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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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又在路上顛簸了許久,才拐了個急彎,停下來,車廂門被猛的打開了。 刺眼的光亮從外面射進來,扎得人睜不開眼。 “喂!既然醒了,就老實點,你們想跑是跑不掉的,這大山里,全靠你們兩條腿,不是餓死,就是晚上被狼叼走,想活命就聽話?!?/br> 車廂門口傳來男性威脅的聲音,帶著北岸市和南岸市混合地區的口音,但是想掩蓋這種口音,所以說的蹩腳的普通話。 適應了光線之后半瞇著眼睛,才看清楚地上站著的人,確實,和之前在丹青山上旅館面前問路的人相差甚遠,如同周如許猜測的那樣,是同伙。 一共有兩個人,一個人開車,另外一個人負責看著,此刻兩個人一起站在車廂門口,打開車廂門往里面看,剛才那個說話的已經鉆進來了,拿著周如許旁邊的繩索,就往兩個女孩身上捆。 “你輕點!”趙鳴柯忍不住罵他,結果看著那人惡狠狠的眼神馬上蔫了不敢說話。 “不堵你們的嘴,是為了待會兒給買家檢查,要是不安靜點,有你們好受的?!?/br> 那個曬得黑漆漆的男人說,視力完全恢復之后,終于看清楚了,他戴著口罩,但是能看到一側太陽xue有點內陷,內陷的地方有一條疤痕,被不長不短的頭發拉下來遮住了,只有在捆人的時候,頭發因為身體晃動移了位,才能看到那一條疤痕。 疤痕不是很大,應該是手術造成的,可能是和人打架縫了針,也可能是做了眼睛眉毛附近的手術。 周如許沒看出名堂來,確信自己生活中沒有遇到過這個人,又去看下面仍然站著的另外一個男人,一樣是戴著口罩,不過這個疤痕臉的是嶄新的藍色口罩,應該是在上車之前戴的,而那個人的口罩上呼了氣,口鼻部分有一點打濕了,大約是戴得有點久。頭發剃得很短,幾乎是板寸,皮膚也沒有那么黑。 板寸在下面催促疤痕臉:“快點,別太遲了?!?/br> 兩個女孩一聲不吭,任由兩個男人把她們捆起來,才解開了手銬,然后又把雙手用銬在背后,牽著根繩子,帶出了車廂。 四周全是山,腳下是泥濘的土路,看不見這條路來自何方,也看不出來通向哪里,更像是原本沒有這條路,開車來的人多了,壓出來的路。 前方是一個村莊,一些雞鴨在路上走,看天色應該是剛趕出來覓食,是上午八九點鐘的樣子。 四個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兩個村民騎著摩托車過來了,看不清楚兩人的年齡,但大體知道是常年務農的男性,頭發上沾滿了灰塵和柴火灶特有的柴灰和雜物。 “走吧?!?/br> 其中一個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被捆牽著的兩個女孩,張口說。 周如許就被抬上了摩托車,后面坐的是一直牽著她的疤臉。 趙鳴柯也是一樣的境地,被板寸牽著抬上了另外一輛摩托車。 兩輛摩托車一前一后鉆入了小路,在混著石頭的土路上行駛了許久,穿過了一片又一片農家自建房,終于在一戶叁層樓的小房面前停下來。 “就是這?!?/br> 周如許前面的那個摩托車司機說。 旁邊那輛車上的板寸問:“他什么時候過來看?” “這你們不用擔心,錢我會給你們,拿了錢就走,我的買家自然我來聯絡?!蹦ν熊囁緳C回答說。 看來是中間商賺差價呀,周如許心想,大約在心里也有了個定數,交易之前暫時安全,她小幅度把頭往那邊偏了偏觀察房子的情況,心里盤算著怎么逃跑。 兩個女孩被卸下來,那個中間商想在兩個女孩身上都摸一把占點便宜,卻被疤臉攔?。骸拔覀兩项^說了,這回的買家要干凈的?!?/br> 又讓把繩子解開檢查了四肢是否健全,把她們關到自建房側邊的小房門里,之前的手銬也用來銬在窗戶的欄桿上。 聽著外面叁個人在用方言討論著什么,雖然都是江城的方言,但十里不同音,更別說是這種鄉下,只能大致聽出來是討論價錢相關的問題,具體內容聽不出來。 關押兩個人的地方好像是個柴房,趙鳴柯躺在一大堆干柴中間,“你說現在怎么辦?我們連這玩意兒都逃脫不了,疼死我了?!?/br> 趙鳴柯抬了抬手,示意那個手銬,兩個人的手腕早就流血了,手銬上也染上了血跡,縱橫交錯的勒痕,不深,但是看著嚇人。讓人更不敢大幅度動作,怕造成更嚴重的二次傷害。 周如許觀察了一會,“沒關系,我以前的拜把子大哥教過我解手銬?!?/br> 趙鳴柯原本呆滯耷拉著的眼皮瞬間睜開了,好像過了好一會才理解這句話,“你的拜把子大哥,不是什么小偷嫌疑人吧?” “入室盜竊殺人犯?!敝苋缭S簡要概括,有夸張的成分。 “啊?!壁w鳴柯縮了縮脖子,看樣子是想不清楚為什么警察的meimei,會和入室盜竊殺人犯拜把子,還學會了開手銬,心里盤算著周如許有沒有還學其他更嚇人的玩意兒? 周如許聽著外面兩輛摩托車離開的聲音,勾著脖子從窗臺上看到只有一個人回來了,另外一個村民應該是開著摩托車送他們走了,環顧柴房四周,找了兩條又硬又粗的木頭,木頭的頂部是削尖了的,應該是砍柴的時候的豁口。 “一會我們倆一人拿一根,等他把柴房門打開之后,躲在門背后,記住了,我踩他的腳,捅他的襠,你朝著太陽xue打,一定要用木頭尖的那一部分,用你最大的力氣,瞄準了打?!?/br> 周如許見趙鳴柯點頭,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手銬,一半銬著窗戶欄桿,一半銬著一只手,幸好另外一只手是活動的,從身上捆著的繩子里抽出來,在丸子頭包裹里抽出兩根發夾,叁兩下就打開了手銬。 “你每天都把一字夾藏在丸子頭里?”趙鳴柯對她手腳的麻利目瞪口呆。 周如許說:“丸子頭本來就要用一字夾,我有很多短須頭發,染了頭發之后,好多頭發都斷了,不用夾子,我一整個金毛獅王?!?/br> 趙鳴柯竟然被她逗笑了,在這種情況下,周如許還能保持幽默,把人給逗笑,也不失為一種本領。 不過趙鳴柯并沒有瞄準,偏差了一些,所以那中間商并沒有一下子被打暈,而是哇哇叫著過來搶棍子,兩個女孩哪里能讓他如愿?惡狠狠拿著棒子就一個戳下體,一個戳眼睛,絲毫不手軟,把人戳得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叫疼。 就是這樣,也不能放過他,放過別人就是害自己,這是周如許的一貫原則,于是在趙鳴柯催促著趕緊跑的時候,提起腳來,沖著那中間商的肚子猛踹,發泄怨氣似的,又把從出生到現在所有能想的起來惹自己生氣的人都想了一遍。 最后那中間商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于躺在地上,不叫了。 “他是不是…是不是被我們給…”趙鳴柯不敢靠近。 周如許平靜地說:“就算是死了,他也活該,看樣子也不是做這事第一回了,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