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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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愉不知何時睜開了眼,但她沒回頭,她的眼睛那么亮,就靜靜的看著被風吹動的床幃,上面搖晃的同樣有兩人相擁的身影。 “你說你是真心,真心才會糾纏我,那你回頭??!你說我稍微一哄,一點點在乎你,你就回頭,那你回頭??!你說叫我別哭,別人不要我你要我,一生一世都要,那你要我??!” “你不回頭,又怎知我沒心軟、沒在乎、沒真心,沒同樣為你回頭你?!?/br> “你不回頭,又怎知我不在?” 林愉聽著這些,這些就和初遇他那場落英繽紛一樣,落在遠處沒什么,落在心口就成了刀子。 黑暗之中,她的淚水順著臉頰留下,浸入被褥。 “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br> 她真的心軟,可她又不能心軟,一個人看著他走遠,真的太累了。 她說話了,傅承昀就笑了沒有林愉看著他的時候,他的笑都是帶著冬天的陰冷,就跟蛇一樣。 以往他總克制著,怕嚇到她。 可現在,她不是看不見嗎?他哄著她,他的情緒總是要寄托在別的地方,于是他伸手,從身后抱著她,感官在她的身上得到安寧,眼睛在黑暗中發泄著不安。 他靠近她脖頸,溫柔的哀怨道:“我就錯了這么一次,難道就是永遠嗎?一生一世那么長,你和我賭氣,不也是和你自己賭氣嗎?” 林愉一顫,一生一世入耳,竟讓她生出愧疚,他們沒有一生一世了,這次她要食言了。明白這些,林愉出奇的想對他再多些縱容,她陪不了他永遠。 “孩子不是我的,你又在計較什么?”他又說道:“你在計較什么?” 傅承昀今夜說的多了,多的超出了想象,此刻沒得到回應,有些頹敗后的惱怒,又怕嚇到她,生生忍著。 但林愉感受到了,她一貫察言觀色是本能,只是以往沒把這些放在他身上,她不想夫妻戒備。 今晚她怕淪陷,所以動了些戒備的心思,所以她知道。 那她在計較什么? 傅承昀摟著他,嗓音微啞,“聽話,你回頭看看我,恩!” 她緩了緩,終究投降,懷著對他的忌憚的轉身,又一次回了頭,只是沒有看他。她埋進他懷里,無論他說什么都不出來,里面藏了太多情緒的眼睛。 那一刻,在她眷戀的懷抱里,她突然就明白,她在計較什么—— 她計較的是她愛他滿心滿意,而傅承昀喜她只是順便。 她計較的是對于傅承昀,無論是心軟、心疼、害怕或是其他,她總是聽話的那個。 她計較的是,他明知她喜歡,卻還是利用,純潔的愛情是經不起污穢,她的愛更容不得戲弄。 她計較的是,她拗不過他。在他身邊,她永遠只會是傅承昀的林愉,而傅承昀,他成不了林愉的傅承昀。 “傅承昀?!彼ブ?,叫他。 半生期許情,嫁娶兩蓄謀。這是一開始就有傷痕的嫁娶,抹不掉的傷痕,走到后面,疼就出來了,疼的磨光了愛他的勇氣。 傅承昀感受到她的靠近,緊緊抱著她,“恩?!?/br> “傅承昀、傅承昀、傅承昀!”你為私心謀娶,我為私情謀嫁,這樣的婚姻,經不起陽光普照。 “我在?!?/br> “我恨你——” 第三十九章 他想她 若是懷孕了,可就…… “我恨你——” 傅承昀生而俊美, 看著你的時候總感覺眼尾沾著笑意,此時抱著林愉,那笑意卻沒了。 林愉一手抓著他, 一手捏著拳捶他, 帶著恨的力道, 密密麻麻的落在他心上, 他忽然就疼的無法呼吸。 他知道她在哭, 面上忍不住染了煞氣。 就在他忍不住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他又感覺她揪著他, 如同揪著救命稻草, 充滿了無可奈何,“可我也愛你??!” 我恨你,可我也愛你, 此話一落,傅承昀愣了。頓時煞氣盡去, 笑意如何也藏不住,他抬手撫著林愉。 他的手摩挲著林愉的淚珠, 嘴里不停說道:“我知道,是我錯了?!?/br> “我知道, 是我錯了?!?/br> “我錯了…” 如果低頭能讓她消邇怨恨, 他愿意給她低頭,是他利用在先,是他有錯在先。 不知說了多少遍, 林愉漸漸平復下來,她不哭了。 她整個人像是攀過一座很高高的山,最終站在山頂看著走過的路,大悲之后便是大靜。 她仰頭, 看著這個含笑的男子,男子同樣凝視著她。 “不氣了吧!”他湊過來問,“和我說話吧!” 林愉不說話,更承諾不了。 她想,他們該和離了,一個喜歡卻利用,一個心悅卻怨恨,他們回不了過去,更走不到永遠。 可看著傅承昀,她說不出來… 她糾結極了,心被撕扯成兩半。 傅承昀也不惱,只摟著她把人壓的更近,學著以前林愉討好他的樣子,輕輕蹭著林愉的鼻尖,“我錯了,往后我們好好過,我不利用你,你也別不理我?!?