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年的秋千上 y uz h ai wuv.c o m
書迷正在閱讀:全系煉金師、個性名為人間失格[綜]、[綜漫]不談情只賣鳥、天辰、重生后我靠武力征服娛樂圈、詭域直播、一世傾心:誤惹腹黑師弟、[名著衍生同人] 在名著世界當貔貅、[綜英美]妖精探員、仙魔變
程櫟被程世暉牽著,不,拖著在公園的環道上散步。 她不明白哥哥上哪里來的那么多勁做完愛又做完飯,還有精力拉著她到小公園里走。 “慢一點……” 程櫟只覺得小腿發軟。 程世暉回頭莫名危險地看了她一眼。 程櫟一凜。 如果不是那張好看的臉,哥哥現在的表情大概可以歸類為色情狂的上頭臉。 更別說隨后發表的若不是她哥就會被扇飛的油膩言論:“嗯,我慢一點?!?/br> 微涼的晚風都吹不散的熱意爭先恐后地爬上她的臉頰。程櫟自覺那是替他燥得慌,一步往前,鼓足勁拍在程世暉的后背:“不要臉!” “我是挺不要臉,” 程世暉回頭,坦坦看向她。 拌嘴被噎得無話可說是一件很丟份的事情,程櫟眨巴眼睛,伸手扣住他寬大的掌心一使勁:“哥,我們去秋千歇會好不好?” 是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撒嬌語氣。 “嗯,” 哥哥忍笑的聲音也悶悶的。 晚上遛狗人多于溜娃人,秋千終于不用排隊也能坐上了。程櫟看到那兩個空的秋千便下意識松開哥哥的手,搶先幾步想跑到靠左的秋千。 程世暉假意追了上去,找回了她的手,便墜在后面任由她拖著。 那是小時候遺留下來玩家樓下秋千的習慣,老小區的秋千也難免舊些,上下搖動的時候會發出吱呀吱呀難聽的聲音,特別是右邊的秋千。所以她和哥哥每次去玩都打賭,誰搶到左邊的誰可以贏得一個小愿望。雖然通常結果是用零花錢請對方吃冰淇凌。 長大了,約好的事情,便成了兩個人之間無聲的訊息。一句話也不用說,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程櫟又一次坐到左邊的秋千上,仰頭看向正垂著劉海注視著自己的哥哥,她笑瞇瞇地推了一把他的腰,“我要抹茶味, 快去快去!” 程世暉才剛剛站定不過一秒,又任勞任怨地邁開腳去買冰淇淋。 哥哥的背影消失在步道上,明明是看過無數次的模樣,她還在對這樣的事情心動不已啊,程櫟彎起嘴角,輕輕吸了一口氣想去平復內心的躁動。更多免費好文盡在:i5 2yz w. 自從她決定搬到公寓,他們之間就有什么變了。 程櫟承認自己是因為不純粹的愛和哥哥在一起的,比起得到,她更害怕失去,答應之后,比起戀愛的粉紅泡泡,她更深的感受自己接受哥哥感情之后需要負起的責任,要經營好這段感情的決心。哥哥在這上面和她是同頻的,所以同居成了感情上心照不宣的里程碑。 不是對于兄妹,而是戀人。 她腦袋倚上秋千繩,一盞一盞路燈下,哥哥的身影由遠及近,雪絮般暗黃的光投在他深色眼眸就像夜空擁有了點綴的星河,熠熠望向她。 跑過來啊。 程世暉仿佛聽到她無聲的話語,邁起長腿,飛快地向她跑來,十多步,幾步,直到裝著冰淇凌的塑料袋子帶著冰涼的水汽輕輕碰到她的膝蓋上。 熱壞了的小狗臉頰紅紅的。 程櫟下意識拉住他的衣擺,柔軟的棉,被拉長,然后隨著他彎下的腰回到原樣,她捏緊的地方留下一點淺淡的指痕。她沒有伸手去接袋子,反而揉了揉哥哥耷拉下來的劉海。 “劉海長長該剪了?!?nbsp; 程櫟笑著說。 程世暉沒有理會被扒亂的頭發,也笑著捻起她的一縷發尾,“嗯,你的頭發也長長了,好像又能編起來了?!?/br> 程世暉拿著那發尾掃她的臉頰,黏黏糊糊地,還有一些癢,哥哥微微吐出喘息也鋪灑到她的臉頰上,他們只是這樣待著,沒有親吻也沒有過分的親昵,只是一點肌膚相貼,親密好像更甚。 她,好像因為喜歡哥哥,心臟要壞掉了。 砰——! 一聲脆響讓兩人悚然一驚。秋千好像被蕩到了最高處,往下是令人心驚的失重。 順著聲音看過去,mama赫然站在最近一處路燈下,那曾照在哥哥身上顯得尤為溫馨的光,此刻不異于手術室凌厲的白光,一寸一寸將他們剖開,皮rou,血管,臟腑……好像沒有什么是屬于他們自己的,全是給予。 “你們……” mama沒有看她,死死盯著哥哥,顫著嘴唇,神情恍惚。不知道mama何時站在那里,又看到了多少,但不論看了多少他們之間怎么也說不上是正常的兄妹親昵吧。 