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嬸】刀與練紅(H)
他看到審神者桌上的圓形物體,眉頭一皺。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過這個東西?!?/br> “這當然不是你的?!睂徤裾呷酉鹿P,伸手把那個畫著他刀紋的盒子拿在手里。 “是我的?!?/br> 說著她打開蓋子,呈現在眼前的是淺緋色的粉餅。 “萬屋新進的東西,看用了你的刀紋、加上這顏色也還不錯就買了,也不知道上我的臉合適不合適?!?/br> “跟我沒關系?!?/br> 他一臉關他甚事的表情。 “嗯,現在就讓你和它有關系?!?/br> 她笑了起來,轉過身面對他坐下,盒子放進他的手里。 “廣光,現在就用‘你的’這盒練紅,幫我化妝?!?/br> 還特意給“你的”加了重音。 戰場上的大俱利伽羅,英勇果決,斷不會有一絲猶豫;而眼下捏著一個小巧脂粉盒的大俱利伽羅,rou眼可見的無從下手無所適從。她看著他無意識使上力的手指,笑意無法克制,卻也不能表現得過于猖狂。 會吃苦頭的,所以暫且要給一個臺階為他留點面子。 “沒關系,隨便你怎么涂,今晚我這張臉就隨你怎么用了?!?/br> 反正急的文件都上交了。 也所幸他基本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他在她的視線下,終于嘆了口氣,掀開蓋子。 “……眼睛,閉上?!?/br> 她在他面前順從地閉上眼。聽到了皮革料摩擦的簌簌聲,是他在脫手套——她熟得很。然后就有個帶著溫度的物體輕輕地點上她的眼瞼。是手指吧,手指她也熟得很,但這樣的動作又是她不熟的,癢意從相觸的部分蔓延到心里,她的眼瞼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 “疼?” “不是,有點癢罷了?!?/br> 接下來的動作就有些潦草。等他的手指離開眼瞼、開始在臉頰上涂抹的時候,她再次睜眼看向他。他蹙著眉,目光牢牢鎖定她臉上這一畝三分地,手背的筋骨暴起,到自己臉上的觸感倒是如春風拂面。 雖然好像不太合適……這不就是陷入苦戰就快真劍必殺的表情嗎。 就這么走著神,所以在他的拇指按上自己嘴唇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被看穿了,他要對自己做些什么了,她突然又回過神來,為了掩飾開口道。 “你的手指和我的,感覺不一樣?!?/br> 他的動作頓住。藏起心虛的神色,她強行對上他的目光。他似乎為她剛才的發言產生了困惑,靜靜地回望她,等待她的說明。 她終于還是笑起來,伸手撫上自己臉上那只手。 “之前就想說了,你們雖然是付喪神,人形也不過幾年的事情,而且你還戴手套的——怎么手上都是繭子。所以和我自己用手抹臉感覺很不一樣了?!?/br> “……是嗎?!?/br> “嗯,覺得你摸著更癢一點?!闭f著她抬起空著的右手,撫摸起了他的臉,“你自己感受一下?”末了手指一滑,摸在他的脖子。 他再皺了皺眉,抽手抓住她的下巴,立刻略帶粗魯地吻過來。然而兩三個回合后他就停下了,甚至最后還是個溫柔的收尾。 “不要煽動我?!彼f,“至少讓我做完了?!?/br> “嗯?!?/br> 她用不動嘴的單音節鼻音回答了他。 他給她涂完唇后就沒有下一步動作,她與他隔著寂靜的空氣相互凝視。他的拇指還停在她的唇上,而在她看來他的眼神就在這片刻暗流涌動了好幾回。 “好了嗎?” 她含糊地問。 “嗯?!?/br> 他點點頭。 平日里因為戰事的關系她很少化妝,買下這盒練紅是一時興起,沒看到鏡子也不知道這張臉被畫成了什么樣。她剛想說那就拿鏡子來看看效果,卻很快再次被他拉近,親吻。 這次卻是近乎啃咬、暴風驟雨一般的吻。微微分開換氣的間隙,她輕喘著:“這是要給我做成事后感的唇妝嗎?” 他聞言瞇起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來一句話。 “那現在就讓它成為事后?!?/br> 她模糊地想著這個句式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倒。