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因為他是她勾勒在心里的人,原以為不存在的人,一經出現無法放棄嘗試的人。 勇敢而沖動的白羊座,只需要一秒鐘就能決定愛情這樣的人生大事。 “徐承驍,”司徒徐徐聽到自己聲音有些嘶啞,“我脾氣差又難搞,作為我的男人,大概日子不會非常好過?!?/br> “搞搞看!”他勾了勾嘴角,低頭迅猛的吻了上來。 司徒徐徐絲毫無法控制自己矜持,抬著頭拼命的迎合他,被他緊緊按在車身上,他緊實火熱的身體沒有一絲空隙的壓著她,可仍覺得還能抱得再近一點,最好能被他揉碎、揉進他骨血里。 徐承驍鼻子上還貼著藥膠布,熱吻里難免碰到她臉,疼得不時悶哼,接著卻更狠的按著她親。懷里的人越來越軟、越來越熱,他 稍稍離開一些,想讓她喘口氣,可滿目都是她嬌軟艷紅的唇,只分開一秒他都覺得難熬,迫不及待的又低頭吮住…… ** 上個禮拜女兒照著書上做了一道金針菇培根卷,得到了徐颯的大力贊揚,司徒明羨慕不已,特意找時間調了休,今天在廚房里搗鼓了一下午,似模似樣的也做成了一大盤。 誰知開飯的點都過了,女兒久等不來,他那顆坐等被愛妻表揚的心,捉急得要命! 丈夫像只大馬猴一樣在客廳和廚房抓耳撓腮的走來走去,徐颯看不下去了,提議說要不一起下樓散散步,順便迎接女兒啊。 兩口子有說有笑的下樓,一出樓道就看到不遠處路燈下停著一輛路虎,還以為是易風那小子回來吃飯,多看了一眼,又不是他常開的那輛。 多看這一眼,兩人都看到了車邊那對癡纏的情侶,天黑光線不好,女孩子又被抱著擋著,只看到那男人高大挺拔,看背影線條就知道身手不弱。 徐颯相當看不過眼,冷哼了一聲:“輕??!” “年輕人嘛,”司徒明呵呵笑:“咱倆年輕那時候不也——”徐颯一個眼風過來,他立刻舌頭被貓吃了一樣,消音。 兩人說話間走出樓道,走近了兩步,那對還在沉迷熱吻,男人肌rou僨張的背影仿佛要把女孩子吃掉一樣。 徐颯忍不住嘀咕:“哪家的孩子,就在大院里就能這樣?!?/br> 司徒明呵呵笑:“瞧著那鞋倒眼熟?!?/br> 女孩子被男人完全摟在懷里,只看到隱約一身水紅色的運動衣和腳上的天藍色的帆布鞋,司徒明回想到底是誰家曬在外面、被他見過呢? “毛毛!”司徒明忽的大喝一聲!想起來了! 天藍色帆布鞋!上個禮拜他拿刷子里里外外刷了遍,親手晾在陽臺上的天藍色帆布鞋! 司徒毛毛你居然放著你爹烤的金針菇培根卷不吃,在這里抱著個男人啃!司徒明怒不可遏! 吼音未落,女孩摟在男人肩上的手一僵,徐颯已經寒著臉大步過去,飛撲上前一個擒拿手,折了那個背影線條很不錯的男人右手,眼看就要把那只賊手給折折。年輕男人反應特別敏捷,順著她往她的方向一送,力有未盡,一推,居然這種突然襲擊的情況下、在徐颯的看家擒拿手下,幾秒鐘的時間就脫身了出來! 徐颯墜住被他推得往后倒的身體,大喝一聲又撲過來。 “徐承驍!”司徒徐徐在一旁看得分明,連忙喊:“那是我媽!” 徐承驍立刻就動都不敢動了,生生被徐颯一個旋風腿掃的滾地不起…… ** “姓名?!?/br> “……徐承驍?!?/br> “年齡?!?/br> “二十八!” “籍貫?!?/br> “……阿姨,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本地人,軍籍,十六歲考上軍校,曾任職——” “閉嘴!”徐颯猛的一拍桌子,“問你這些了么?!問你什么答什么!老老實實!給我交待清楚!” 小房間關了燈,只留一盞臺燈在書桌上,徐承驍蹲坐在一張兒童小板凳上,頭剛及書桌高,整個人除了臉全都被罩在書桌的陰影里。徐颯端坐在書桌后面,借著臺燈光居高臨下沖他豎目怒喝,這情形,簡直和局里拷問犯人一模一樣啊。 