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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很久吧,我上大學前,爸爸還帶我來你家吃飯呢?!标惣剧谡陉杺阆伦?,也笑得很配合,“鄭叔叔不在嗎?” 鄭修齊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我爸去澳洲了。有什么事嗎?大事我做不了主,小事還是可以的?!?/br> 陳志興出車禍、女兒遭槍擊的事就差沒印在報紙頭版頭條了,他們這群人比誰消息都靈通,鄭修齊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來干什么?這人拿老爸來擋子彈,裝聾作啞,要她跪下來求他。 陳季琰索性一把捅破:“我爸爸出事,我險些丟了性命,你肯定知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來借人,求你幫忙?!?/br> “……有借是要有還的啊,小meimei,你拿什么還?空頭支票我不收的?!编嵭摭R本來預備著跟她再推拿幾個回合,不料她沒說兩句就直奔重點,一時沒調整好表情,說著刻薄的話,臉上還掛著客套的笑。 “我們家在暹粒有一塊地,一直沒有動土,爸爸本來想做高端度假村的?!标惣剧缇蜏蕚浜昧硕Y物,微微笑著雙手奉上,“我如果能做主,明年就可以開始開發,你就是最大股東。這張支票怎么樣?” 他卻啞然失笑,低頭點了一支煙,輕描淡寫地道:“這不還是空頭支票嗎?一年后你做不做得了主,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br> 陳季琰的臉一白,但迅速調整好表情:“我還有個主意,你姑且一聽?!?/br> “說說看?!?/br> “爸爸的遺囑沒人能改,只要我活著,就算沒有實權,起碼股份和資產都在我名下,沒人能動?!标惣剧⒅难劬?,試圖從中讀出一絲松動,但鄭修齊作為一只頗有修煉的狐貍,只不動聲色地示意她講下去。 “所以我這張支票,肯定不是空頭的。只要保管好我,就肯定能兌現?!彼^續說,“只不過如果永興是我做主,能兌60%,如果永興不在我手里,就算我把股票打包好送給你,你也動不了。我說得對嗎?” 鄭修齊點點頭:“然后呢?” 陳季琰看到他的表情,心里松快了三分,笑容也真摯起來,“哥哥,你也知道的,事發突然,我現在是陰溝里翻船啦。我也不求你出面,只要借人給我,給我辦事行個方便,我的禮物就是:不管辦不辦得成,事情結束后,我都會和你結婚?!?/br> 鄭修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這么兇,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人有好賴,可錢總是越多越好啊?!标惣剧鼜乃臒熀凶永锍槌鲆恢Х诺阶炖?,“哥哥,給我也點上吧?!?/br> 漂亮女孩撒起嬌來賞心悅目,對面的男人被她逗笑了,探過來給她點煙?!澳憷^母跟你斗,真是不自量力了?!?/br> “那可不好說,要一條命還不容易?但凡我回家路上沒有橫生枝節,或是那天早上沒有人給我擋槍,”說到這兒,葉嘉文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又出現在她腦子里,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我這條小命就當場報銷了?!?/br> “她就算弄走了你,這么大筆家產,真以為自己守得???” “守不守得住另說,可如果到了我手里,她肯定一分錢都別想拿到?!标惣剧f到這里,幾乎有點跟索坤惺惺相惜起來,“這么好的機會,如果我是她,我也會動手的?!?/br> 鄭修齊的臉上浮現贊賞的微笑?!凹剧?,從前你爸爸是你的credit,今后你就是自己的credit?!?/br> 陳季琰被他這個不倫不類的說法弄得語言中樞都不舒服了,但還是感謝他對自己的欣賞,也知道他這一關算是過了,“意思是今后我也說了算了,對吧?” “沒錯?!?/br> “謝謝你?!彼媲閷嵰獾貙λ恍?,站起來說,“還有,她不是我的繼母,我只有一個mama,她死在十一年前?!?/br> 鄭修齊挑了挑眉毛表示抱歉?!澳悻F在住在哪兒?” “爸爸在郊外還有一個莊園,很少有人知道,我住在那里?!?/br> “聽說為你擋子彈的是你家的一個男仆,他還好嗎?” 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陳季琰提到這件事就恨得牙癢癢,“他不是傭人,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弟弟,被我牽連受了無妄之災,現在在安全屋里搶救,還不知道救不救得活?!?/br> 鄭修齊的手落在她肩膀上,“要是相信我,你和他都可以住到我這里來,我家是很安全的?!?/br> “這事兒還用跟鄭叔叔溝通嗎?”陳季琰拿他搪塞自己的話堵了他一把。 “我爸爸在澳洲啊,他哪有空管這里的事?!编嵭摭R一本正經地回答。 晚上十點,一輛rou類冷藏車慢悠悠地穿過金邊市區,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昏迷中的葉嘉文從安全屋運送到了鄭家公館。 六個小時的手術,幾乎把葉嘉文全身的血都換了一遍。他身上穿著的襯衫因為手術被從中間剪開,陳季琰看了看,還是兩年前她給買的,當時穿著嫌大,如今他又長高了一點就正好了。 陳季琰一閉上眼就是那天早上。所有事都發生在一瞬間,葉嘉文的動作幾乎和槍聲同時進行,他只來得及問她好不好、有沒有受傷,就迅速陷入休克。 大小姐二十年的人生極盡折騰,從來沒有這么慌張過。連父親出事、落地即遇刺,陳季琰也沒亂了手腳,可是那天早上葉嘉文躺在她懷里,血流了她一身,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體溫正在慢慢流失,少年人曾經蓬勃的生命像一片紙屑般脆弱。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吳明川在旁邊大吼著打電話,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