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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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r> “你是想乘著我閉關恢復元氣,將這些石乳瓊液和石乳仙蓮全部卷走。你還想將我置身的所在告訴洛北他們,讓他們來擊殺我。到時候你隱匿起來,憑借這些東西,說不定就能突破修為,反而成為稱霸天下的人物了。只可惜我說閉關恢復元氣,也只是試探于你?!毙焓Q的話才出口了一個字,就被凰無神打斷。一道金光從凰無神的手中涌出,金光之中鎮壓著一個元嬰,一看清金光中的元嬰,徐石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一片死灰。 “噗”的一聲,那金光中的元嬰臉上現出了異??謶值纳裆?,但隨即這個元嬰就馬上化成了飛灰。 凰無神垂下了手,依舊“看”著徐石鶴,“徐石鶴,我待你也算不薄,你居然敢讓你的弟子設法向洛北他們傳遞消息,膽敢如此背叛我?” “待我不???”看到那元嬰被凰無神滅殺,徐石鶴也豁出去了一般,反而冷靜了下來,冷笑了起來,“凰無神,你真當我是傻子么!在你的眼中,我們無非就是你手中的棋子!南宮道藏是怎么死的?這次我算是全部看清楚了。你一定要讓南宮道藏死,讓陳青帝等人殺死南宮道藏,是因為南宮道藏的道藏真元妙要是幽冥血魔的克星,只要南宮道藏渡過一重天劫,他完全可以施法不停的引落雷罡化去昆侖靈脈之中的血氣的。到時候血魔隱患一除,你就只能安安頓頓的做你的昆侖掌教了!” “有了幽冥血魔這個大患,你還可以做什么都以這個大患為借口。到時候徹底滅殺了幽冥血魔,只要你行事稍微有些過頭,以邪月和玄垣等人的個性,絕對會反對你的?!?/br> “玄垣和青離等人的天資都不比你差多少,若不是你以幽冥血魔為借口,讓他們鎮守血魔,這么多年下來他們要是靜心潛修的話,不說達到兩重天劫,渡過一重天劫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玄垣、邪月和青離,甚至九跋、珞仙都是隱隱連成一氣的,到時候以他們的實力,你即便想強行鎮壓他們,也是不可能的?!?/br> “自從你對付洛北數次失利,加上你現在的行事,烈火真人和李涼真人包括九跋他們都已經對你心生不滿,你心中肯定是想著他們今后是個隱患,必定不會全心效忠于你,所以這次索性將他們全部留在昆侖,被天瀾虛空的人滅殺!” “現在昆侖雖然毀了,但是你將里面這么多可以提升修為的東西全部卷了出來,躲在這里修煉的話,恐怕很快修為又可以提升一兩個境界了吧?” “你現在弄下力戰身亡,昆侖覆滅的假象,到時候天瀾虛空的人肯定要全力對付洛北,說不定到時候他們就拼個兩敗俱傷,然后你再出去,將他們兩方就可以全部滅殺?;藷o神,你好深沉的心機,好厲害的計謀!” “我們為你拼死拼活又有什么好處,生死還不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我想卷走這些東西又有什么錯?”徐石鶴咬牙切齒,一句句的說著,狠狠的盯著凰無神,“我只是不明白,你這么做到底想要什么!難道昆侖掌教,天下第一人還不能滿足你么!” “既然你看得這么清楚,我的確是不能再留你在這世上了?!被藷o神冷而平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奇特的表情,“不過在你死前,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昆侖是天下玄門之首,而自古正道玄門定下了許多規則,行事諸多的牽制。即便我身為昆侖掌教,也不可能說為了支持一國而直接將支持另外一國的一個宗門直接滅掉。否則插手凡人之間的爭斗,最后還是會演變成修道界之中的大戰。若是天下只有我一個宗門,我便是真正的神,掌握這個天地規則的神!到時我必定能打造一個人人安居樂業,沒有饑寒痛苦的大大盛世!” “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徐石鶴呆了呆,卻又馬上哈哈的狂笑了起來,“凰無神!原來你是覺得身為昆侖掌教,無法為所欲為!你是想滅掉所有的修道宗門,甚至剩下你一個修道者,這樣你就是真的神了!凰無神,那你為什么不索性加入魔門?哦,我明白了,就算你加入魔門,也無法屠盡所有的修道者的,因為還有原天衣,還有招搖山,蜀山這樣的存在,到時候你反而要和四百年前幽冥血魔一樣被滅殺。你是做著婊子的事,卻還豎著一個大大的金字貞節牌坊!所以你在背后謀劃了這么久,算計如此的深沉!” “住口!你是找死!”聽到徐石鶴這么說,凰無神終于激怒,發出了一聲厲喝! “轟!”