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嬸】驚夢之夢(H)
※接驚夢 她又做了那樣的夢。 荒野,水流聲,沒有月的夜,野草被風吹出的沙沙聲。被那位付喪神壓倒在身下,挺動著貫穿著。野獸一般。 咒語一樣的“不要走”已經是沒有了,然而洶涌的情感化為動作撞擊著她,焦躁和不安構成了激烈的律動。 但夢終究是夢。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臥室的天花板。天還沒亮,昏暗中的頂燈還是隱隱約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往下身一探,指尖上的觸感陰濕滑膩。 苦笑起來,這是誰在欲求不滿啊。 披上羽織,她蹣跚地爬起來走出臥室。想著果然應該在房間里放一壺水,來滋潤半夜的口干舌燥。 “啊?!?/br> 剛摸黑踏進廚房,就看到了剛才夢里還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身影。本以為早就該習以為常,卻還是一瞬間有點無法直視。之前就證實過了,那個夢應該是兩個人會同時做的,可以簡單粗暴理解為精神上的性愛?雖然身體上還都沒有過那種行為。 聽到了響動的他也回過頭來,晦暗中暗金色的雙目竟然也變得顯眼。 “想喝水?” “……對?!?/br> 他回過身,繞過桌子走到她面前,遞出一杯水。她伸手接過,喝了兩口突然想起來:“這次不接吻嗎?” 并肩站在一旁正灌著水的他聞言立刻劇烈咳嗽起來。想到不久前好像還有過類似的情形,但立場調換了過來。她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咳、咳咳……” 氣還沒喘勻,卻一把攥住她拿著杯子的手。 “……這可是你說的?!?/br> 手上杯子被奪走,然后很快手臂就環過她的腰把人禁錮在懷里。急躁的情緒從毫無章法、甚至是近似于啃咬的吻中傳遞過來。 嗯,也因為是不太會吧。 她承受著,舉起本來還拍著他的背的手,安撫一般地梳理起他的頭發。最近相處的時間變多了,雖然還是并不能完全明白寡言的他內心所想,但多少知道了該怎么應付他。輕撫的動作似乎讓他恢復了一些理智,他暫且放開她的唇。 “廣光?!?/br> “嗯?!?/br> “你也做夢了吧?!?/br> 她抱緊他,隔著布料傳來了他火熱的體溫。小腹上感到了他的硬挺,她騰出一只手摸上去:“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精神的?” “一覺醒來?!褪沁@樣了?!?/br> “……來我房間嗎?” 被放倒在床上的時候,她一瞬間有了一種不真實感。仿佛又回到夢里,但是觸感卻不再遙遠。他又要親上來,她伸出食指擋在他的唇上。 “先忍一下。我教你怎么接吻?!?/br> 一手環過他的脖頸一手扶著他的臉拉近。最開始只是單純的唇與唇的相碰、摩擦,間或只有唇部的輕咬和吮吸,估摸著他差不多又要開始不老實了,便輕輕抬起膝蓋摩擦了一下他的硬挺。 “唔!” 趁著他張嘴的間隙,她伸出舌。先是唇,然后舔到里面。付喪神似乎是有點手足無措,顫抖的吐息是因為逐漸旺盛的火焰,但同時又似乎很苦惱的樣子——也是,即便夢里這樣那樣四十八式都過了一遍,真刀實槍的接觸卻是化成人形的頭一遭。這里才是真實。 她放開了他。 “我舌頭不夠長。你伸進來試試看吧?!囋嚳?,舔我的里面?!?/br> 他便也學著她剛才那樣。從頭開始,貼上,松松地銜住,似乎還有些遲疑是不是用對了力道。她仍捧著他的臉,拇指摩挲著他的鬢發。 “就這樣?!?/br> 得到了鼓勵便繼續了下去。舌頭進來略過舌尖的瞬間有一種酥麻感竄上后背,不由得漏出一聲嗚咽,卻被當成是別的意思。 “弄疼了?” “不……應該說很喜歡吧?!?/br> 她輕輕啄了下他的嘴角,稍稍退開后又被追著進了門。欲求不滿直接繞開理智,身體為雄性的入侵欣喜若狂。舌也伸過去引導著對方的動作,邀請,共舞,隨著深重的呼吸而彼此糾纏。 果然還是男人的舌頭長。她的大腦里竟然是這樣的念頭。 “剛才這樣……就可以嗎?” 男人低聲的問話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并沒有分很開,甚至剛才那句話還是摩擦著彼此的唇說的。是故意的嗎?麻麻癢癢的感覺一直蔓延進了心里。 “嗯?!?/br> 她主動湊上去,然后立刻就被他攫住、再度糾纏,仿佛是想要把她吸進自己的身體里與之合二為一。津液攪動的聲音直接從骨骼傳進大腦深處。 她沒有閉上眼,而是看著他的眼睛;而他也看著她,觀察著她的反應。他的眼睛里映著些許微弱的光,讓她莫名想到了他的刀刃——在戰場上,在強烈的陽光下,反射著凌厲又guntang的光。一旦掌握戰機就率先進攻,不管什么情況都是這樣的行事風格。 直到以為舌頭都快不是自己的時候,他才放開了她。嘴角牽出一根銀絲,又被重力拉斷。兩個人都顫抖著長舒一口氣。 看起來是很喜歡接吻啊。 “……還有想要我做的嗎?” “以后再慢慢來吧。今天先按照你想做的……像夢里的那樣?!?/br> 寢衣被扯開,胸部一下子暴露在下半夜的空氣里。他的手立刻就摸了上來,揉捏著。 “好柔軟……” “手感不錯吧?” “……是?!?/br> 他低下頭,用舌尖舔舐起一側的乳尖,而后者很快就挺立了起來。 “這是……” “我很喜歡哦……另一邊、用手指試試?!?/br> 長期緊握刀劍的手,指腹都是堅硬的繭子。和另一邊是完全不同的觸感,但同步的節奏造成的是超過兩倍的效果。也和平日里自我慰藉時很不一樣,怎么挑逗都沒什么反應的身體,輕易地就被他的手喚醒。她不由得抓緊他的手腕。 “大概……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太刺激了吧……”她平復著呼吸,“往下進行吧?!?/br> 內褲也被褪下,他試探性地輕觸了她的下身?,F實與夢境到底有很多不同,他猶豫片刻,正要把手搭在自己的褲腰上。 “不多摸摸看嗎?……我這里也很久沒用過了,立刻進來恐怕不行?!?/br> “……會疼嗎?” “會?!?/br> 并不是沒有經驗。房間里的燈光比較昏暗。對方還是個除了做夢沒有經驗的處男。她深呼吸一個回合,然后下定決心打開腿。 “也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撈起他的手指,“這里……有點硬吧,有點像你要用的那個……潤滑之后用手或者舌頭都行,我會更加的……唔……” 這里即便是自己用手都非常敏感,帶著他的手指掠過差點讓她呻吟出來。 “……這里是你要進來的地方,比較窄……每次用之前都擴張一下……” 一根手指試探著伸了進去。 “里面……很濕吧……”黏稠的水聲侵犯著她的聽覺,她努力克制著喘息,“我之前也做夢了,然后……然后剛才親吻和胸部、感覺很好……手指、可以再進來一……啊……” 一根手指沒感覺,兩根就有點明顯的異物感。 “好緊……” “是啊……稍微彎曲擴張看看?” 他的指骨很堅硬。更多液體涌出,纏綿包裹,阻隔在手指與內壁之間,幫著內壁適應異物的活動。發出了更響亮的聲音。 她示意他添入第三根手指。陡然強烈的異物感,她握緊了他的手腕,不發出聲音但顫抖的呼吸還是暴露了她在努力適應這種不適感。他沒有進一步動作,俯下身看著她的反應。 “疼?” 第三次這么問。倒也不是疼。她搖搖頭。 “就是……請稍微忍一會兒。讓我適應一下……抱歉……” “不用?!?/br> 她環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他。他遲疑地開始回應,手上慢慢動作起來。三根手指把甬道撐得更開,濃稠的液體流到外面,從xue口淌下,潤濕了臀縫和床單。 “更濕了……” 才教會他接吻,就熟練運用到令人驚訝的程度。他是天才嗎…… 再一次將她的口腔全舔了個遍,他終于放開她。 “差不多……可以了嗎?” 手指迫不及待地就抽了出去,帶出一片水聲,而后換了個方向抓緊她的手。 是想起了夢里的情形嗎。她看著他被燈光照亮略有苦悶的表情,平息著氣息。 “我、不會逃走,也不會抵抗?!?/br> 他反應過來,松了手。 “……抱歉,不由得?!?