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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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眼神如同金屬般清冷毫無光澤的吳鵬威驀然一動,深邃如蒼穹的神采再次閃現在漆黑的眸子里,右手一抖,“碧水龍刃”一下子拉成狹長如秋水的戰斗形態,略帶彎曲的刀身猶如一抹優雅的弧線,一瞬間閃出三個光影,刺在了劈面而來的白色刀光之上。 原本狂烈如嵐的刀勢頓時止住,定格不動。 手握“斬月”的武狂星只覺得撞上了一堵無形的氣墻,空有無匹的力量卻怎么也發不出去,而且強橫無比的力量在對方的魂刃閃過三次之后,有一種接近崩潰的感覺。 這是武狂星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強橫的力量似乎和自身的力量格格不入,二者從融合到互相沖突,讓武狂星有一種力不從心的失控感。 而正在此時,吳鵬威忽的深吸一口氣,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 銀白色的氣血之力洶涌而出,如同煙霧般彌漫繚繞,逆向沖天而起。 “武師?你居然達到了武師境界?!?/br> 頓在半空中的武狂星大驚失色,出聲低呼。 而在他的驚呼聲中,吳鵬威整個人如同一抹白色的光影,閃電般躍起,手中的“碧水龍刃”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和速度交織成三道光影,每一道都帶著顯赫的聲勢,擊打在最初的三個破綻點之上。 一個瞬剎之間,吳鵬威凌空揮擊出起碼十五次的頻率,每一擊的速度和角度一模一樣,不差一絲分毫。 而在這如同迅雷般的攻擊中,武狂星如同白色驚雷的攻擊戛然而止,最后四散分裂,壯碩的紅發青年更是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重重的摔落于地。 “為什么我會輸?這是為什么?你居然連最強的招數‘零之一斬’都沒有使出來?!?/br>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武狂星嘴角溢出鮮血,死死的盯視著吳鵬威,象是野獸般咆哮著發問。 吳鵬威卻是淡然一笑,左手一展,一團如同火焰般熾烈的光團浮現于手掌之上,他輕輕一甩,火焰似的光團劃出道美妙的軌跡,于空氣急劇摩擦,在碰觸到茅草屋之時衍生出升騰的火焰,將一切付之一炬。 火光沖天之時,吳鵬威的背影已在百米之外。 而武狂星,只是死死的盯視著吳鵬偉,似乎要將對方深不可測的背影深深地烙印進心中。 …………………… 武王城,紫竹驛館之內,大風飄搖,吹拂的竹林唰唰作響。 陳天、王恒等人站在大廳內,看著正對窗而立的吳鵬威,一個個默然不語。 “四長老,我們決定了,跟隨你,不會再回落日宗了?!?/br> 陳天沉聲說道,語氣里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 吳鵬威沒有回答,他凝目望著窗外,鵝毛大的雪花正飄灑而下,密密麻麻,象是迷蒙的白色煙霧。 眾人見他不答話,以為他另有想法,一時間忐忑不安。 過了足足有十分鐘的光景,吳鵬威才收回目光,輕聲一嘆,轉過身來。 “你們確定要跟著我么?” 吳鵬威目視著幾人,眼神靜謐若水,卻比往日多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沉,這股深沉讓陳天等人不寒而栗,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和恐怖。 “雖九死而無悔?!标愄斓谝粋€半跪于第,他不敢和吳鵬威的目光對視,只能低著頭沉聲說:“我陳天雖然是落日宗弟子,但這些年來,宗主的所作所為早就看不慣了,我是個窮苦孩子出身,一身武技也是想出人頭地,可對于宗門內任人唯親,尤其是一些秘藏的武技不予外傳的做法很不滿,天可憐見,如今讓我遇到了四長老你,只要長老愿意收留我,我陳天這條命就是您的,絕不反悔?!?/br> 一旁的鐵逐浪也跟著說道:“阿天想的跟我一樣,長孫那個老家伙,整日就想著怎么中飽私囊,高深些的武技也不傳給我們這些和他不親的弟子,長老你不一樣,處處為我們著想,從來不吝嗇指導我們,我老鐵也跟你,刀山火海絕不皺下眉頭?!?/br> 王恒則看了一眼吳鵬威,淡淡的說:“阿威你是我在落日宗唯一的朋友,是你給了我尊嚴和實力,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會跟著你?!?