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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來做什么?”吳邪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起身拉開衣柜找自己的白襯衫,“才五點鐘,你繼續睡吧?!?/br> 虞唱晚打了個哈欠,重新爬起來:“我給你做早餐啊。你七點的高鐵,來不及自己做?!?/br> 吳邪抽出一件襯衫,脫掉睡衣換上,開始從最上面系扣子,笑著對她說:“你又不怎么會做飯,別折騰自己了。我等下煎個雞蛋夾面包片里帶走就好?!?/br> 虞唱晚昨天被折騰到半夜,腦子還不太清醒,聞言憤怒道:“吳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下床低頭找拖鞋,聽到吳邪笑呵呵地逗她:“就是看不起你,快接著睡覺吧。等下困勁兒過去可就睡不著了?!?/br> 小姑娘的臉色還有點憔悴,他舍不得她起得這么早。其實早飯吃什么沒有什么要緊的。 “吳邪我和你拼了。你等著?!?/br> 門縫里傳來爸爸和mama的拌嘴聲,睡在隔壁的吳越小朋友站在門口,捂住了耳朵。舟舟站在他旁邊,睡眼惺忪,抬著腦袋好奇地問道:“哥哥,你怎么了?” “總是這樣,”吳越說,“他們總是這樣。大早上被這個吵醒,我又做錯了什么?幸虧有你,舟舟。不然這個家我怎么待?!?/br> 吳舟舟年紀還小,不能完全明白哥哥話里的意思。他很擔心爸爸和mama吵起來,就扒著門縫看了看爸爸mama房間里的景象,看到爸爸把mama抱過來,笑著親了她的臉一下,然后mama像是只被順了毛的貓一樣,也親了親他,趴在了他肩頭。 那天吳邪心滿意足地帶走了一個豪華三明治加一杯熱咖啡當做早餐,吳越和吳舟舟沒吃早餐就飽了。 吳邪出差回來的時候,虞唱晚正在吳奶奶家做客。本來兩個人是每個月都要來吳山居看奶奶的,如果吳邪出差不在,她就會替他多來兩次。 吳邪下了高鐵就打車直奔吳山居。 奶奶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睡著了,晚晚坐在木頭搭成的回廊下看著院子里出神,小滿哥乖順地趴在她膝頭,享受著她的撫摸。 他泡了一壺桂花茶,走過去放在她身邊。晚晚很喜歡桂花。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桂花,來了杭州之后才知道每年秋天杭州的桂花這么多。她總覺得桂花的香氣就像是吳邪的味道。 虞唱晚回過頭來看到他,輕輕笑了笑,頑皮地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奶奶睡著了,讓他小聲點。 吳邪在她身邊挨著她坐下。虞唱晚微微側過身來,伸出雙臂抱住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吳邪任由她抱著,乖乖的不怎么動,像是溫順的大狗狗。 夏日的庭院里,只有偶爾葉片落在地上的聲音,和兩個人的心跳聲。 這是小哥從長白山回來的第十二個年頭。 當年咬著牙,一分一秒地數著、挨著,盼著能接他回來,如今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十二年。近些年的時間總是過得不留痕跡,像是岸邊石頭上的水滴,一瞬間滑落不見,消失在平靜的水面里。 吳邪有時會想,有晚晚陪在身邊,朋友們都還聚在一起,這樣的日子,總覺得一生百年的時間太短,他過不夠。 但又轉念一想,正是因為他們還在,顯得他的人生每一個分秒都很圓滿,沒有任何遺憾,也就無謂去計較時間的長短。 他們是自駕前往長白山的。胖子和吳邪坐在前面輪流開車,小哥和晚晚帶著兩個孩子坐在后面。 從遼寧開往吉林的高速公路兩邊盡是綿延起伏的青翠山巒。這段山屬于長白山脈,雖然不像長白山那樣巍峨,但是也很有幾分長白山的秀美。 虞唱晚轉頭看小哥的側臉。他看向那些山脈,眼睛里映出水墨色的遠山,卻不再像一個脫離塵世的神祇,而是有了人間的煙火氣息。 胖子一邊開車一邊道:“咱們這次故地重游,就是要告訴各路妖魔鬼怪,沒人能把小哥搶走。我們當年能把他接出來,那算不得什么,以后每年都來,一點兒不帶怕的,讓大家看看,長白山就跟自家地盤兒似的,沒事就來旅游度假。青銅門,終極,都去他媽的。沒人能搶走小哥了?!?/br> 這次他們是跟著旅游團上山的。上長白山的旅游團凌晨四點就集合了,大家都困得不行。 胖子為了打起精神,一路就和小哥開玩笑。他道:“看見沒,胖爺我眼睛多毒啊,天真的家庭地位一眼就給他看穿?!?/br> 小哥側過頭淡淡地看著他,嘴角抿起淡淡的笑意。 胖子繼續說:“你別不信,我教你。你看現在晚晚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是冰淇淋。天真手上呢?是吳舟舟?!?/br> 二道白河那家旅游客棧還在。 當年吳邪勸不回小哥,一直追到這里,才意識到他要進山,而自己的裝備上山不合適。那時的他拿著現金,向店里的驢友這里買一點,那里買一點。錢不夠了,他就和旅館老板刷卡,以十比八的比例換取現金,繼續收購,好不容易湊了一套可以用的裝備出來。 也是在這里,虞唱晚曾不告而別,留下吳邪在后來十年間無望的尋找和等待。 他們走進客棧里,發現當年曾接待他們的老板頭發已經花白了,臉上布滿皺紋,但還是很有精神地招呼他們。 吳邪環視四周的陳設,下意識地抿起嘴巴,神色有些緊張。記憶里那些東西即使經過那么多年,也如附骨之疽一般刻在他的精神里,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