/br> 她微笑起來:“請進來吧?!?/br> 有了剛才充分的準備,聯結的過程比記憶里更順暢了點。這也不是夢,是真實,是巨物填入身體深處的壓迫感,是從他貼著她的腿的手心里傳來的溫度。 “抱歉、讓你、久等了……” 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肩頭。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是因為終于嘗到了滋味嗎,幾乎無法忍受,又不舍得一下爆發盡。血管的搏動越發強有力,與她的節奏合上,錯開,再度追上,震得她無所適從。 “我不想……因為糟糕的開頭,給彼此、給彼此……留下不太好的記憶……” 他從上方看著她一瞬間瞇細了眼睛,低下頭再度奪走她的唇。比之前所有的吻都更加激烈,仿佛連她的呼吸都要奪走??谏嗌系挠鋹傋屗裏o意識地收縮yindao內壁,內壁對他的擠壓又反過來刺激到蘇醒的末梢。觸感的大門被推開,光是他的存在本身就讓她的身體敏感難耐。 “難受就說出來?!?/br> 回應她的邀請,他開始了動作。巨物撐平內壁的皺褶,因弧度而突出的部分碾過弱點。她不由得夾緊腿想要退開,逃避這過于強烈的愉悅,卻被他用力握著膝蓋內側保持大腿大開的姿勢動彈不得。 “不喜歡?” “不……” 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畏懼危險,又忍不住要追尋?;薨抵序嚨貙ι纤囊暰€,本打算開始動作的他一個停頓,然后很快蹙起眉頭——他低吼一聲,毫不留情地頂進來。她驚叫出聲。 “啊……!” 實在是太過刺激,視野都無法聚焦,激蕩的快感在體內亂竄。思考停止,意識中只剩下嵌在她身體里的付喪神。 大俱利伽羅。大俱利伽羅啊。 想呼喚他的名字,溢出口中的是毫無意義的聲音。人類在擁有語言之前就先擁有了工具,他成為了她即便失語也要索求的本能。 她就在此地。她需要他。她在心里吶喊。 而他的回應則是忍耐已久、應了她盛情邀請而一瀉而出的熱情。終于完成的第一回合,是夢的延續,也是夢的補完。 歸于靜止,余溫尚存。他伏在她的身上許久沒有再動過。是疲憊,還是安心感嗎,彼此之間只剩逐漸平緩的呼吸。她抬起手,手指深入他的發間,柔軟又濡濕。 她順勢就撫摸了下去。 一般來說,如果某一天有大事要辦,她是那種會在鬧鐘震響之前醒來的人。無論睡前做過什么,半夜吃過什么,她睜開眼,距離設定的鬧鐘還有5分鐘響。 陪她度過半個夜晚的人還依舊毫無防備地沉睡。她收拾好了一切,在離開的前一刻又折回來,撩開他額前的劉海,用唇在額頭上輕輕一點。 姑且在房間里留了字條,也在出門前向近侍一期一振交代過去向和回歸的時間。過一段時間愛刀一覺醒來就會發現被窩空了一半,屆時他會有什么反應,聯系一下之前的行為,感覺即便看不到也很容易猜到。 應該事先要跟他說一下的,但也來不及了。在心里記掛著他,就這么辦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到本丸幾近傍晚。剛踏入大門的一瞬,她就被守在門口的大俱利伽羅一把抓住手腕。 “你去哪兒了?” 果然會是這樣。她站到他面前,抬起頭看著他,夕陽在他的臉鍍了一層金色。 “我回來了?!?/br> 她柔聲說道。 “醒來發現你人不在……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br> 表情并無多少變化,但緊盯著她的眼睛和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焦急的心情,是想直接從她這里得到答案吧。見他沒有放開的意思,沒被抓住的那只手輕輕地拍了拍抓著她的手示意,然后手指嵌入他松開的指縫,完成了一個十指相扣。 “是去時政了?!?/br> 稍稍安撫了一下對方,她引他跟著自己往里走。寡言的青年順從地跟著她。這是之前不曾設想過的場景。他們沐浴在余暉中,溫暖的風夾帶著濕潤和青草氣息填滿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直到靠近大廣間,他們才遇到另一位付喪神。