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7章
可惜麥克默多三天后就被行刑,他們獲得消息時已經晚了,于是克拉克子爵把仇恨轉移到議員身上。 雖然遠在美國,但克拉克子爵還有點人脈關系,很快那位議員就被揭發瀆職,以及在議會選舉期間,使用下作手段栽贓陷害對手。 而那對手也迅速反擊,把他送入監獄,并在一年后,監獄里爆發疫病,議員不幸染病去世。 至此,一個不怎么高明的栽贓計策,在沒人調查的情況下,就這么輕易完成了。 而賽迪爾夫婦也帶著兒子留在了櫻池莊園,明面上是代替麥克默多照顧他父母,實際上覬覦繼承人的位置。 等到女兒出生,這番謀劃還真成功了。 等確定克拉克子爵寫好遺囑,夫妻就開始動手了,先是對身體比較弱的希娜夫人動手,等她病重,愛重妻子的克拉克先生擔憂焦慮不已,身體也不好了,某天早上醒來直接吐黑血而亡。 奧爾里奇一直防著這點,以照顧為由,每次都比男仆早出現在他房間里,那天早上也是如此,收拾好一切,尤其是惹人懷疑的毒血,讓克拉克子爵看起來就像睡夢中去世一般。 他生病仆人看在眼里,也沒懷疑什么,就這樣被他們瞞天過海。 至于希娜夫人,得知丈夫去世,身體更差了,幾乎下不了床,可在賽迪爾夫人‘細心’的照顧下,堅持了半年,如此就更沒人懷疑他們的去世有問題了。 都以為夫妻一人是因獨子去世,傷心過度,生病一日日虛弱下去的。 賽迪爾夫婦用心照顧他們了,只是人力終究有限罷了。 交代完,賽迪爾夫人整個人頹廢下去,茫然看著天花板,仿佛看到了死期將近。 蘇葉敲敲桌子,“關于賽迪爾家族成員的墓碑,你們有沒有修補過?” 賽迪爾夫人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或許是埃里克……不,麥克默多做的把?!?/br> “為什么不是你丈夫?”蘇葉詢問。 “怎么可能,他才不會這樣做,”賽迪爾夫人否認。 “我知道了,”蘇葉站起來,下定論道,“恭喜你,賽迪爾夫人,因為你的坦白,保住了你女兒的命?!?/br> “真的嗎?”賽迪爾夫人驚訝,“子爵您愿意救救她?” “不,我是說,麥克默多·賽迪爾可以釋然,放下仇恨了,”蘇葉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探長忙示意把人帶下去,追著蘇葉走出警察署,“子爵您的意思是,埃里克不會再對付賽迪爾小姐了嗎?為什么?” 蘇葉腳步頓住,“探長先生沒事可做嗎?” “呃,”探長羞窘地停下腳步,“有有有,我要去提審埃里克,想知道到底是誰幫他下毒,女子爵不一起嗎?” “不,”蘇葉直接拒絕,“你問不出什么?!?/br> “為什么?”探長感覺,自己除了問為什么,什么作用都沒有。 蘇葉沒有回答,走到門口,阿特利見她出來,拉開車門示意上車。 蘇葉直接坐進去,“鳶尾花酒館?!?/br> 阿特利好奇,“你發現了什么新線索嗎?” “我推測錯了,”蘇葉道,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這個錯卻讓她覺得驚喜。 “哦?”阿特利感興趣的看過來。 蘇葉展顏一笑,“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想,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br> 阿特利看了眼窗外,陰雨綿綿,暮色沉沉,加上死了好幾個人,“確實,天氣極好,”他點頭認可。 來到酒館,毫無疑問,白天依然沒人,連打掃衛生的奧丁都不在。 蘇葉徑直推開包廂門,聞到里面濃重的酒味,不由皺了皺眉頭。 酒保索普正抱著一個酒瓶,躺在木桌上呼呼大睡。 蘇葉直接一針扎下去,他頓時清醒地睜開眼,看見上方出現的人頭,驚得跳起來,“你你你……干什么?” “霍恩·索普,你的母親在哪兒?”蘇葉直截了當詢問。 索普不明所以,左右看看,發現確實在酒館里,抓了抓頭發,“找我母親干什么,她又不是雅各賓派成員,更不會殺人?!?/br> 蘇葉微微一笑,“送你一場大機緣,繼承一筆天大的財富,從此,你不再是一個小小的酒保,而是子爵,擁有一座價值不菲的大莊園?!?/br> 阿特利驚訝看過來,仔細打量索普的長相,發現和埃里克并無多少相似之處。 但他沒提出疑問,只是靜靜看著。 索普嗤笑,意識到眼前人是尊貴的女子爵,忙討好的笑笑,“那個,子爵大人您就不要拿我開涮了,晚上還要開業呢,這些天累壞我了,現在我最想的是庫克早點放出來,真是的,每晚都要上工,什么時候是個頭啊?!?/br> 嘴里嘟囔抱怨,卻認命的收拾包廂里的空瓶子,看來他也沒自己說的那么懶散。 至少該自己承擔的責任,沒有絲毫推托。 “埃里克老板被抓,今晚不用開門做生意了,”蘇葉道。 索普的手頓住,面上閃過一抹慌亂,“抓他做什么,一個病秧子,別說他殺人啊,我不信?!?/br> 看來他是知道些什么啊,蘇葉玩味挑眉,“埃里克就要死了,你確定不通知你母親嗎,要是從別人嘴里知道消息,她能受得了?” 索普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發,“我也不知道他和埃里克有什么關系,就是有一次我兩天沒回去,她擔心找過來,正好碰到老板,然后就不管不顧沖上去抱住他。結果等人轉身,又說抱錯了。我問埃里克是不是我的父親,她卻只說認錯了,我父親不是那樣的。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傷心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