這一幕似曾相識,她小時候做錯事情時,mama也會這樣看著哥哥,好像她不論做錯什么事情都有哥哥不負責任的一份。是她天真,以為只要自己長大,就會有所不同。 “mama,” 哥哥先開了口,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回去說吧?!?/br> …… 回到家,mama第一句話便是:“分開吧,不論你們現在在做什么?!?/br> “mama,” 程櫟雙手絞緊,“我真的愛哥哥……” “你還年輕,你們都還年輕,” mama垂眸看向放著他們一起買回來情侶水杯的臺面,表情并不為所動。大概所有得知他們感情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否定,不會有人相信這份感情。不見光的愛,不會被認可的愛是沒有重量的。 “mama,我和meimei已經是事實?!?nbsp; 哥哥在mama銳利的目光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是小時候那般拇指扣著手背的方式,這本能的小小動作,仿佛就是他們關系的某種預示,他給她的安慰也先是給meimei,再是戀人。 不等她出神一會,擺桌面上的水杯被mama倏地拿起,又猛一下砸在地上,碎成不可彌合的幾瓣,程櫟好像沒有見過mama這般生氣的模樣,她想解釋什么,又深感自己的無力。 “我以前就想過,” 一瞬的失手讓mama維持的堅硬的外殼也一并碎裂,她似乎陷入了悵惘的回憶中,“你們是我生我的孩子,我怎么會察覺不到,我太想當然了……” 如果此刻mama依舊強硬地說著讓他們分開的話,再放些狠話,比如不然就斷了經濟來源,又或者要么選父母要么選愛人就好了。 但mama不會那樣,mama只會責怪自己,責怪自己是不是什么做得不好所以兒女會變成這般模樣。 比起mama的怒火,她更承受不了mama的自責。眼淚從指縫滲進她膝蓋,卻沖刷不掉皮膚因為沾上了融化雪糕而變得粘膩的感覺。 “我回去了,你們好好想想,” mama突然起身。 “媽,留下來住吧,現在也很晚了,” 哥哥也隨之站起來。 “不用,” mama按住了手提包,側過頭不再看他們,“我來出差,公司定了酒店?!?/br> “那我送你,” mama深深看了一眼哥哥,“好?!?/br> …… 哥哥送mama出門之后,程櫟一個縮回兩個人的臥室。 mama讓送大概是有話要講,要講什么她也能猜到一二,無非讓兩人分開。而哥哥,也有一定可能會接受,畢竟,如果不是自己高考之后逼迫的那一下,她和哥哥的另一種可能,哥哥恐怕這輩子都能在一旁默默看著,時間長了,一切都會成為不尖銳的痛,他會習慣,她也會習慣。 好可憐啊,如果他們是正常的兄妹就好了,就算青春期偶然窺見他的欲望,她如果不縱容自己享受他的愛就好了。如果朋友變成戀人,分手可能朋友就當不成了,但他們是兄妹啊,分手了會怎么樣呢? 不知何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了,哥哥靜靜站在半明半暗的分界線,左邊的臉有些紅腫。程櫟心下一緊,從床上跳下來,兩步跑過去,又堪堪停在他的身前,被他的影子攏住。 “疼嗎?” 她在說什么廢話。 “不疼,” 程世暉扯了扯嘴角,“咱媽沒使勁,” 程櫟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發紅發燙的臉側,哥哥馬上嘶了一聲。 “疼嗎?” 她又問。 “疼,” 程櫟抿唇,“要抱抱,還是要分手?” 程世暉用行動表示了他的選擇,他彎著腰整個毛茸茸的腦袋都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悶悶從她的骨頭傳到了心里:“分手豈不是白挨打了,” “是欸,” 她不知道自己又在哭還是終于松了一口氣。 互相取暖的小動物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如果他們會分開,那就讓這段一起走的路再長一點吧。 她和哥哥不能讓時光回溯到兩人的童年,一派純真的時光,牽著手,親著臉頰,也不會有絲毫逾越。貼在他們身上不是標簽而是連接他們身體每一寸生命的血管里奔流的血液。 相似的,無法逃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