是一期一振,他看到審神者和大俱利伽羅先是微微一怔,在視線落到他們交握的手上后便一臉了然的表情。 “……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兩位要現在就餐嗎?” “也行?!彼c點頭,“一期要一起嗎?” 近侍微笑起來:“我已經吃過了。另外今天的日課報告在您勤務室的桌上,餐后還請過目。至于今天的茶水……” “我來就行?!币贿叺囊黄ダ菗尨鸬?。 “那么,就拜托你了?!?/br> 近侍笑著行了一禮就退下了。沒有多問……她想了一下,可能之前換人送茶來的那次就察覺到了? 正值飯點,大廣間里排好了席位。一些刀劍正在吃飯,誰都沒注意走進來的他們。因為她最開始就吩咐過不要設置專供她的主位,所以在取完餐后的現在,和大俱利伽羅也就隨便挑兩個相鄰的席位坐了下來。 “我開動了?!?/br> 異口同聲。晚飯的菜色里有枝豆餅,她果然聽到了隔壁的咋舌聲。 “枝豆很美味啊,還有牛蒡。結果是配牛排的嗎,這么和洋折衷的做法,今天的廚當番一定是光忠先生吧?!?/br> 這個季節的牛蒡口感簡直是極品。她咬了一口細細嚼著,一面將視線移向了旁邊——大俱利伽羅,以大概只能在戰場上看到的可怕眼神瞪著枝豆餅。 看來是想起了還在政宗公時期的悲慘(?)遭遇。身為殺人見血的武器卻被主人用來搗枝豆泥,實在不是可以稱道的戰績,以燭臺切光忠的思考模式來看恐怕比切燭臺更不帥氣。 原來還有這樣一面,她不由得笑出聲:“要不,你的那份給我吧?!?/br> “……不用?!?/br> 他以驚人的氣勢把小巧的枝豆餅送進口中。咀嚼,吞咽,最后嘆了一口氣。 “季節不對,口感不如秋季?!?/br> “啊,就是地里那個大棚里出產的?” “嗯?!?/br> 十有八九是光忠種的,搞不好還請教了桑名江怎么養護反季蔬菜。會拜托這位舊友去幫忙嗎?晚餐很美味,但腦子里滿滿裝著的都是身邊的他。 以至于在被對方搭話的時候嚇了一跳。 “啊……抱歉,剛才你說什么?” 雖說是牛排,但已經是切成小片方便用筷子夾取的。她夾了一片,想了想又放下了,然后回頭看向他。 “白天,到底去了哪里?” 他也放下了筷子。那邊的晚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只留幾塊枝豆餅還在碟子里。 “這么在意嗎?” 沉默代表默許。也不是什么必須保密的事情,但一般也不會特意告知他們。 “今天是去中期資格評判了?!褪?,對在職審神者還能不能繼續這個職務的資格審查?!?/br> “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br> “三年一次,一般都是走流程而已。也有一些審神者會趁這個機會申請轉職?!?/br> 很少有人會因為通不過審查被退職的,除非是有暗墮傾向,這種一般都會進入專門的機構進行隔離觀察。大部分轉職都是一開始奔著時政高位往上爬的,也有厭倦或者說害怕一線工作的。但無論哪種情況,一旦離開了審神者的職位,也就意味著不再統領一個本丸。 不要走。 他在夢里多少次對她說過的話,此時又回蕩在心中。而現實里的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在離別的問題上真是太好懂了,本來只是想看看他什么反應,但眼下這不是根本沒法繼續逗他。 “……目前來說一切正常,我也沒有轉職或離開的打算,因為你就在這里?!?/br> 他睜大眼睛,面部表情有了些松動。在靜靜對望了片刻后,他低下頭,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雙手中。 回到寢室,關上門的一瞬間他就吻住她。沒有溫柔的廝磨繾綣,而是激烈直接的吸吮攪動,大概是忍了一路,或者直接是忍了一天。她拍拍他捏著自己下頜的手示意放開,在終于獲得釋放后雙手捧住他的臉。 “溫柔一點?!?/br> “……抱歉?!?/br> 重新來過。是在回憶昨晚的教學嗎,他按著順序放輕了動作,熾熱的柔情幾乎要讓她融化了。