延續著剛才的吻,無從辨別這個吻到底是狂暴還是溫柔,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扇不知道有沒有關上的窗。 “別走神?!?/br> 唇上被咬了一口,然后就被單方面結束了吻。今天的他似乎特別急躁,胡亂地扯開她的衣服,從脖子到下腹隨便親了一條斷斷續續的線,一邊起兩根手指草草擴張了一下rou徑。也得虧她在先前被涂臉時就有了情動,當他粗暴地挺腰進來時不至于因太過干澀而疼痛。 “等、等一下……”她淺淺地呼著氣。不至于疼痛,但總還有些不適感。 “我不等?!?/br> 他直擊弱點,撞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這具身體接受過他太多次,跳過適應的過程,輕易就被推上高潮。而后很快他也就著她的余波泄在溫柔的深處。 激烈運動讓身上出了不少汗。她平復著呼吸打算去沖個澡,在艱難坐起后注意到還側躺在一邊的付喪神一直追隨著她的視線。 “……怎么?” “去哪?” 哎呀。她抖了抖已經完全敞開的前襟:“洗澡。一身汗呢,而且也沾到紅色的了。你要一起嗎?” “不用?!?/br> “是嗎,那我先去……唔?” 手腕被他捉住,她失去平衡趴到他身上,隨后再次被他攫住雙唇吻了個措手不及。 “哈……今天怎么……” “你看上去很好吃?!?/br> 這個“不用”原來是她也不用去洗澡的意思。親吻和說話的間隙,他已經脫去了她身上全部的衣物,而后伸出舌頭開始舔舐她的皮膚。 今天就化個妝而已,到底是怎么能讓他聯想到食物的? 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與手指不同的觸感給予的刺激更讓她無法思考。兩邊乳尖都被他嗦得又麻又癢,才被他舔去的薄汗又滲出來,混著他留下的唾液,也無法給再次燥熱起來的身體降溫。 他品嘗的行為很快就進行到她的秘處。當那小巧的rou芽被他含入口中極力吮吸時,她昏沉的大腦中瞬間涌入了恐懼的情緒。 “不、別……快放開……” “為什么?” 他發出模糊的音節,口舌間涌動的氣流更帶給她異樣的刺激。她下意識夾緊雙腿,然而被他早有預見地按住,于是她的腿就只得在他手里可憐兮兮地顫抖。僅存的一絲理智都用在了強行壓制那即將涌出的快感,但終究還是在他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噴濺的水聲。 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么——而且隨后她就看到了他的臉。半透明的、泛著光澤的乳白色,在他臉上流淌,和他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反差。 這簡直是…… 方才的羞恥感被涌動的亢奮掩蓋。她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口干舌燥。 得說些什么。她艱難地組織語句,卻又說不出口了。他就靜靜地看著她,拿拇指揩過嘴角邊的一點黏稠液體,混著從她的唇上沾過去的一點緋色,抹在伸出的舌尖上。 紅色,白色,黑色。唇舌,體液,他的皮膚。 黃昏幽暗的房間里情欲的腥味。 ……啊該死。 “是、什么味?” 應該大部分都是他剛在射在她身體里的東西,然后由她的潮吹帶了出來。她妄想通過看似理性的思考轉移注意力。 “你自己試試?!?/br> 他卻不給這個機會,湊過來又一次吻住她。欲望占領五感,理智融化于激熱的體溫。他就著不分彼此的液體又捅了進來,再次喚醒前一輪還未完全平復的余韻。淚眼朦朧中他的表情變得猙獰。 “好吃”。 茫茫然里她又想起了這個說法。自己是已被撲倒在地的獵物,捕獵者直起上半身一把脫下上衣。 “是你先、煽動我的?!?/br> “??!……等、慢、慢一點……” 她簡直快瘋了。視野翻轉,是他把她撈起,rou刃往她的身體里刺入更深。她除了他無可依托,只得由著他的攻勢被一次次掀上浪尖,更無心顧及那無論何時都緊盯著自己的灼熱視線。 小小練紅被留在一邊,今夜無人問津。 事后: 審神者拿著手鏡:哎呀這還行啊,廣光你還挺有天賦的嘛,以后天天幫我畫臉吧! 大俱利伽羅:我不干。 ※填19年練紅發售時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