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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了這破事后,呂布終于恢復輕松,神色如常地回秦川殿去了。 而韓信自賢弟匆匆離去后,就一直心神不寧地在殿中等著。 見呂布終于歸來,他才得以松了口氣。 不等韓信發問,又揣著滿腹牢sao的呂布便憋不住了,沖他抱怨一通,道那憨子霸王險些又要壞事、累得他心驚rou跳。 韓信默默聽著。 同為韓人,他自是清楚張良智計絕群,深謀遠慮,且因近年磨難,已是一心忠于劉邦。 為楚營,的確不當放了。 看著怒氣沖沖的賢弟,韓信不禁莞爾,正要附和一二時,便聽賢弟忽一散怒容,得意地哈哈一笑:“呸!老子偏要占著茅坑不拉屎,叫那劉老賊眼饞去!” 第46章 韓信還沉浸在他呂賢弟那番驚人之語中, 霸王的口詔忽至。 呂布莫名其妙地聽那親兵磕磕絆絆地說了幾句廢話,完事兒捕捉到話中重點——憨王為重賞他,允他自入那暫儲前秦宮寶庫用的平陽宮去不說, 竟還任他隨意挑選。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慷慨,呂布迷茫片刻。 他方才說甚做甚了? 怎無緣無故地一頓重賞? 見呂布無動于衷,神色漠然,一動不動, 那親兵縱然不解,也不敢催他領賞。 唯有忍著忐忑,筆直站著等候。 他未杵上太久,終于從剛剛那句‘占著茅坑不拉屎’的驚天之言中回過神來的韓信,緩緩開口,算是為他解了圍:“既是大王有令,賢弟快去罷?!?/br> “喔?!?/br> 呂布興趣缺缺地應著,沖那親兵輕抬下頜,示意其領路。 傳詔親兵暗松口氣,趕緊在前帶路。 其實用不著他在前頭領著, 曾入宮刺殺子嬰的呂布, 早將這宮中布局摸了個爛熟于心。 只他經剛那波大喜大悲,這會兒堪稱心如止水。 一點懶得動腦筋, 他索性放空腦海,慢悠悠地跟在那親兵后頭,一路閑庭信步。 只是在旁人看來,這畫面儼然是猛虎下山踱步,姿態看似疏懶, 卻透著股喜怒難測的危險, 尤其前頭還戰戰兢兢地行了匹倒霉的驢…… 令望者心驚之余, 忍不住對前方領路之人心生憐憫。 未過多久,二人便已行至平陽宮前。 那親兵腦海中緊繃的弦驟然一松,三步并作兩步地竄上前去,將大王口詔與信物予殿前守兵。 而后者在呂布虎視眈眈下,手猛然一抖,根本未去細看,便火速讓至一邊,予以放行。 呂布面無表情地步入殿中,身后衛兵殷勤地點上燭火。 微光搖曳,映照在琳瑯滿目的金銀珠寶、數不勝數的古董字畫上,無不價值連城。 單秦宮珍藏所反映的奪目寶氣,便足以讓任何人雙目發直,難抑貪欲。 就連最早據下咸陽宮的劉邦,都不敢多來此宮,以免見多了被他親手封存的寶物,便再難忍據為己用的貪念。 唯有曾追隨那便宜義父董胖賊占下東都洛陽,將漢兩朝珍藏的一覽無遺、見過更大世面的呂布,對此仍是神色冷淡。 他的視線在寶物上逐一掠過,平靜淡然,不曾多的流連。 幾百年前的珍藏,又哪是幾百年后的寶物比得的? 一些個華而不實的冰冷死物,也就?;.斈赀€沒見過什么陣仗、眼皮子忒淺的他了。 呵。 呂布頗覺無趣地撇了撇嘴,以他那挑剔目光環顧一周后,竟沒件能看上眼的。 實在是他認為,眼前這么些個除閑得無事時把玩一番、過過眼癮的玩意件兒,跑路時只將全成了無用的累贅。 于這烽火亂世,真打起仗來時,哪怕拿一大塊金子,也是連一筐粗糧都買不得。 這璀璨珠寶,在他眼里連曹jian賊當年拿著的那柄七星寶刀都抵不過,又哪里抵得上董胖子賄他入伙時的那匹赤兔神駒? 不過那憨王早早將玉獅賜予了他,兵器也派了工匠去任他心意打造,倒是極識趣的。 呂布無意識地摸了摸光溜溜的下頜,重新瞟了瞟這滿殿的物華天寶,撓了撓頭,最后勉為其難地走到那堆隨意扔成一摞的古籍前。 “這,這,這,”呂布懶洋洋地點了三下下巴,便將整殿的書籍給囊括了進去,沖目瞪口呆的親兵下令道:“都給本將軍搬回去?!?/br> 當然,他哪怕吃飽了撐著,也不會去讀這既厚重、又吃灰、還乏味得很的卷籍的。 之所以將書給要回去,不過是惦記著那便宜老哥韓信罷了。 呂布漠然看那親兵忙得使喚別人來回搬書,累得滿頭大汗,無聊得打了個大哈欠。 畢竟他日后只能指望韓信這唯一靠譜的智囊,為他多動腦筋、盡心盡力出主意,總得稍微對人好些。 他至今還記得,那便宜老哥一直很是拮據,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那幾卷孫武兵書被摸得光滑透亮,真不知讀了多少回了,竟還不見膩,赫然要作傳家寶的架勢。 實在令人于心不忍。 又想象著韓信欣喜若狂、兩眼淚汪汪,從此死心塌地為他出謀劃策的模樣…… 直叫呂布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眉眼間難掩得意。 將這么幾大堆爛鬼子書整回去,韓老兄該高興壞了吧? 搬書搬得精疲力竭,滿頭大汗,兵士們卻不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