進門前還想著要洗澡的念頭被拋到腦后,什么時候被壓倒在床上也不記得,大俱利伽羅終于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脫下自己的衣服,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襯衣大開露出里面的內衣。他再次俯下身,手指停留在內衣罩杯的邊緣,是不知道怎么處理嗎。 “抱我起來?!?/br> 他雖然疑惑還是照做了。她抬頭看到他的眼睛里倒映著自己,一邊扯著自己的袖子把已經變得礙事的襯衫脫下。 “扣子在我的背后。幫我解開試試看?” 并沒有讓她轉身,而是直接靠過來,越過她的肩膀用視覺確認綁帶的開口,就結果來說變成了把她圈在懷里的體勢。與給人的冷淡印象不同,他的身體散發著溫熱;她貼上他的胸膛,下巴枕著他的肩,閉上眼感受這份情欲的溫度。 只為她燃起的熱情。 但此時這個熱度還帶上了些許焦躁,她感到他在自己背上無從下手??床坏綄Ψ降谋砬?,大概能感覺到他捏著肩帶又怕弄疼她。她偷笑起來。 “不是那個?!?/br> 她低下頭,額頭抵在他的鎖骨。 “……橫著的,有開口,能看到嗎?” 他的手指挪到了排扣的部分。 “兩邊都捏住,把鉤子從圈眼里退出來……” 肋骨上的束縛一下就消失了,看來是終于成功解開。她向后退開一點,任對方把內衣從手臂上褪下來,而后仰著頭看著他卻什么都不做,直至視線相撞讓對方破防——他在視線跌進來的一瞬間就變成一臉近乎痛苦的表情,把她一下又推回床上,同時手已經捂在她的雙乳。常年不見光的白皙肌膚與黝黑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勒痕嗎?” 他的拇指摩挲著胸下緣,然后低頭舔上了轉折的半圓線?;蛟S是被長時間壓過的緣故,濕熱的舌尖對于敏感的勒痕處是過大的刺激。 “被有鋼圈的內衣壓出來的……” 她還想說什么,乳溝處的奇妙觸感讓她捂住嘴。她的胸并不是躺下還能擁有乳溝的尺寸,所謂乳溝是因為他揉捏她的胸肆意改變形狀而產生,而最后他把舌直接塞進強行擠出的縫隙里。光是視覺上就已經很沖擊了,但還遠不止如此。僅僅是被指根關節壓著,乳尖也仿佛受到心情的召喚般挺立起來,她甚至能感受到這兩個不安分的小東西反過來在乞求更多的歡愉。 或許是沉溺于乳峰的手感,他在從乳溝一路向上舔到鎖骨也沒放手,還繼續著揉捏的動作。乳尖的變化想必也是傳達給他了,他略微抬起頭,冷淡的表情也掩不住眼中的yuhuo。 “哪邊?” 她沒理解:“什么……?” “昨天是右邊,今天就左邊了?!?/br> 也不等她理解,揉著她左胸的手改為握,把乳尖擠得再突出一點送入口中;而另一邊則是繼續揉捏,但不再是壓著,而是讓高凸的部分卡進指縫,隨著揉捏的動作或松或夾、又或是僅僅蹭上。被舔到的地方有些濡濕,但很快又干了,似乎是久旱逢甘霖,被渴求的肌膚瞬間吸收,空留一些不舍的空虛感。但那也已經足夠刺激了。 “你心跳得很快?!?/br> 舔舐的間隙他這么說道。 “你……哪里學來的……這些……” 她可沒教過,夢里也沒這種玩法。話說他這么喜歡胸的嗎,自己這就()罩杯的胸夠他玩嗎? “白天有人給了我本書?!?/br> 得到了這么個回答,她勉強還能運轉的大腦讓她想到了僅有的幾個可能性。到底是誰…… “別分心?!?/br> 被一句話打散了所有思考,接踵而至的則是激烈的吻。不知不覺胸部也從蹂躪中解放,他的手摸索著伸向她的褲腰,解了扣子和拉鏈就把外褲連著內褲一起從她腿上剝了下來。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有想做的事情……” 她示意他直起身,而后伏在他跟前,鼻尖蹭上他的胯部。她也扯下他的褲頭,把他已經硬起來的器官掏出來。 “我會讓他更硬一點?!?/br> 說完她就伸舌舔上了眼前的陽物。先是表面,然后含住尖端重點撫慰其上的小口,同時扶著陽物的手也向下把玩根部的雙丸。她如愿感到他的武器震顫著在自己口中變得更粗更硬,與此同時他些微的喘息也從頭頂上方落下。 然后,她的臀部碰到了某個東西。 準確來說是什么東西碰到了她的臀部。