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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感受到宇智波鼬的氣息,頭也不抬,心里卻多了幾分煩躁。 死人和活人,怎么爭? 恰巧此時星見覺得可以了,就把冰冷的腳往回去抽,準備塞進被子暖和一下,看在扉間眼里就是這人不想在宇智波鼬面前和他表現得過于親昵。 心煩意亂之下,扉間冷聲道:“不是說過了么,不準讓別人隨便抱你,也不準隨便和別人親近,你怎么、你怎么又跟莫名其妙的人躺到一張床上去了!” 忽然被兇,星見先是懵了一下,簡直委屈到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我現在越來越怕冷,晚上沒有人幫忙捂著,我根本就睡不著覺?!?/br> 還敢狡辯! 扉間毫不留情拆穿他,“不是有暖寶寶熱水袋嗎,又不是非得讓人抱著你,你就是貪戀人的體溫!” 星見覺得他不可理喻,脾氣也上來了,“我就是貪戀人的體溫,我就是喜歡肌膚相貼的感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現在又這么說我?” 人越是沒有什么就會越渴望什么,他就喜歡感受生命的鮮活,怎么了嘛! “再說了,鼬也不是別人啊?!?/br> 星見看了眼從三人胸口飄出來的純粹濃郁、極其少見的光明信仰,心里越發委屈了。 明明都是一樣的啊,為什么你可以,柱間可以,鼬就不可以? 少年的眼睛極其靈動,心里想什么都能通過那雙眼睛傳遞出來,此時琉璃眸子中滿是委屈和茫然,仿若清透明亮的琥珀被蒙上了薄薄的霧靄,直想讓人捧過他的臉頰細細吻著,好驅散那層憂郁,令他恢復沒心沒肺。 他重重哼一聲,使勁將自己的腳從白毛爪子里抽回來,卷著被子縮了進去,連頭發絲都不忘扒拉到被窩里。 過了一會兒,似乎還不解氣,被子卷艱難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一眾人,不動了。 也不知是被星見可愛到了,還是在嘲笑對手自毀長城,宇智波鼬輕笑一聲,慢悠悠地穿起衣服來。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憤怒和不甘消退,此時心底只留下悠長的無奈,一如往昔。 氣這人不懂分寸隨意撩撥別人,又忍不住憐惜他,疼愛他,想要將最好的一切捧給他。 除了不懂愛,星見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情人,只要對他好,他就會努力十倍百倍還回來。信賴,理解,支持,包容……都能在他這里得到,落魄時有他緊緊抓著,發達時可以并肩前行,這樣一個人,滿足了幼時他對戀人的全部憧憬。 除了無法回應愛意。 千手扉間長嘆一聲,同時也將心底的郁氣一起排出。 他拍拍被子卷,柔聲道:“不要悶壞了,快出來?!?/br> 毛毛蟲動了一下,不吭聲。 扉間繼續哄,“我不該那樣兇你,我道歉,你消消氣好不好?” 毛毛蟲動了兩下,隔著被子悶悶的嗓音響起,“那你是不是知道錯啦?” 扉間迅速瞥了宇智波鼬站立的方向,正好對上人家戲謔興味的笑,嘴角勾起的寵溺笑容立馬消散,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 被子卷等了等,沒等到回答,哼唧兩下,然后說道:“我現在正在生你的氣,在明天,不后天之前都不想和你說話,哼!” 這是越發氣得厲害了。 扉間捂臉。星見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剛才錯失良機,只能另想辦法哄人。 房門忽然被敲響,加藤春帶著侍女走了進來。 年過三十的女官對眼前略顯詭異的氣氛視而不見,對著被子卷笑瞇瞇開口詢問,“主公,衣服做好了,您要現在看看嗎?” 被子卷蠕動兩下,終于掀開了。 千手扉間松了口氣。 在密閉的空間待久了,少年白玉的臉頰上憋出兩抹嫣紅,看起來鮮活了很多。 他不理坐在床邊的白毛,招呼柱間過來,“慶典的時候還是穿休閑一點比較好,我叫人趕制了衣服出來,你看看合不合身?!?/br> 拿起那件竹青色著物在柱間身上比劃,“是按你以前的尺寸做的,不過過去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體型變化大不大,快試試看,如果不行趁著還有時間再改一下?!?/br> 說著又抓起純白的羽織塞了過去。 千手柱間微微一頓,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眸中的神色,片刻之后才笑了起來,“應該沒問題?!?/br> 抱胸看戲的宇智波鼬挑眉,看向初代目的眼神多了些什么。 千手柱間把紋付羽織袴放在身上隨意比劃兩下,“我穿沒問題,不用改了?!?/br> 然后趁宇智波鼬不備一把攬住對方肩膀,一無既往笑得爽朗,“我想找鼬少年了解一些木葉的情況,就先走了?!闭f著就一手抱著衣服一手把人往外邊帶。 宇智波鼬掙了掙,搭在肩膀上的手臂重若千斤,如果不動用查克拉根本掙不脫,見星見正笑瞇瞇看著他們,顯然是希望他能多親近木葉初代目。 宇智波鼬瞥一眼千手扉間,沖少年揮揮手,任由千手柱間帶著自己離開。 侍女手上捧著兩套紋付羽織袴,另一套是給誰的自然不用說。 加藤春見主公氣哼哼地不說話,笑得滿面春風,“衣服放在這里了,我們就先離開啦,如果需要修改主公您再告訴我啊?!?/br> 不等他家主公開口,就帶著人迅速撤離。 沒有了其他人在,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