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陸陸續續有學生快速舉起稿紙。

    許許多多張白色稿紙，每張上邊都寫滿了熒光字。

    [一中恭送學神。]

    [十班有你了不起。]

    [路星辭！你好牛批！]

    [703，好頂。]

    [寧城一中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ㄐ模┞罚ㄐ模┙蹋ㄐ模┠悖ㄐ模┛迹ㄐ模睿ㄐ模┰?。]

    ……

    因為這個變故，禮堂里的掌聲越發熱烈，學生們的笑聲和呼聲近乎能把屋頂掀翻。路星辭愣了片秒，隨即眼角微揚，唇邊染上笑意。

    段嘉衍邊舉邊笑：“我們好撈啊?！?/br>
    “是挺撈的?！标愒交位问掷锏母寮?，也跟著笑：“沒事兒，一輩子也就撈這么一回?！?/br>
    教師席上傳來壓低聲音的議論，最后看這些畢業生興致高昂，也沒有老師出來制止。

    一眾笑聲中，段嘉衍隨口問：“陳總以后要去哪兒？”

    “估計跟路狗一個學校了。你是不是想報我們對面那所一本？以后出來一起上網?！?/br>
    “行?！倍渭窝芰昧肆醚燮ぃ骸暗任艺J識了好看的omega，就給你介紹對象?！?/br>
    正說著，有人在他旁邊坐下。

    路星辭看著段嘉衍腿上那張寫滿熒光字的白紙，伸手將它拿起來，瞟了眼上邊兒天花亂墜的吹捧。

    [給您磕頭，咚咚咚！]

    路星辭哭笑不得：“你想的鬼點子？”

    雖然相較他的演講，臺下的動靜不算大，但段嘉衍又是發紙又是發筆，他在上面把他的小動作都看得很清楚。

    段嘉衍嬉皮笑臉地點了點頭，正想邀功，路星辭的指尖碰到他的臉，不輕不重地捏住他半邊臉頰。

    “還挺有創意，我在臺上差點兒沒繃住?！?/br>
    段嘉衍被他捏著臉，說話聲音有點兒含糊：“您滿意嗎，這個排場?！?/br>
    “滿意，我一會兒該怎么回報你？”不等段嘉衍說話，路星辭笑了下，意有所指道：“你帶的紙用完了，歡呼鼓掌好像沒什么新意……”

    段嘉衍看他湊到自己耳邊，以為他又想動手動腳的，正想提醒他大庭廣眾下注意影響，路星辭壓低聲音，十分不矜持地問：“rou償行嗎？”

    “……”

    “你要是不嫌棄，那就今晚吧?！?/br>
    段嘉衍看他說完話，又自然而然地放下手坐回去，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段嘉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點兒，誠心誠意輕聲發問：“你們高考狀元，是不是都能在人和禽獸之間自由切換？”

    “……”

    “感謝學生代表的精彩演講?！敝v臺上，女主持唇角含著笑意：“這三年來，不少同學勤學苦讀，與入學成績相比，高考成績有了驚人的進步。讓我們有請高三十班的段嘉衍同學，作為進步代表上臺演講?！?/br>
    段嘉衍乍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路星辭輕拍了他一下。

    大概是因為先前路星辭演講時那一番鬧騰，禮堂里的氣氛很放松。

    看見段嘉衍上去，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校霸！”

    “來了來了！校霸給我們表演浪子回頭?！?/br>
    “實話實說，這個節目真的屬于知識盲區?！?/br>
    “哎，是?！倍渭窝苣眠^話筒，順勢道：“我從高二才開始認真學習，最后考到這個成績，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br>
    他的視線掠過禮堂，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和大家一樣，我會因為考試失敗自我否定，也會嫌刷題麻煩。說句實話，上網還是要比學習好玩兒?！?/br>
    這話一出，學生堆里傳來高高低低的笑聲。

    “但我要是真的上了三年網，現在一定會后悔?！倍渭窝苓呎f，目光邊移至十班的方向，最后對上了路星辭的眼睛：“后悔自己不爭氣，直接丟掉了選擇的機會?！?/br>
    他直勾勾地看著人群中的路星辭，后者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眉眼微抬。

    段嘉衍沉默片刻，下定了決心。

    他重新開了口：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或者暗戀的人?！?/br>
    “他很優秀，優秀到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br>
    聽清楚段嘉衍說了什么，全場嘩然。

    就算畢業了，這么明目張膽當著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