/br> 至于王七,見眾人望著他,無奈的苦笑一聲:“你們幾個當主子的都不回去了,我這個做奴才的回去只怕也沒好果子吃?!?/br> 眾人聽他說的可憐無比,都是莞爾一笑。 吳鵬威笑了笑,對眾人說:“我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可能無法帶你們一起,不過我也不會丟下你們,自然有事需要你們去做?!?/br> 他又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說:“我需要你們留下來,在武王宗內開一個畫館,我已經決定將‘墨香軒’買下來,從此由你們打理,至于資金的話,你們不用擔心,自然會有‘金步搖’的老板陳浮生替你們做后臺?!?/br> 王恒疑惑的問:“阿威,你要我們經營畫館?我們可都是粗人啊,不懂做生意啊,這方面最多陳天還行,我和老鐵幾乎一竅不通啊?!?/br> 吳鵬威搖了搖頭,“經營畫館只是表面,我是想讓你們潛心修煉,另外你們給我收留十三歲左右的孤兒,我將傳授你們一些強大的武技,你們在修煉之余替我訓練這些孤兒,這些孤兒不需要學習太系統的技法,每個人只要精研一種必殺的技法,他們并不是追求武道的極致,而是追求殺傷力最大化的本領,你們明白么?” 陳天還有些疑惑,“可是,四長老,我們本身的實力有限,即便是你留下的武技,沒有你指點我們,很容易出錯啊?!?/br> “這個無妨,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眳蛆i威拍了拍巴掌,屋子角落里一個人形的黑影頓時從陰影中浮現了出來。 “這位創師叫‘迷’,從此他將是你們專屬的創師?!?/br> 眾人心中驚愕,一個個不敢置信的望著身前黑袍罩身的神秘人。 “創師”,這是何等高貴的名稱,即便以落日宗這樣的二流門派,都是沒有資格擁有“創師”的,擁有“創師”不僅僅是一個強大門派的標志,更意味著將會獲得更加高明、更加強大的武技。 此時的眾人,心中都狂喜無比,后悔自己并沒有下錯決定,跟著吳鵬威遠比在一個二流門派有前途的多。 ……………… 第二日清晨,吳鵬威就和青木匆忙離開了紫竹驛館。 二人策馬疾行,在臨近大門時,遇到了一臉驚惶的言必失。 言必失擋在吳鵬威的馬前,一臉的驚慌,大聲的喊:“威哥,你要救救我?!?/br> 吳鵬威勒住馬繩,出聲相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言必失幾乎是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我師父給一個怪人綁走了,那人有一對黃色的羽翼,臉上的鼻子也跟鳥喙似的,我去求武王宗以及武道聯盟的人,這些王八蛋,平日將我們師徒奉若上賓,可真出了事,一個個都沒了影子,冷若冰霜?!?/br> “那你可知道搶走你師父怪人的來歷?” 言必失擦了下眼睛,哭啼啼的說:“聽說是‘無盡?!难?,這可怎么辦啊,威哥,你可要幫我啊?!?/br> 言必失一臉沮喪,猶如喪偶的寡婦似的,冷不防一個清脆的炸響在耳邊裂開,那是馬鞭在耳邊甩出鞭花的聲響。 他頓時給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只望見吳鵬威一臉清冷的神色。 “男兒大丈夫,哭哭啼啼的象什么?” 言必失從來不曾見過吳鵬威如此生冷的面龐,想求對方幫忙的話頓時堵在胸口,再也說不出來。 他咬了咬牙,抱拳作禮:“對不住,是我求錯人了,這叫告辭?!?/br> 他轉身就走,忽的身后又響起吳鵬威清冷的聲音。 “你要么象個爺們,跟我一起去‘無盡?!涯銕煾妇瘸鰜?,要么久死了心,從此做個癟三的江湖郎中,休要再提你是‘妙手神醫’的弟子,哭哭啼啼的,真是丟盡了你師父的臉面?!?/br> 言必失聞言大喜,轉過身大呼:“威哥,你果然沒有拋棄我?!?/br> 吳鵬威淡笑不語,放馬急馳,從言必失身前一掠而過,言必失納悶,剛想再喊,一只枯瘦有力的大手拎住他的腰帶,將他凌空提了起來,言必失抬頭一看,正是一臉木然的青木。 三人駕著兩匹快馬,飛速的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不到兩千米,筆直的管道上就有一個騎著黑馬的漢子等著三人,他有一頭淡紅的長發,臉龐被粗大的斗笠遮住,看不清容貌。 吳鵬威從他身前掠過,淡淡的問:“為何跟著我?” 對方策馬和吳鵬威并行,壓低聲音說:“因為你擊敗了武狂星,我想知道你憑什么能夠擊敗那個家伙?!?/br> 吳鵬威展顏一笑,手中馬鞭急揮,飛一般向遠處狂奔。 在他們身后,朝陽初升,雄偉的武王城猶如一個魁梧的巨人,沐浴在金光之中。 第六卷 無盡海 第一章 鬼市 “無盡?!蔽挥跓煵ㄉ街?,站在煙波山之巔,遙望蒼茫無盡的海洋,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渺小虛無之感。