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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月:“所以你覺得應該向我來討回” 賀芳銘:“也不算討回,因為我看的出來,她有她的錯” 簡清月:“那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賀芳銘:“若不是有這些事情混在其中,我想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可是現在,母親讓我幫她出氣,作為女兒也不好推脫,我也只能幫親不幫理。我今日來就是提醒你一聲,在今后的日子里,若有機會,我可能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也好在母親那里有個交代,希望你能理解?!?/br> 簡清月:“大小姐是個坦蕩的人,民女能夠理解” 賀芳銘把杯子的茶喝完,站起身:“你這院子挺好的,僻靜又有人間煙火味道,還真想多留一會兒,希望下次來的時候,是以朋友的身份,多有打擾,先告辭了” 簡清月把那熏香爐拿出來,遞給她,她坦然接過。 兩人并肩到門前,送走她們一行人之后,簡清月駐足了很久,猛一回頭發現隔壁那個男人站在她不遠的地方,見她發現,笑著走近了幾步:“姑娘,這是家里來客人了” “哦,是的”她態度還算客氣,畢竟是鄰居。 “做鄰居也有二十來天了吧,還沒問過姑娘,怎么會孤身一人住在這里呢?家里人不掛念么?” 簡清月看他滴溜亂轉的眼珠,就覺得不大舒服:“我已然成親,我家相公出去談生意,眼看就要回來了” 男人有些猥瑣的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就該叫一聲大娘子了” 簡清月:“可以,那我就先回了” 她轉身便把門關了起來。 剛走兩步又有敲門聲,開門一看,還是他:“還有別的事么?” 那男人在地上撿起一封信遞給她:“大娘子,你看你這信都忘了拿” 簡清月接過去,說了聲謝謝便又關上了門。 她靠墻等了一下,等道有他離開的腳步聲了,才安心的回屋。 她吸了一口氣,打開信先看落款,還是言卿: 書呈月兒狀次: 見信如晤! 前日鴻雁傳書,許久不見雁回,不知是否被逮,以鍋燴之,不勝悲!如若不是,多有得罪,如若是,唯有親手縫制一件冬衣,方可彌補一失寵之人那如江河之綿長的悲傷!不然就賠錢! 愿卿善自珍重,以待來禧! 己亥年十月廿六日卿謹書! 簡清月看完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她把信摔在桌上,抓起布匹,快速剪了一段,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不小心剪歪了,她看了很久,有些失落的丟下剪刀,心亂如麻! 從這一日開始,她的成衣生意,漸漸步入正軌,不管是高門貴女還是普通人家的客人都穩定增多,她與莫冉,每日做飯,裁衣,刺繡,小日子過的也算有聲有色。 那讓人不安的賀芳銘,也沒有什么動作,她想著,也不能總為沒有發生的事情焦慮,便暫且放下。 只是這幾日不知怎么的,明亮這個小掌柜的每次見她都欲言又止,可他本人一向是很干脆利落的,有少年人的那種直爽,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午后又去雜貨鋪的時候,他又開始了,吞吞吐吐的問她:“夫……jiejie,這幾日還在做女成衣么……嗯,我看咱們這兒以后也可以做些男成衣” “男成衣?” 明亮趕忙找補:“呃,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咱們生意越來越好了,我看應該專門賣成衣,把我這些貨都清理掉,這根本不掙錢” “那怎么行,我們就兩人生活,這樣就挺好的,不能搶了你的生意,你要是覺得影響到你了,我們可以另外再找店面” “不行!絕對不行!”明亮斬釘截鐵道,那緊張的樣子,都把簡清月嚇到了。 明亮也覺得過了,平靜了一下,憋了半天,想出了新的說辭:“jiejie,我的意思是……我這里最近開了新的買賣,我還可以幫人郵寄信件貨物什么的,您有沒有要郵寄什么東西???” 簡清月想了半天:“沒有啊” 明亮循循善誘:“您再想想,書信啊,或者是衣服,你想啊,有些外地的人也想買衣服我們該怎么辦呢,總不能不賣吧,所以就應該郵寄,我可以幫忙的” 一說起信,簡清月多看了明亮兩眼,看的他心虛,不敢與她對視。 簡清月轉到他面前,對著他眼睛道:“說實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亮心想壞了,這下露餡了,還是太明顯了是吧,索性一攤手:“唉,算了,我不裝了,就是我家主子讓我在這兒開雜貨鋪的” “你家主子是誰?” 明亮垂頭:“言都督” 簡清月:“!” 第五十三章 明亮攤牌之后,徹底放松下來,反而好奇心更盛了,湊近一點問她,眼睛一眨一眨:“我說清月jiejie,您真的沒有東西要郵寄的嗎?” 簡清月有種被戲弄的感覺,平白生出火來,直愣愣的說:“沒有!” 明亮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又進了里間,拿出一樣東西來:“所以我家主子啊,又讓給您這一封,還有這副手套” 簡清月狠狠的抓過那信,拆開看了一眼,大意是若沒有成衣,就得要一副手套,樣子就照隨信送去的手套來做。 樣品都送來了,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把信塞給明亮:“跟你主子說,我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