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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視一圈,音量提高,“火之國的禮儀就和風之國的剽悍一樣,刻在國民的行為舉止間,我不會說您的國家野蠻粗魯,也請您正視兩國的文化差異才對!” 之前再多的話都是虛的,此時拿出兩個真實存在且人盡皆知的例子,眾人恍然——連兇殘的忍者都懂得謙讓,火之國的教養禮儀真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說起來火之國的人相較于其他國家確實比較和善呢! 圍觀人群不由紛紛議論起來。 “就是嘛,我們國家的人才不會像風之國那么野蠻,為了爭權奪利一言不合就殺父殺兄呢!” “哎,我都被這個使臣帶偏了,星見公子這樣品格高尚的人怎么可能會謀權篡位呢!” “我就說是這個使臣故意找事,你們還不信,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星見公子想上位,哪里輪得到現在那位!” “我是個商人,去過不少地方,說起來還是和你們國家的人相處最舒服,星見公子說的確實沒錯!” “……” 輿論不過片刻就完全反轉。 柳原星見舉的例子是千手兄弟,這兩人在木葉最不缺腦殘粉,此時聽到平民們對兩位創始人各種贊美,與有榮焉,不由昂首挺胸,看向輪椅中病弱少年的眼神也更加敬佩。 奈良鹿丸本來懶洋洋地靠在樹上,也不知什么時候站直了身體,平時像沒睡醒一般半瞇著的眼睛完全掙開,里面異彩連連,故此,他也就沒有注意到最閑不住的鳴人竟然很久都沒有鬧出動靜了。 而另一邊,砂隱村前來參加考試的考生中,我愛羅大大的熊貓眼也遮不住那難看的臉色,他佝僂著背,殺氣不眨眼地往外冒,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么,嚇得手鞠和勘九郎想將人帶走,以免在這種場合下失控,卻被我愛羅拒絕的眼神定在原地,不敢再動。 場子找回來了,按說事情到這里就可以結束了,柳原星見卻沒有。 等議論聲稍稍平息,一直以來眉眼柔和的病弱少年看向風之國使臣的目光突然凌厲了起來,“我和兄長的關系,就如……” 到底說不出就如柱間和扉間的關系這樣的話。 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接道:“就如火之國所有兄弟一般,兄友弟恭互相友愛,并不存在什么間隙,兄長放心派我來木葉巡視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為您的口舌之利,我和木葉的名聲蒙上了陰影,甚至導致民眾人心惶惶。作為風之國的使臣,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國家的態度,您這樣,我可以視為是風之國對火之國的挑釁嗎?” “風之國,是要開戰嗎?”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現場剎那間安靜如雞,針落可聞。 誰都沒想到,看似軟和柔順的病秧子一開口就引爆了火藥線,態度會強硬至此! 連一旁沉默看戲,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風影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各位使臣坐不住了。 現在各國發展雖然摩擦不斷,但大沖突沒有,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和平,他們想看兩國相爭,好從其中撈點好處,但一旦爆發大規模戰爭,有一個算一個誰都逃不了! 年輕人年輕氣盛,受不得挑釁,認為打仗是件很簡單的事,他們這些年紀大的卻不能坐視不理! 土之國使臣看了一眼面色青紫額頭開始冒冷汗的長谷川澤也,轉頭笑著打哈哈,“您看您說的這叫什么話?長谷川行為不當,您想怎么叫他賠禮道歉都行,上升到兩個國家就不太好吧!年輕人嘛,受了委屈激動一點再所難免,但凡事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啊,您說是不是?” 不愧是土之國有名的賢臣,這話說的極有水平。 先是直接將污蔑定性為長谷川的個人行為,然后暗示他可以趁機要些好處,最后又用國家大義壓迫他點頭。偏偏對方說得在情在理,宛如長輩的諄諄教誨,讓人沒辦法生氣。 不過,他本來的目的也不是挑起戰爭。 柳原星見順水推舟,和土之國使臣聊了起來,“說起來,我還沒跟您道賀呢,聽說前不久土之國的繼承人納了鳥之國大名的meimei為側室,可喜可賀!你們聯起手來,可謂是珠聯璧合呀!” 說著還對剛才為難過他的鳥之國使臣笑了笑,好一派光風霽月,溫雅和善。 聽起來不過是在道喜,其他人暫且不論,土之國、鳥之國和風之國使臣的臉卻全黑了,長谷川澤也看向鳥之國使臣的眼神甚至能噴出火來。 鳥之國處在風之國和土之國中間,夾縫生存,左右逢源才得以保全至今,不過要是真論起來,它還是和風之國關系更好一些。 風之國土地貧瘠,除了礦產什么都缺,鳥之國每年會以極其優廉的價格往風之國輸送一批農產品,換得對方武力上的支持,可以說是互惠互利。 風之國自詡為鳥之國的老大,行事上未免有些頤指氣使,剛才鳥之國使臣先出頭,也是長谷川澤也在背后暗示,卻沒想到這個唯唯諾諾的小老弟竟是個二五仔,轉頭就賣了自家嫡系給別人作妾! 被柳原星見反將一軍,長谷川澤也雖然不甘,但成王敗寇,被侮辱也是技不如人,他心里早有準備,因此還算平靜,但這會兒被當眾挑破小弟背著自家去抱老對頭大腿,他卻覺得難堪得要命。 鳥之國這是把風之國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