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那是他的手指,刺入了她毫無防備的膣口——豈止是毫無防備,簡直是熱烈歡迎,內里的軟rou蠢動著纏住對方的手指,擠得yin靡的水聲不絕于耳。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前后兩方都在吞食的狀態。 僅僅這些還不足以構成威脅,她很快又回過神來繼續專注唇舌上的工作。即便不用眼睛確認也能明白他是什么狀態,頭頂上方落下的喘息越發急促,經由舌尖擴散的雄性苦味蔓延至整個口腔,而刺入深xue的手指遲遲沒有什么動作。一定要說有什么動作,可能就是留在外面的手掌用力按著臀縫附近的軟rou。 她的服務一刻沒停,到最后對方的腰都動起來嚇了她一跳,她仍努力沒有松口,一口氣把他推上頂點。噴射而出的濁液從嘴角溢出,她看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剛才的一瞬間,便輕巧地起身下床清理口腔。 沒多久她就回到床上,而大俱利伽羅已經換了個方向背靠著墻坐著,視線停留在某一處放空。她膝行過去,扳過他的臉印了一個吻在唇上。 “剛才的感覺如何?” “還不賴?!@是什么味道?” 清理也不過是把口中的jingye吐掉而沒有漱口,可能是殘留在唇上再渡到他那邊了。她一瞬間不懷好意起來。 “你的味道。感覺如何?” 他立刻皺起眉,嘆了口氣,湊過來就吻住她。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深吻,他的舌頭伸進來把角角落落都舔了個遍。與陽物是完全不同的觸感,她被吻得有點精神恍惚。 “……不用勉強自己,這不是什么好吃的東西?!?/br> 她喘勻了氣。莫非是在關心自己? “你害羞了?” 出口又是調侃,然而對方并不上當。 “你之前都沒去吧。而且剛才你還咳嗽了?!?/br> 確實是有些嗆到喉嚨里。雖然量不多,放著不管應該也問題不大,但一直堵在喉嚨口會一直留著味在里面。也誠然不能說喜歡,這次為他koujiao也只是想為他服務一下,竟然這么敏銳是她沒想到的。 “那下次給你咬到硬我就放手。有一說一,你肯定還是有爽到吧?!?/br> “……隨你便?!?/br> 他抿著嘴偏過頭去,她笑著起身就要離開。 “喂?!?/br> 手臂被他抓住。如炬的目光從下方射來,她一時又愣了神。 “這次換我了?!?/br> 又變成最開始躺在床上的姿勢,只不過這次他挪到了她看不見的地方。腳踝被他抓著往兩邊分開,想必自己的秘處已經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又是一根手指再次深入膣道。 這會是個漫長的夜晚啊…… “……還真是這樣。不如剛才濕?!?/br> 手指攪動,說話的吐息噴在秘處。她感受著漸起的欲望。 “你說……這樣……?” “剛才你舔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的樣子。幾乎都要干了?!?/br> 說完就感到有什么東西貼在下身。先是入口,來回幾次后又向上來到yinhe。分開保護的門扉,直擊要害。 “??!……唔嗯……哈……” 昨晚急著進入主題就略過了,這還是被他第一次碰到自己最敏感的部分,沒想到這么不堪一擊??旄兄睕_上腦,腰也抑制不住自己上下挺動。 “這不就……這就可以……” 他含著她的部分說得模糊不清,但她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腿在用力,腰腹也在用力,但不知道該往哪用力,只知道繃緊會帶來快感。她在追逐快感,那是他點燃的小小火焰,在她的身體中心,臨近而又遙遠。 更多,還要更多。 “不夠……” 勉強擠出索求的話語,對方在吮舔之余回應。 “什么不夠?” “填滿……更粗、更長的……” 如果手指不動,她甚至都感覺不到其存在。全部的感知能力都聚焦在那一點,如果就這么堅持下去應該很快也能夠登頂,但那樣的無法滿足,那樣的光憑自己也能夠得到。