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愣住了，“你想死？”

    “如果你知道我做過什么，就應該知道我犯過什么樣的罪。你知道嗎，被我害死的人里，最小的只有六歲。他的mama聽了那首歌后抱著他跳樓自殺了?！背氲恼Z調平靜到干癟，就像是在敘述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我早就應該死，但是我怕死，我沒有膽量殺死自己?！?/br>
    林奇幽幽望著他，卻忽然無所謂一般聳聳肩，“所以呢？就因為有些人聽了你的歌瘋了殺人了，你就覺得是你的錯那還有那么多人聽了什么事也沒有的呢？這種東西因人而異，你不能把別人的脆弱也都歸結到你自己身上啊?！?/br>
    “我不應該寫那樣的東西出來?！背肜淅涞卣f，“你不會明白的?！?/br>
    “我當然明白?！贝藭r此刻，林奇站在離楚央很近的距離，的笑容竟顯得有些詭異。然而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忽然伸出手，另楚央一瞬間以為他要抱自己，結果他只是將手從他身邊伸過，從他廚房的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用一種近乎勾引的眼神看著他咬了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他一邊咀嚼著一邊說，“反正不管你要不要我救跟不跟我合作。我都得救你。不然我那些粉絲非得徒手把我給撕了?！?/br>
    楚央再次懵了，“這跟你的粉絲有什么關系？”

    “你是不知道，之前那幾次直播你的人氣超高。尤其是他們看到你被獵犬五花大綁連嘴都給封住的樣子，他們覺得特別……色氣?！?/br>
    “什么？！你那會兒不是已經把手機關了么！”

    “沒有，我切換到另一個直播平臺了。在一直播上我只能放點模糊的似是而非的影像，就是隨便嚇嚇人玩兒。另一個直播間才是我的主要陣地，那兒可是有真刀實qiāng看了會令人發瘋的東西，獵犬這都不是事兒。所以只有鐵桿粉絲知道怎么進入?！绷制婵此€是一臉困惑，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暗網，知道不？”

    楚央睜大了眼睛。

    林奇tiǎn了tiǎn嘴唇上的蘋果汁，笑容要多邪惡有多邪惡，“所以你說我不理解，我告訴你，我太理解了。不過他們都是成年人，要不要看也是自己選擇的，進入直播間前我會警告他們這兒有世界的真相，會令人發瘋的真相。他們選擇進入，后果自負?！?/br>
    “那要是有小孩子不懂事進去了……”

    “不會，我們那個直播平臺都是要核對每一個客人的身份信息還要經過攝像頭驗證的，還有一些’技術人員’會根據他們的社jiāo網絡信息確認他們的背景身份。未滿十八歲的根本沒機會進入?！绷制姘殉粤艘话氲奶O果放到桌上，轉身走向自己那些書，“總之，你可受歡迎了。為了維護我的人氣，我也得救你。所以你就配合一點，不要讓我強迫你好嗎？”

    楚央想問他打算怎么強迫自己，又覺得這句話問出來怎么這么奇怪，于是只好沉默作罷。

    如果真的能活下去……或許試試也是好的？

    一個小時后，林奇已經把那些古舊的不知用什么語言寫成的書攤了一地，還拿了紙筆寫寫畫畫的。楚央幫不上忙，只好捧了杯熱牛nǎi乖乖地坐在旁邊。

    “好了！你們這附近有沒有紋身店？”

    “??？應……應該有吧?！背朊绞謾C，在谷歌地圖里搜了一下，“gastown那邊好像有?！?/br>
    林奇拿起一張紙，上面是他剛畫好的圖案，黑乎乎的一團看不出門道。他一把將楚央從沙發上扯起來，“快點去穿衣服，我們去紋身?！?/br>
    “哈？”楚央一臉莫名其妙地，被林奇推上樓梯。

    第17章 舊屋 （3）

    楚央和林奇兩個人并排站在一家門臉很小看上去有點破舊的紋身店前，仰著頭看著上面的招牌，“硬漢紋身店?！?/br>
    楚央往后退了一步，“呃……不能換一家嗎……”

    “不用，我剛才搜了，這家的紋身師父手藝很棒，離你家又近，就這兒吧！”林奇扯著楚央的手臂就拉開了玻璃門。門上的鈴鐺叮鈴鈴響著。店鋪內倒是還算干凈，但十分狹小，一張按摩床放在旁邊，墻上貼滿了紋身圖案和照片。黑色的簾子被掀起來，一個大概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