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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夠用來隨意頂罪的?!鄙驉倸g笑瞇瞇地說道。 * 沈悅歡知道一個在這個世界中,只有高層知道的、和流星街有關的[秘密]。 在十一年前,某國曾懷疑一個沒有身分證的流浪者殺人并將他拘捕。 核對身份后,流浪者沒有國籍、也沒有任何社會的存在證明,即便他本人自稱是流星街的居民。那個國家強行起訴這個否認控罪的流浪者,當地的法院沒有給他機會解釋便判了他有罪。 三年后,真正的犯人因為其他罪行被逮捕,余罪陸續曝光,證了流浪者是無辜的。 緊接著此事后,警官、裁判官、檢察官、目擊證人、陪審員、律師……與那位流星街居民有關的31人在某一天的同一時間里,全部死在了流星街的人的手上。 那些來自流星街的瘋子們微笑著跟對方握手,然后按下了和自己身上捆綁著的、開關型的炸/彈的起/爆/裝置。 這些人是從哪里得來相關情報的、又是怎么做到在經歷三年后找到了這些或升職或降職的相關者的,又是怎樣弄到炸/彈的,至今仍然是個迷。 但這并不妨礙各國政府對于從流星街中出來的人如臨大敵,因此對警署里的人待沈悅歡和查良鏞的態度,也同樣慎而又慎。 沈悅歡露出了一個目前的一切都在預料之內的笑容。 普通居民如何、黑幫如何暫且不說,牽扯到了流星街,那群政要高層定然會將目光重新落在流星街上。 流星街中其實真正危險的是里面的人……但是倘若真的糾集軍隊入駐,將流星街打下來實際上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生活在流星街里的人既沒有國民號碼也沒有身體數據,就連他們之間的情報傳遞大多是口口相傳或者是文字記載。 所以哪怕全部殺光也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流星街里不乏有不少走出來的家伙,揍敵客家如今的當家主母基裘·揍敵客就是出自流星街。 誰敢去冒著得罪揍敵客家的生命危險,去對流星街的人下手呢? 沒人有那個膽子。 所以政要高層肯定會拿親手炸掉天空競技場的黑幫做替罪羊,去給民眾,以及天空競技場身后的勢力們一個交代。 * “老實交代,你做了什么?”審問的警察盯著雙手扣著手銬,老老實實地坐在桌子對面的沈悅歡。 “我什么也沒做?!鄙驉倸g說道。 “那么,為什么犯人以及相關人員全部都去過你的藥店?!” “因為我是個醫生啊?!鄙驉倸g聳了聳肩表示冤枉,“受了傷找醫生,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況且我的藥鋪和診所里面都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我帶的弟弟還每天都要去天空競技場打擂臺呢,天空競技場被炸掉了我也很不爽啊?!?/br> “那么那些相關人員,除了接受治療,還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嗎?” “唔……別的還好,就是前一段時間我的藥鋪里,總有藥品失竊?!鄙驉倸g思考了一下,“感覺其他的藥都沒有那兩味藥總得快?!?/br> “是什么藥品?” “是烏頭和藜蘆?!鄙驉倸g神色沉重了起來,“這兩味草藥有劇毒,但是烏頭的母根能夠作為鎮痙劑,冶風庳,風濕神經痛,藜蘆則能夠治療中風痰涌,降血壓、殺蟲等。我的藥柜上都有標注,就是不知道誰通曉這些藥性,又偷偷從我的柜子里拿走了?!?/br> “這樣嗎?!本焐裆材亓似饋?,“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br> “那我弟呢?”沈悅歡問。 “例行詢問之后會回去的?!本旎卮鸬?。 “辛苦您了?!鄙驉倸g沖他點了點頭,離開了問詢室。 * “x先生嗎?”警察在沈悅歡走后并沒有叫來下一個人,而是打了個電話,“最近注意一下有沒有人投/毒?!?/br> 對面的人似乎不太滿意他的語焉不詳,向警察先生抱怨了幾句,于是警察先生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不能這么做!我給你通風報信,一旦被人發現那我就死定了!”他滿頭大汗,握著電話的手也在微微顫抖,“那個醫生他至少明面上不知情!我……我不能那么做!” 對面的人又說了兩句之后直接掛了電話。 警察先生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捂住了自己的臉。 半年前他的女兒急需手術,可一時半會兒湊不足前,為此他不得不去借了高利貸。某一個黑幫的高層知道了這件事,借著這個機會跟他做了交易。 那位高層替他還掉了債務,并且給他的女兒提供了不少醫藥費,唯一要求作為回報的,就是要求他成為黑幫在警局中的線人,隨時給他傳回需要的情報。 警察先生看在對方在本地并沒有做過人命關天的事情的份上答應了。 但是這一回,那位黑幫高層卻要求警察先生直接用沈悅歡頂罪。 可是與流星街人為敵的前車之鑒還擺在警局內部作為參考,大半年前友克鑫市的十老頭一個個死無全尸……警察先生沒那個膽子,也不敢參合進去。 “那么,警察先生?!鄙驉倸g不知什么時候又推門進來,他站在從椅子上因為受到驚嚇而彈起的警察先生面前,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我可以給你治好你的女兒?!鄙驉倸g一邊說,一邊拉開了椅子坐下,“不過我也有一點小小的想法想讓你幫個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