/br> 燭光落在兩人的眼中,她從傅承昀的溫和中窺見了閃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計較什么,也知道傅承昀不會輕易放下她。 通徹之后便是疲乏,甚至空虛,急需做些什么來填滿自己,來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傅承昀只當她同意了,高興之余試探的把手放在她腰間的綁帶上。 他詢問的望著她,而她毫不避諱的回視,他想讓林愉知道他想她。 “相爺…你想要我?”她忽然毫不避諱的問他。 傅承昀反問,“那你呢?想要我嗎?” 林愉一顫,她緩了很久,也許是為了掩飾某些想法,又也許是為了祭奠死去的愛情,她直接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后腰撐著腦袋離床,俯在他上面。 對他林愉深愛過、埋怨過、愧疚過也不甘過,又在他漩渦般飛轉的眼眸中,林愉決絕又生疏的把自己送到他眼前,櫻唇貼上了他。 綿軟入口,她的雙腿纏上他的身子,她閉著眼不敢看他。傅承昀把她整個人抱在懷里,他們是荒漠中求生的人,孤獨的只有彼此,猶如末日相擁,不死不休。 她心慌又緊張,在他期望的未來和她規劃的告別中,她不敢告訴他要走。她帶著他的手,挑開了兩人的衣帶。 傅承昀也不攔著。 當顫栗的兩人相貼,她忽然找到了歸途,任由他翻身壓過,有些急。但他又顧及林愉的情緒,不輕不緩,溫柔交錯。 “林愉你愿意,是不是…就過去了?你不生氣了…”傅承昀動作未停,如同盛夏的風拂過漫無邊際的麥浪,一層一層推動,和田埂土壩輕觸。 浪成波,波迎風,成了大家最喜歡的樣子。 林愉額際冒汗,抓著他的手十指緊扣,她睜開霧靄云眸,意惺忪的翕動著櫻唇,傅承昀附在她耳畔又一次問她,“是不是不生氣了?” 他的氣息若即若離,好像刻意吊著林愉,林愉偏趁他不注意轉頭,嘴唇劃過他的下顎,“相爺…” “想你了?!?/br> 她不能回答他,就學著拉回他,起碼這一刻,她渴望他,渴望他讓她忘記一切悲傷。 林愉答非所問,卻讓傅承昀瞬間失了理智,往下按住她胡亂作怪的手,忽而壓過耳畔。 他胸膛肆意歡笑,整個人開懷的溫著林愉。 “好,我給?!?/br> 他按著她的手,林愉抓不住他,亦泄不了力,只能在他手中捏著拳,指甲按進自己掌心。傅承昀個中高手,焉不知林愉別著勁,忍著來清醒。 不知多久以后林愉只覺一陣異樣,傅承昀憋著笑在上頭看著她。 “抱歉?!彼粗蓻]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林愉愣看著他,眼波流轉,被他按過頭頂的雙手都帶著詫異的弧度,就連腳趾頭也在下面蜷縮,她怨道:“你怎么…就…”若是懷孕了,可就不妙了。 “太久沒碰你,有些激動?!备党嘘罆晨?,翻身躺在林愉邊上,幫兩人蓋著被褥,“沒什么,哪會那么準?!?/br> 林愉還是擔心,望著帳頂不語。 他就牽著她,闔眼道:“把牙松了吧!再咬下去,明兒就破皮了?!?/br> 林愉一想也是沒影的事兒著什么急,大不了明天喝副藥,也就慢慢松了貝齒。 “累嗎?”他撐著頭問她。 林愉啞著嗓音,倦怠道:“不累?!?/br> “餓嗎?” “不餓?!?/br> 傅承昀又要問,林愉忽然偏頭,臉上帶著未褪盡的緋紅,輕聲道:“你別吵,我想沐浴?!?/br> “好?!备党嘘雷饋?。 他很寵溺她,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寵溺,不用林愉撒嬌就過來幫她,林愉想了想倒沒有拒絕。 等兩人收拾好,要叫熱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哨聲,傅承昀一看,此時不到夜半,哨聲也不急,應該不是急事就不愿意去。 林愉卻推他,“相爺快去,別耽誤了事兒?!?/br> “你以前都不趕我的,”傅承昀有些猶豫,他看著林愉的小臉,林愉也看著他,攥著他的衣袖莞爾道:“不是趕,我等你回來,快去?!?/br> 傅承昀由她攥著,愣是不動。 林愉踮起腳,輕吻落在他的下巴處,哄道:“去吧!” 她恢復了以前的模樣,傅承昀反倒愣了,他覺得哪里不對,可仔細看時人是這個人,好看一樣好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對。 沒來由的傅承昀有些心慌,稍瞬即逝。 他還是聽話去了,在林愉的注視下,他被送出了門外,整個人和夜色融合。 竹蔭道外,漆漆蠟光如昨夜點亮,門窗俱合。 林愉倚著門口看了片刻,收了笑意,揉著發酸的腰道:“送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