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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大楚初立,百廢待興,全然稱不上成熟時機,卻不得不急——若等大楚籌備充分,匈奴亦已羽翼豐滿,必將成一塊極難啃的硬骨頭了。 一晃眼便至出兵前夕,被似曾相識的情景喚起記憶,終于意識到自己又將獄中張良給忘了干凈的韓信,趁離發軍之時尚有二個時辰功夫,連夜入獄中問詢。 與上回情緒激動、這次面『露』尷尬的隨何截然不同的是,張良一身素衣,神『色』平靜。 形容氣質一如往昔,韓信卻敏銳察覺出,張良的心境,應是不同于以往了。 “所借將軍之劍,現以奉還?!睆埩嘉⑽⒁恍?,竟出言打趣道:“可令將軍記起在下來……怕是又要出征了罷?” 韓信一聲不吭地接過劍,重新佩回腰間。 他雙目還因熬夜而通紅,聞言只直截了當地確認道:“先生可是真心愿為陛下效力?” 對上韓信那銳利而堅定的目光,張良毫不猶豫地一頷首,平靜道:“屆時還需勞煩將軍引薦?!?/br> 第96章 等張良一說完, 韓信毫不遲疑道:“不候‘屆時’了,還請先生立即隨我走一趟?!?/br> 畢竟他已將對方忘了數回:先前張良不愿降楚,尚能解釋, 現卻已明意歸順,若再將人忘在獄中,未免太過無禮。 張良亦然有此隱憂, 見韓信決意如此,眉頭微松,欣然道:“有勞將軍?!?/br> 韓信搖了搖頭, 不再多話, 徑直命獄卒將鎖扣打開,客氣請出張良后,仿佛才想起獄中仍有一人。 遂看了眼一臉左右為難, 不知是該繼續端著架子、當如張良那般順應天意, 歸降楚國的隨何, 淡淡道:“汝又何如?” 隨何面上掙扎不斷,末了一咬牙, 心甘情愿地俯身行禮道:“……若蒙不棄, 何亦愿為楚帝效犬馬之勞, 勞請將軍引薦?!?/br> 他心知肚明的是,韓信屢次親來獄中,是為勸服曾有一面之誼、同為韓人的張良。 自己上回一時氣急,出言不遜, 未受記恨折辱已是運佳,又哪兒敢希冀張良走后,還會有人來此獄中過問于他? 且失了張良這一唯一可說話的人,即便他在獄中仍能過上食水不斷, 還有書可讀的日子,怕也遲早要因終日不見天光而發瘋。 然而韓信連昔日以胯辱他的甄二且能看淡了去,哪會將那日口舌之爭放在心上? 見一次解決了兩樁麻煩,他心情不錯,面上卻不顯。 只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后,便命人將隨何也放出來了。 覲見君王,自當先去沐浴更衣。 然韓信正要領人往自己府上一趟,還未出宮門,就意外望見前方不遠處一騎著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的熟悉身影:“賢弟?” 被那憨帝以議軍策為由,留在殿中說了大半宿話,直到天將將亮才找到由頭開溜的呂布,冷不防被便宜老哥一聲叫破,當場驚得渾身在馬背上一竄,猛然扭過頭來:“韓兄?” 他目力過人,縱隔得老遠,也輕松認出了跟在韓信身后的那倆人。 他滿心困『惑』,驅馬至跟前后,一個鷂子翻身溜下馬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張良與隨何,脫口而出道:“那大牢的看守竟疏散至此,連他倆也險叫跑脫了?” 韓信好笑地搖了搖頭:“并非如此?!?/br> 接著便將三顧監牢、成功勸服二人歸順之事,一五一十地同賢弟說了。 呂布眉頭蹙得老緊,一雙精光銳利的虎眸對著二人不住打量,不知在想著什么。 張良心思坦『蕩』,大大方方地微笑著,一邊由他盯著看個不停,一邊也平靜地回看過去。 他智謀過人,自是清楚項羽之所以可扭轉局勢,九成九與眼前這人關系匪淺。 隨何卻除周殷失敗那日、被眼前這樽殺神親自帶兵沖入官邸逮個正著外,不曾與呂布打過任何交道。 現被那對充滿殺氣的招子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縱未揣著壞心思,也暗冒冷汗,渾身發『毛』,幾要忍不住后退幾步的沖動。 他哪知曉,這一身氣勢攝人的呂將軍,不過是在悠然地欣賞自個兒曾經的戰果罷了。 這是老子親手逮的,那也是老子給親手按住的! 只可惜老子這番防患于未然,不顯功績。 除那位太史公外,根本無人知曉老子究竟干了多了不得的大事! 呂布一覺滿意了,便移開視線,看向韓信,面『露』關切道:“索『性』布無事需做,愿陪兄長走上這趟?!?/br> 他哪兒是關心那憨子會否重用這倆曾經的漢軍肱骨? 純粹是要防那憨子缺心眼兒地說漏了嘴,叫這已起疑心的便宜老哥察覺苗頭,在這節骨眼上給他惹出『亂』子罷了。 饒是韓信匆忙過人,又哪會知曉賢弟的這份小心思。 他雖不擅謀己,卻絕非對‘避嫌’一無所知。 若能有最得陛下信重的賢弟在旁周旋,必是有利無害。 韓信略一沉『吟』,便決定領了這情:“如此也好。煩請賢弟,陪愚兄走這一趟?!?/br> 呂布暗舒口氣。 他瀟灑一點頭,一手牽著玉獅,另一手隨意搭在腰間佩劍上,一邊與韓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邊重朝項羽所居之奉賢殿去了。 乍然得知愛將去而復返,原正于浴湯中閉目養神的項羽,毫不猶豫地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