一望無垠的“無盡?!?,猶如最美麗的海市蜃樓一般,碧波粼粼的海面上到處升騰著五彩斑斕的輕煙霧氣,如夢似幻。 站在煙波山頂,看著色彩斑斕的海面,言必失忽然覺得自己從前的日子過的很頹廢,什么所謂的美女啊,艷婦啊,在這壯闊瑰麗的海波面前,簡直不堪一提。 他覺得他獲得了新生,從此以后他決定要將所謂的美女拋在一邊,勤加習練醫術,在研究醫術的閑暇之余,還要多多修煉武技,從他師傅被人擄走一事上,言必失有了深刻的體會,拳頭不硬,醫術再好關鍵時候還是白搭。 心中下了決斷,言必失覺得未來充滿了憧憬,于是他轉過頭,對著一旁的行天武說:“行大哥,從今天開始我跟你習練武技吧?!?/br> 行天武二話不說,抽出背負于身后的砍山大刀,震臂一揮,青色的刀光如同一道驚雷般閃過,將山巔一處巨石斬成兩半,然后在言必失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冷冷地說:“再敢煩我,我一刀劈爛了你?!?/br> 言必失頓時噤若寒蟬,一路小跑到不遠處的青木身旁,笑著說:“青木大叔,你教我武技吧?!?/br> 青木木然看著言必失,一語不發。 五分鐘過后,當言必失確定青木不是故意裝作木然表情,而是天生一副死魚臉的情況下,他主動放棄了要求。 習練武技的夢想破滅,這讓言必失感到十分的痛苦,他走到山巔處一個身穿青袍的俊秀少年身旁,無限懊惱的說:“威哥,為什么他們都不愿意指導我習武了?” 吳鵬威轉過臉來,一雙靜謐如水的眸子注視著言必失,笑著問:“三個月來,我記得你平均每三天就要發一次好好習武的誓言,結果你總會在第四天就習慣性的放棄,換做是我的話,也很想一刀劈了你?!?/br> 言必失頓時無語。 海面上朝陽萬丈,金色的光照在斑斕的霧氣上,蘊蕩出沁人心魄的光澤。 四人又等了一會兒,不多久,一個壯實黝黑的漁民就爬上了山巔,見了吳鵬威,遠遠的就喊:“吳兄弟,四哥說啦,‘無盡?!娜撕芸炀蛠砹?,你們趕緊下山吧?!?/br> 吳鵬威應了一聲,對著身后的三人使了個眼色,隨著漁民快速的下了山。 山腳下,早已有一幫漁民在等待,這些漁民的身后放著小山一般的貨物,有著大米、豬rou、一些腌制品以及日用的器具。這些漁民或坐或蹲,一個個蜷縮在沙灘上,抽著煙卷,目光索然的盯視著前方的海面。 居中一個身形足有兩米開外的壯實漢子見到吳鵬偉等人下來,迎了上去,笑著說:“吳兄弟,時候不早了,再有片刻,鬼市的人就要來了,因此我就讓陳二上去喊你們,莫見怪啊?!?/br> 吳鵬威笑了笑,拍了下大漢的肩膀說:“四哥豪爽,肯幫小弟的忙,我感激都來不及,哪里會怪罪,一會兒鬼市的人來了,還望四哥多擔待?!?/br> 那大漢見吳鵬威這樣說,猶豫了一下,才說:“吳兄弟,鬼市的人不好伺候,你們這樣的穿著我怕是瞞不過去,你看,能不能你們幾個都換上我們漁民的衣服?” 吳鵬威當即答應,這讓大漢欣喜非常,這幾個金主出了極高的價錢讓他們帶著混進“鬼市”里,可“鬼市”的人不好伺候,這些家伙殺人如麻,翻臉比脫褲子還快,倘若不是村子里急需錢,他也不會答應這樣一樁買賣。 為了此事,他昨晚一夜未眠,本來今天想如果吳鵬威等人不愿意換上漁民的衣服,就此推了這樁買賣,可沒想到對方輕易便答應了,這讓他心里的大石頓時落地。 換上漁民的衣服,一旦進了“鬼市”,即便是那些兇神惡煞的家伙也分不出到底是哪個村子的漁民,沿海幾百個漁村,都和“鬼市”做著買賣,穿的衣服卻都一樣,誰能分出誰是哪個村子的人來? 換上漁民的裝束,吳鵬威等人將武器用白色布條包著,背在身后,和漁民混在一處,然后安靜的等待。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五彩斑斕的海面上行來一條巨大的船只。 船只足有五十米開外,高約十來米,造型很古怪,頂頭處刻了一個巨大的鬼頭雕像,漆黑如墨,一雙眼睛踱上了猩紅的色彩,讓人看上去覺得分外猙獰。 在船身的甲板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不多久,船就靠了岸,“四哥”為首的一幫漁民看見船靠岸之后,紛紛扛著貨物小跑了過去。 船只上放下甲板,讓漁民將貨物搬上去。 吳鵬威等人混在其中也上了船,在船身上一個頭戴青色鬼頭面具的男子正和“四哥”說著話。 “胡老四,這次讓你備的東西都全了沒?” “‘青鬼爺’,您讓小的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br> “那就好,這次是一年一度的集市大買賣,‘無盡?!拇髰u嶼的貴族們都會出來挑選東西,容不得半點閃失?!?/br> “是,是,‘青鬼爺’您但請放心,小的保證沒有任何閃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