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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表面上隱藏的再好,出云依然能感知到那幾張面癱臉下的輕蔑嘲諷,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孩童,活了上千年不至于因為無關人員的一個想法就產生例如憤怒這種較大的情緒波動, 所以只是云淡風輕的往團藏右眼上一掃, 腳下沒有挪動半分,“應該讓開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團藏身后一人厲聲喝道, 出云輕飄飄的哼了聲,“是誰?” “團藏大人是火影輔助,暗部養成組織根的領導者,理解的話就快給團藏大人讓路?!绷硪粋€人聲音低沉,冷冽到像是在宣讀死亡名單。 出云不以為然的拖長了尾音,“誒~~然后呢?” 他們覺得他在戲耍他們,一瞬間釋放出來的殺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席卷出一股無名風,出云掉落胸前的長發被吹開,露出蒼白的脖頸,和他面具下的半張臉一樣,白到不健康,又有別于孱弱的病態白,就像被洗去了所有生命的顏色,若不是他能走能說話的站在這里,說是一具尸體都不為過。 凌厲的殺氣沒能讓出云皺一下眉頭,反而引起了食欲,既然是他們主動把自己洗干凈端上來,當做點心咬上一兩口也沒關系吧? 危險的想法在腦內盤旋片刻后消散,出云遺憾的嘆息一聲,義勇還要在這里養傷,不能在這種時候惹事,不過這個叫團藏的人長得差強人意,意外的聞起來挺美味的,果然美食不能光看外表,常常越是丑的東西越好吃。 粉嫩的舌頭舔濕上唇,不用去看嘴角浮起的弧度就能知道自己是被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盯著,三個“根”成員頓時有種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的錯覺,但對團藏的絕對忠誠讓他們沒有退縮,藏于袖中的手做好隨時結印的準備。 團藏也立即意識到留這個人在這里是為木葉埋下一個重大隱患。 和宇智波一族一樣,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必須要排除。 不過日斬就在旁邊的病房,對付這個人也需要做相應的準備,不能cao之過急,所以團藏冷著臉側身從出云身旁走過,其余三人也主動避開,沒有發生沖突。 走在最后面的丙腳下一頓,仿佛感到頸后吹來一股冷風,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中夾雜著一聲似喟似嘆的惋惜,聲音很輕,不去仔細留意就會消弭在空氣當中。 他在惋惜,惋惜他們為什么沒有出手,只要他們有所行動,他就能“被迫”反擊殺掉他們。 產生這種想法的前提是——武力值的絕對壓制。 那個當下,丙預感到這個人是他們絕對不能伸手觸碰的存在。 出云望著四人離開的拐角可惜的咂了下舌,想到義勇后扯開衣領從里面望進去,每時每刻都在接受靈力的洗滌,如今的蝦rou呈現水晶般的晶瑩剔透,rou質紋理清晰分明,成功完成了質的跨越。 他覺得自己對義勇真的太好了。 如此感慨著,出云繼續朝前走,發現309病房聚集了很多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眼睛一亮,推開半掩的門就大大咧咧走了進去。 日斬最先注意到他,倒沒有意外,309病房和307病房對門而望,他見這邊人多摸過來看熱鬧不算意料之外。 出云擠進最內圍,好奇的目光在眾人臉上徘徊,最終落到昏迷不醒且已經命懸一線的止水身上,“啊嘞?靈力真弱,這是要死了嗎?” 日斬眼神復雜的看著他,他看起來十分無辜,若不是剛才從另兩個暗部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他還真會相信這件事與出云無關。 止水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是木葉不可或缺的異才。 這件事還沒有傳到宇智波一族的耳朵里,若是在眼下形勢緊張的關頭被宇智波富岳得到消息,只會讓他們覺得是木葉在迫害宇智波,所以于情于理,日斬都要保下止水。 沒等日斬組織好語言,出云也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想了想,沒想出自己做了什么事便也作罷,改去看日斬右手邊的醫生。 這個人身旁跟著個疑似徒弟的眼鏡少年,出云斷定他是個熱愛奉獻誨人不倦的人,壓了壓嗓子,變換出一種孩童的稚嫩嗓音,開口一聲脆,“我想學習醫療忍術,你能教我嗎?” 氣氛沉重的病房像被這句話扔下炸彈,出現了不少竊竊私語。 連日斬都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這樣的話,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罪魁禍首的自覺,都不知道該說他是自我意識太重還是太過容易忽略他人,不過他有想要的東西是好事,干咳一聲后說,“原來你想要學習的是醫療忍術嗎?水野可以教你,不過這幾天水野都在為止水日夜cao勞,我不知道止水哪里冒犯了你,但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沒有說出是你弄傷了他,現在他氣息越來越弱,如果你的氣消了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嗎?” “誒?”出云詫異的朝止水看去,一時間沒能消化日斬的話。 他的驚訝不似作假,這下連日斬都不確定起來了,如果傷了止水的不是他,那么……難道暗地里還有敵人隱藏在木葉伺機而動嗎?這是湊巧的偶然,還是敵人的計劃。 “啊?!?/br> 出云發出的輕聲讓日斬回神,日斬見他碰了碰止水的傷口后捏著下巴,一臉慎重的說,“這確實不是中毒也不是寫輪眼的副作用,不斷有靈力從傷口這里流失,這是直接作用在魂魄上的傷,反應到rou/體上的傷口不管治療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