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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向馳吃得滿嘴油,這會估計能嘗到小狐貍小有所成的吻技。 或許因為常年趕時間,向馳吃飯偏快,幾口吃光了愛心早餐,收拾收拾起身穿外套。 今天又起了大風,上年紀的窗縫承受不住這種級別的摧殘,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幽怨尖銳,要是到了晚上估計會刺激翻倍。 這一聲“慘叫”倒是讓焦顯想起了被遺忘在背包里的東西。 他拿起書包掏出一條灰色的羊毛圍巾草率地兜住男朋友的脖子,圍一圍攏個暖和的圈,將多出的兩邊塞進外套里。 他手法隨意,不太會那些時尚技法,自己的也戴得有幾分窩囊,向馳非但不嫌棄,還低頭將鼻子埋進去長嗅一口:“你的?” “嗯,就戴過一次,昨天洗了?!?/br> 原本想重新買一個,但快遞來不及,今天又溫度驟降天降颶風,先拿出自己的頂一頂。 向馳拉著他出門,嘖嘖兩聲:“可惜了,不是原汁原味?!?/br> 焦顯帶著笑意的清朗聲音混雜著鎖門聲:“我現在戴的這個原汁原味,要不咱倆換?” “我看行?!?/br> 向馳停下腳步興致勃勃摘下圍巾與小狐貍易貨,仿佛一個和小朋友換糖吃的小學雞。 “我怎么沒聞出來什么味兒?不就是洗衣液?”焦顯戴上灰色羊毛圍巾將信將疑地也低頭聞了聞。 “你聞聞我有什么味兒?”向馳還沒戴上,扒開領子側過頭將修長的脖子送了過去。 焦顯上前輕嗅幾下,rou送到嘴邊沒有不動的道理,他輕啄幾口,笑著說:“向馳的味道?!?/br> 似乎確實有一種自己不會注意,但別人能敏感發覺并打上姓名標記的專屬氣息。 向馳的身上也有著一種叫做向馳的味道,籃球館出來,實驗室里,食堂中,即便混雜著汗水、消毒水、油煙氣,也能分辨出那股味道。 只不過焦顯不像他,對于氣息沒有那種迷之執著。 向馳被他親的腦子麻,脊梁骨酥酥癢癢,逼得他將人困住又是一頓口頭教育,而后頂著被反向教育的紅唇痞里痞氣地圍上原汁原味的深棕色圍巾,上癮般的聞了上去:“味兒對了,小狐貍的味道?!?/br> 焦顯一把牽住臭美的男朋友:“快走吧,再磨蹭腿長兩米也遲到了?!?/br> 第7章 不能和老公一起吃飯,焦顯久違的煩躁起來。 他平常多是笑瞇瞇的,小時候沒什么表情,吃了冷峻狐貍眼的虧,木著一張俊臉總是交不到朋友,日積月累的自我改進中養成了一雙自然笑眼。 但心情不妙的時候,本色難掩,溫柔陽光的人突然面無表情,視覺效果確實有些驚心動魄。 有眼色的小部員早已鵪鶉似的縮在各自的崗位上抓緊干活,避免被冷漠副主席指點。 一項封閉五天的大賽將場地定在了他們學校主校區的活動中心,志愿者協會、學生會一起合作,負責布置會場安排物資。 這么點事按理說挨不著主席級別的人下場參與,平時他們多是安排工作,部長帶著小部員去執行,中間偶爾去檢查監督,但這次比賽規模不小,封閉式規則要做足許多幕后的準備,為求萬無一失,只靠部長督工學校不放心,三天兩頭就有領導來檢查。 身為主席,焦顯站在這指導工作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今天值班的兩個部長一個都沒來,小部員倒是來的齊整,不僅齊整,還有三四個自愿過來幫忙的。 第三次看手機,他的忍耐到了極點。 “學長,喝水嗎?”一個健氣的男孩兒送過來一瓶水,黝黑的腦門兒上累出了細密的汗珠。 焦顯接過礦泉水道了謝,偏頭指了指一邊的椅子,說:“去歇會兒吧,中午先這樣,大家一會兒就去吃飯吧?!?/br> 這些學弟學妹多是上午第二節 沒有課跑來干活的,至少在這呆了兩個小時了。 男孩兒憨厚一笑點點頭:“行,學長一起嗎?” 兩個主席一個書記,社團里大家最喜歡焦顯,除了帥,也是因為那春風般的親和力,出來工作路上見面,很少有人叫他主席,叫一聲學長反而更舒坦。 焦顯搖頭:“中午有別的事,你們吃吧?!?/br> 他上午也沒有第二節 課,但要去實驗室干活,剛一交班就急忙趕了過來,拋下男朋友本來就讓他不太快樂,這半小時更是吃了星星點點的火,一會兒肯定是要去寶貝兒那消消火的。 “你好,學生會嗎?”焦顯攔住路過的小姑娘打了招呼,小姑娘不是第一次見他了,每每都遺憾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實,她點點頭,爽朗地說:“你們是志協的吧?先走吧,后面我們弄了,辛苦了?!?/br> 大家互道辛苦,笑呵呵地交了工作,收攤走人。 焦顯打開手機翻著今天沒有到場的兩位部長的微信,剛要發消息就被熟悉的聲音叫?。骸靶『??!?/br> 門口樓梯側面,闊別四十分鐘之久的男朋友正笑嘻嘻地站在那。 冰川消融缺得只是這一聲小狐貍,焦顯彎起眼,剛要邁過去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主席,實在不好意思我倆來晚了?!?/br> 一個穿著黑羽絨服的男生拉著長裙短外套女生大步走了過來,女生眼睛有點紅,一直低頭看地面。 “今天是你們倆值班吧?” 春風和煦不過一秒,焦顯又不快樂了,他拉下臉,揣著兜,大概猜到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