她需要他,想使用他,想要的是共舞,想要他更加離不開自己。 變成沒有她就不行的身體就好了。 可真是殘酷啊。 這么想著,視界里重新出現了他的臉。那是野獸的目光,不過那可能更好,可以的話以后希望能加上馴服的拘束。他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事先告知她無從注意,總之就是想要,被缺失的零件瞬間填滿才是真正的滿足感。小小火焰變成了燎原之火,她已經不用再追逐,她被熱烈的歡愉團團包圍。 她明白的,她的愛刀從來都是渴求她的。從最開始毫無根據的挽留,到身體上的占有與奉侍。她在朦朧中看著他的雙眼,而他在激烈又機械的挺動里全身心都訴說著對她的念想。 “早上醒來發現你不在……我甚至以為、又是……那個夢……” 啊啊,真是抱歉啊。她向他伸出手,被他握住貼在自己臉上。 “還被青江他們……調侃……” 破案了,書就是青江的。她笑起來:“不用、在意……明明……” “就在你不在的白天……我看著書……想著你……” 他一個用力,她登頂了。這才是開始,是越發激烈的進攻。她就是他需要攻下的城池,甚至沒等他進攻就已經解除了所有防備——我就在這里啊,我是魚rou啊。早在夢里就鋪墊好了所有,就等他的大駕光臨。高潮從未褪去,他不間斷的猛烈攻勢只會讓她越發激昂。 一切都失控了。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對方說了什么也理解不了。只有沖撞、沖撞、不停地沖撞,代替了根本交流不起來的言語,卻仿佛互相能理解對方的需求。但不就是為了這些嗎?成為我的所有物吧,不是審神者與付喪神的意味,而是靈魂的歸屬,更淺顯又更深刻的、或者說最原始的欲望。只為眼前的人而吟,只為眼前的人而舞。 他終于在終點追上了她。 情事真的很累。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大腦里只有這個想法。 這下算是連身心都徹底交流過了,接下來該如何相處?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糾結過這樣的事情,但眼下她突然想到了??瓷先ヅc人類別無二致的他們終究不是短壽的人類,理論上對本體妥善保存的話他們可以存活很久。 她抓起自己額前的一把頭發,一根銀白色在黑色背景下若隱若現。 “在看什么?” 情事后的大俱利伽羅,會表現出與平日里大相徑庭的依賴性。不,也許這才是本質。 他是渴望被需要的。 “在想我還能活幾年?!?/br> 她放下頭發,身體往從背后懷抱著她的那位再貼了貼。聽得耳后規律的呼吸聲一個停滯,她苦笑了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樣。正如我晚飯時說的,沒病沒災,一切正常?!?/br> 他摟著她的手臂再收緊幾分。 “那實際是怎樣?” “充其量也不過就還有幾十年壽命,更何況很有可能還沒活到定壽靈力就先被榨干了?!?/br> 靈力枯竭意味著什么兩人心照不宣。有些這樣的審神者在卸任前會上報時政尋找新人接手,或者將手下的刀劍男士安排去別的本丸,就跟那些殉職在任上的審神者一樣。但某種意義上來說生離比死別更讓人牽腸掛肚。 “抱歉……我能與你相處的時間對于你來說實在是太短,所以我不免要考慮一下你和我各自的未來的?!?/br> 從這點來說,可能有些本丸里刀劍男士之間的戀情反而不會那么煎熬。她嘆了口氣,然后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了。 “已經夠了?!?/br> 她又嘆了口氣:“萬一哪天我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也會申請帶你走?!?/br> 一個兩個分體復制靈,只要簽了保密協議,時政不會不舍得的。 “你這么拼命都要抓住我的這雙手,我是不會放開的?!?/br> 她回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