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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察覺到他的不安了,特意說給他聽的吧。 扉間默默緊了緊雙臂,心底那點擔心徹底煙消云散。 “給孩子取個名字吧?!?/br> 一向冷酷無情的男人嘴角揚起柔軟的弧度,如云銷雨霽,如冬雪初融,掩蓋在氣勢下的容貌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驚艷,可惜在場只有一個不解風情的呆瓜。 星見想了想,“沙耶奈,就叫沙耶奈吧?!?/br>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像女孩子啊?!?/br> 星見隨口回道:“泉奈聽起來也很像女孩子啊?!比绻豢此麚]刀砍人的兇殘,長得也像女孩子纖細秀麗。 沒有聽到扉間說話,室內的氣氛驀然沉默下來,星見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 泉奈是斑的傷口,也是扉間的傷口。 戰場上生死由命,死了只是技不如人,誰都無法責怪別人,如果他們一直是敵人,那泉奈的死就是千手二當家的勛章,可他們合作建立了木葉,泉奈就成了橫亙在斑和柱間,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縫隙。 不大,卻始終提醒著彼此,他們永遠無法真正合作無間。 如今他們都以亡者的身份行走在人世間,唯獨泉奈只活在人的記憶中,平時大家默契地不去提這個名字,可不代表沒有人懷念那位肆意的少年。 “他會重生的?!毙且娬f道。 這句話不像安慰,更像是既定的事實。 改進后的穢土轉生皮膚有人體的細膩和溫度,扉間能感受到星見握著他手掌的溫熱。 怎么重生? 沒有主人的細胞,根本無法使用穢土轉生,還是說…… 腦海中閃過上輩子差點被斑打死的事,他眼眸微縮,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千手扉間手臂不由收緊。 “扉間你弄疼我啦!” 星見的嚷嚷將他從沉思中拉出來,“抱歉?!膘殚g眸色沉沉,邊給對方揉胳膊邊問:“你知道斑去哪里了嗎?” 星見搖頭,“他只說有事情要處理就急匆匆走了?!?/br> 被人提到的宇智波斑此時正飛快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如果有旁人在,恐怕只能感受到一股疾風從眼前刮過。 前面就是火之國邊境,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一天前,宇智波斑忽然感受到了黑絕的氣息。 剛穢土轉生那會兒,他曾經找過黑絕和帶土,根據他臨死之前的安排,那兩人應該呆在一起互相監督執行計劃才對,可他差點把整個大陸翻個遍,卻都一無所獲。 斑對自己的追蹤技術很有信心,更何況他還在帶土身上下過咒印,只要在一定范圍內就能感受到對方的蹤跡。 始終沒有找到黑絕和帶土,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兩人躲在了帶土的神威空間。 如果說剛開始帶土因為曾經刺殺過星見而特意避開火之國的搜查,那時隔快四年,他活過來的消息早就不是秘密。 帶土和黑絕卻還不來見他,斑就意識到自己布置的計劃失控了。 如今斑已經放棄了無限月讀計劃,兢兢業業為火之國的和平與繁榮添磚加瓦,按星見的話就是“與其空談妄想,不如腳踏實地”,可黑絕和帶土始終是個隱患。 所以在感受到黑絕的氣息后,他沒多猶豫就趕了過來。 宇智波斑驟然停下腳步,前面不足十步的地方黑影蠕動,片刻之后一只蘆薈破土而出,中間是個人形白加黑。 黑絕看見斑,宛如失散已久的孩子終于找到了親爸,身上的泥土還沒抖落干凈就迫不及待撲了上去,“斑——我就知道是你,我好想你??!” 宇智波斑腳下一錯,避開對方,神色不為所動,冷聲道:“為什么躲著我?” “我沒有!”黑絕喊起冤枉來毫不含糊,“我不知道……” “別說你不知道我還活著?!庇钪遣ò咧苯哟驍鄬Ψ?,在星見面前溫順如貓的男人此時宛如獵豹,眸光死死盯著獵物,一言不合就要扼斷對方喉嚨。 他冷笑:“你一個搜集情報的,快四年了都不知道火之國的變故?”只要稍微留心一點,很容易就能搞清楚忍者工會和監察部是由誰做主。 “我真的是最近才知道的?!泵鎸鈩菘植赖哪腥?,黑絕吞了吞口水,為自己辯解。 “我一向只關注忍界,一開始并沒有多關注火之國的變化,后來發現火之國大名似乎有意向忍界伸手,這才注意起來?!?/br> “可帶土刺殺柳原星見捅了馬蜂窩,總有人來找麻煩,為了不暴露實力,我們只能東躲西藏,直到年前追蹤的人少了我們才敢出來活動?!?/br> “而且……”他小心覷了眼斑的臉色。 “而且帶土刺殺柳原星見的時候被打傷,那傷很怪,愈合起來特別慢,帶土頻繁開神威空間更是導致傷上加傷,我一直在照顧他……就忽略了很多情報?!?/br> 這解釋有理有據,挑不出任何邏輯錯誤,黑絕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低垂眉眼,露出落寞又忐忑的表情,以示這些年即使過得再艱難也沒有忘記組織安排的任務。 其忠心,其遭遇,簡直令聞者落淚見者悲傷。 然而這番做派在宇智波斑面前就是對牛彈琴,沒有任何作用,他直接問道:“為什么要刺殺大名?”身周的殺氣快要凝成實質。 “接,接的雇傭任務?!?/br> 斑以為黑絕是被自己嚇得結巴,也沒管,“那小兔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