徐承驍被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老實交待……什么呢?交代說您女兒外柔里嫩,我非常、極其很想一口吃掉她? 開什么玩笑!這位未來丈母娘可是全省嘉獎的緝毒女英雄,雷厲風行,剛才一腳結結實實把他踹趴下了! “你是什么時候、怎么認識的司徒徐徐?” “前不久朋友結婚,我是伴郎,她是伴娘,新郎新娘介紹我們認識的,”徐承驍精神一振,“說我跟她年齡相當,性格相投,特別合適!”是再正經不過的朋友牽線、相親??!絕沒有私相授受! “朋友?”徐颯問,“朋友叫什么?” 未來丈母娘完全是拷問犯人的語氣,徐承驍長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這待遇,但驍爺這會兒壓根不覺得有什么不痛快,恨不得吐出舌頭、把耳朵耷拉下來賣萌證明自己是好人:“言峻!我和他是發小來著!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我們還是搭檔!我負責體能訓練和實戰推演!” 徐颯又“嘭!”的一拍桌子:“軍事機密也能這樣隨口告訴外人!你有沒有紀律!” 徐承驍想說這不算什么機密,再說您也不能是外人??! “有沒有婚史?” 驍爺把頭搖成撥浪鼓。 “之前有過幾段戀愛經歷?” 徐承驍壯著膽試探了一句:“您怎么知道我有過呢?” 徐颯把桌子拍的臺燈都跳起來了:“沒有?!沒有你能這么幾天就把司徒徐徐迷得大庭廣眾不顧廉恥?!” 徐承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由得淚流滿面,默默的在心里大耳瓜子抽著自己: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作者有話要說:驍爺,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人家養了二十幾年的閨女憑什么你說親就親說按在身下就按在身下啊 ☆、第十章 “你是什么時候、怎么認識的司徒徐徐?” “前不久朋友結婚,我是伴郎,她是伴娘,新郎新娘介紹我們認識的,”徐承驍精神一振,“說我跟她年齡相當,性格相投,特別合適!”是再正經不過的朋友牽線、相親??!絕沒有私相授受! “朋友?”徐颯問,“朋友叫什么?” 未來丈母娘完全是拷問犯人的語氣,徐承驍長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這待遇,但驍爺這會兒壓根不覺得有什么不痛快,恨不得吐出舌頭、把耳朵耷拉下來賣萌證明自己是好人:“言峻!我和他是發小來著!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我們還是搭檔!我負責體能訓練和實戰推演!” 徐颯又“嘭!”的一拍桌子:“軍事機密也能這樣隨口告訴外人!你有沒有紀律!” 徐承驍想說這不算什么機密,再說您也不能是外人??! “有沒有婚史?” 驍爺把頭搖成撥浪鼓。 “之前有過幾段戀愛經歷?” 徐承驍壯著膽試探了一句:“您怎么知道我有過呢?” 徐颯把桌子拍的臺燈都跳起來了:“沒有?!沒有你能這么幾天就把司徒徐徐迷得大庭廣眾不顧廉恥?!” 徐承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由得淚流滿面,默默的在心里大耳刮子抽著自己: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有……只有過一個女朋友……”徐承驍見高高在上的嚴厲面孔面露不信,直起身急急解釋:“她出國念書去了英國,打算在那邊定居下來,向我提出了分手,去年的事情!” “坐好!” 