間至少在五年以上。 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跨過了略微有些高的門檻,踏進了這座荒無人煙的寺廟。 一進正殿的大門,末廣鐵腸就意識到,和那個老爺子說的一樣,這里確實曾經屬于一個奇怪的教派。 佛寺中,正殿的正中大多供奉著佛像金身,正殿的墻壁上則畫著佛教中的羅漢、比丘尼,兩旁的側殿中除了珈藍殿,也會供奉四大天王。 但是這間寺廟不一樣。 這里的大殿甚至無法稱之為大殿,確切的來說,這里竟然是個室內的荷花池。 荷花池的上方架設有一座曲折簡陋的木橋,因為廢棄已久的原因,大多部分已經變得腐朽,木橋的兩側開著繁盛的荷花,因為目前正處于盛夏,盛開的芙蕖同荷葉挨挨擠擠地從池塘里探出頭來,甚至遮住了腐朽的木橋,只留下一條狹窄的、跟荷葉的墨綠完全不同的醬色,彎彎曲曲地通向大殿的后端。 大殿的后端其實也算不上有多精致。 荷花池到后端這里就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木質的臺子,臺子的上方設有一個更高一些的高臺,上面鋪設著瘋長的花草。 末廣鐵腸思考了一下,抽出了自己手中的軍刀。 [雪中梅]發動。 軍刀隨著他的異能力的附著迅速地伸長,最后釘在了大殿后端的墻上,并隨之將那堵墻穿了個透心涼。 軍刀的尖端隨著末廣鐵腸的控制扭轉了一下方向,卡在了它自己制造出來的洞口。 末廣鐵腸滿意地拉了拉自己的軍刀,查看了一下牢固程度之后,他一躍而起,借著軍刀另一端傳來的反作用力和縮短的刀長,成功將自己“拉”過了荷花池,落在了木臺上。 末廣鐵腸打量了一番更高的高臺上的花草,毫不猶豫地將高臺一刀劈開。 只聽“鐺”地一聲,他的刀劈在了什么堅硬的物體上。 末廣鐵腸皺了皺眉,收刀入鞘后,又換了日輪刀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朝被他劈開的高臺處走去。 隨后他倒吸一口涼氣。 那塊阻止了他的刀的東西竟然只是一塊堅冰!那塊堅冰還埋藏在土中,只露出了一小塊,正散發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難怪這座大殿里竟然這么涼快……末廣鐵腸瞪大了眼睛,這塊堅冰被埋在這里,經歷了至少五年都沒有全部化完! 而且他明明連呼吸法都用上了,可能夠讓他劈開一塊似乎比冰更硬的巨石的呼吸法……卻沒有辦法讓他劈開這么一塊冰,甚至他那一刀只在上頭留下了一道很細很細的白痕。 末廣鐵腸盯著這塊堅冰,額頭上微微見汗。 如果創造出這樣的冰的主人突然心血來潮回來看看,他是沒有把握將對方斬于刀下的。 他垂下眼沉吟了一會兒,直接揮刀斬開了墻壁,逃離了這座寺廟。 他離開得正是時候—— 就在他離開的半小時后,某個存在出現在了這里。 “哎呀,沒想到心血來潮來看看以前的據點,居然還能發現有小老鼠出沒?!彼敛辉谝獾赜檬种械慕鹕茸訐]開了空氣中洋洋灑灑的灰塵,“嘛……這一次就先饒過你吧,不過下一次,拆家之仇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呀?!?/br> * 七月二十六日夜,京都,蟹遊亭。 “你知道京極夏彥嗎?”披著[橘空海]外貌的米山逸勢問道。 “有所了解?!被卮鹚牟⒎翘字?,而是在跟江戶川亂步以及社長通過電話打過報告后,這才根據中島敦的信息跟他們匯合的國木田獨步。 “解謎師京極夏彥,和我們由細節推理出案件真相的偵探不同,是從通過解讀對方的心理而解決事件?!敝袓u敦補充道,“顧客大多來自位高權重,或者是錢多名盛的人群?!?/br> “有所了解就行?!泵咨揭輨莩聊艘粫?,“我的委托同他有關?!?/br> “你想要做什么呢?”太宰治這會兒已經叼著根蟹腿開吃了,這也就導致他說的話有些含糊……但無論是中島敦還是國木田獨步好歹跟太宰治共事有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因此這會兒也能夠理解他含混不清的話究竟說的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