徐颯面容威嚴,目光如同x光一樣籠罩徐承驍,將他里里外外心肝肚腸探照個徹底。徐承驍都要給她跪下了,才聽她說:“為什么喜歡我的女兒?” 她這一句問話里……似乎不像之前的語氣,徐承驍敏銳的察覺到,便斗膽抬起頭,只見未來丈母娘正看著自己,不再是居高臨下的審視與咄咄逼人的目光,而是臉上帶著幾分衡量的神氣,的的確確是一個母親的關切、疑惑、甚至期待。 徐承驍挺直腰板,理直氣壯的回答道:“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我的?!?/br> “你當你自己買衣服呢!”徐颯一拍桌子,“膚淺!” < br> 徐承驍這次沒有被嚇得縮脖子,直著腰桿不避不讓的看向震怒的未來丈母娘,認真的說:“您覺得膚淺,我認為是天性直覺,是一個職業軍人最引以為豪、視作生命的直覺?!?/br> 就像晨起夜眠、天涼加衣,司徒徐徐這個姑娘一入了他的眼,就入了他的心,成了他的生活必需品,與衣食住行同在。 愛情不膚淺嗎?很復雜嗎?和買衣服相差很多嗎?看到喜歡、中意的,立即想據為己有,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嗎? 他正色而言時的神態格外認真,幽深黑眸在燈光陰影里亮得像冬夜遠空里安靜的星,徐颯神色不定的看著這個尚算陌生的年輕男人,難免動容。 ** 主臥里的小書房里,關著司徒明父女。 一樣是一張書桌,一盞臺燈,可高高坐在椅子里的是司徒徐徐,司徒明搬了張板凳坐在她對面,用一種苦大仇深的神氣看著女兒。 隔壁徐颯拍桌子的動靜傳來,司徒徐徐“蹭”的站起來,司徒明連忙跑過去趕在她前面,整個人像只大壁虎一樣貼在門上。 “爸爸!”司徒徐徐推不開他,惱火的大叫。 司徒明緊緊的貼著門:“你媽吩咐我審問你!” “那你倒是審??!” “我不敢!” “那你就讓我出去!” “我不要!” “司徒明你再不讓開,我生氣了!” “毛毛……”司徒明虎目含淚:“……不要……逼我!” “爸爸,你讓我出去,我就悄悄貓在門外面聽聽,媽不會知道的?!彼就叫煨焱撇怀筛恼T哄。 可司徒明得了愛妻嚴令,是說什么也不會徇私舞弊的。 “你媽沒審清楚之前,我不能放你出去……唔,毛毛,你要不要吃金針菇培根卷?” 司徒徐徐眼下簡直想把他做成人rou卷好么! “你們怎么能這樣呢!我已經二十四歲了,我成年了!我交個男朋友,你們居然搞隔離審查!你們根本不尊重我!”司徒徐徐抓狂,“我要和你們斷絕關系!我要搬出去一個人??!” 司徒明舉手打斷,提醒她說:“你兩年前就已經搬出去一個人住了?!?/br> 司徒徐徐語塞,又生氣又說不出話來,把她爹抓過來,咬牙切齒的一陣 搖晃,司徒明被她搖得頭暈目眩,仍然堅持守住陣地,不放她出去。 ** 徐颯過來敲門的時候司徒明又在求女兒吃他做的金針菇培根卷,司徒徐徐憤怒的不肯吃,他就可憐兮兮的捧著盤子求她,父女兩個正一前一后滿屋子繞圈。 徐颯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司徒明和司徒徐徐停下來,齊刷刷轉頭看著她,徐颯就板著臉說:“你們兩個,都出來吧?!?/br> 司徒徐徐擠開她爹和那盤金針菇培根卷,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見徐承驍坐在客廳里,手里捧著一杯茶,四肢完好且看上去精神尚可??匆娝鰜硭酒饋?,兩人異口同聲的:“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