一團金光朝著徐石鶴鎮壓而去,整個天地在這一瞬都似乎變成了金色。 第六百二十四章 進攻南天門! 一隊隊的天瀾虛空修道者如同蝗蟲一般進入了昆侖之中。 昆侖外上千里的海域之中,還閃爍著一些術法和法寶殘留的余光,但是昆侖所有抵抗的力量都已經被剿滅,整個昆侖已經完全處于天瀾虛空的控制之中。 一批批的天瀾虛空的修道者在進入昆侖之后便肆意的進入昆侖的各個殿宇之中,瘋狂的搶拿東西。 昆侖的許多密殿、庫房都被硬生生的轟開,其中殘余的法寶、符箓、丹藥,存儲的許多經卷、訣法,都被進入的天瀾虛空的修道者隨意的瓜分。 不僅如此,就連許多法寶、丹藥煉制之地的一些煉制法寶和丹藥的材料、煉制法寶和丹藥的法器、丹爐,也全部被進入的天瀾虛空的修道者收入了囊中。 連昆侖各重環島之中種植的一些只是用于裝飾,但也有些滋補rou身或者回復真元的花草,以及一些未長成氣候的靈藥,也全部被挖了出來。 許多靈藥要是再過些年頭,肯定會有更好的功效,但是現在這些進入的天瀾虛空的修道者也不管,見到就先取出搶到手中,簡直就是真正的洗劫,如同一批批的蝗蟲! 甚至連昆侖環島之中殘留的一些沒有多少修為的奴仆、外門弟子,一被這些修道者擒住之后也被馬上用術法烙上了烙印,似乎被這些修道者視為了私人物品。 看上去這些天瀾虛空的修道者似乎都徹底的失去了控制一般,但是所有這些天瀾虛空的修道者在搶拿東西的時候卻并未發生任何的爭奪。就算是數人同時進入一個地方,有什么絕佳的法寶和丹藥被一個人先行取到的話,其余的人最多也只是露出羨慕的目光,并不施法去爭搶。 自由劫掠! 天瀾虛空因為生存的環境比較惡劣,修行都要靠擊殺妖獸獲得妖丹,許多時候都是許多修道者一起聯合行動,進入妖獸密布的兇險之地,所以已經形成了獨特的法則,在聯手擊殺了一些妖獸,進入到了妖獸的巢xue之后,便可自由掠奪,不管修為高地,無論什么東西,先到手者就先得。 昆侖在整個修道界中,本身是何等的威嚴神圣,許多中小門派的修道者,甚至一生也沒有機會可以進入昆侖,看看昆侖到底是什么樣的景象,但是現在整個昆侖,卻是已經被任意的肆虐。 天瀾虛空自由劫掠的時間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后,整個昆侖就像是被踐踏、翻了一遍一般,平靜了下來。 一刻前還在破壞,搶掠的天瀾虛空修道者也都變得井然有序起來,開始在被他們弄得滿目蒼夷的昆侖環島之中布置法陣、禁制。 不管怎么樣,先搶了一通,自己得了好處再說。哪怕自己的搶掠造成極大的破壞,也不管,先破壞,然后再慢慢重建。 這是天瀾虛空的特色,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準則,只要出力,都有可能得到極大的好處,所以修為極高的修道者也可以籠絡起許多修為不高的修道者一起行動,這使得整個天瀾虛空修道者的凝聚力十分的強,也正是因為如此,天瀾虛空的修道者才可以在靈氣匱乏,妖獸叢生的天瀾虛空生存下來。 ◇ ◇ ◇ “陳青帝,按照你們的說法,原本這里的確應該是充滿石乳瓊液,里面化生許多石乳仙蓮的?,F在這么多的石乳瓊液和石乳仙蓮都沒有了??磥砘藷o神還給昆侖留了點血脈的樣子?!?/br> 昆侖第九重環島之前,頭戴著黑色高冠,身上的威嚴完全不亞于凰無神的天瀾虛空的第一強者玄無上,站立在一排白色的玉欄桿前,而這排白色的玉欄桿的下方,便是原本盛滿石乳瓊液的池子。 奴獸神君、天穹神君、九宮神君、黑石神君和天虛山主、陳青帝等人全部站立在他身周不遠處。 “不過沒什么關系,昆侖讓我們忌憚的也只有凰無神等幾個人而已,我們現在這么多人過來了,而且松鶴神君并沒有隕落,他之前已經給我傳來了消息。我那日召集你們商議,他未趕到,只是因為正好在閉死關,突破兩重天劫?,F在他也已經沖關成功,我們天瀾虛空實力大漲。而且昆侖這幾重環島之中的靈氣又是如此濃郁,只要很短的時間,我們天瀾虛空肯定又會出一批修為不錯的修道者的。到時候我們占了整個天下,就算昆侖還有什么遺孽,也不足為懼?!?/br> “對了,藍石山主呢?”頓了頓之后,玄無上微微的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我們在一處殿宇之中發現了他與人斗法的氣息。不過沒發現梵天晶的威能,應該是沒來得及運用梵天晶就被對手滅殺掉了,從他對手殘留的施法氣息來看,應該是凰無神?!迸F神君看了玄無上一眼,道:“凰無神可能是發覺不妙,想將他們一個個引出滅殺的,可是沒想到我們來得這么快,最后來不及了?!?/br> “有沒有可能藍石山主的梵天晶落到了他的手中?”黑石神君的目光一閃。黑石神君此人平時最為沉默寡言,但是心思卻似乎十分的謹慎,慎密。 “就算他能復生,失了昆侖,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也不足為懼。只要我元氣完全恢復,以他的修為,我就算無法將之滅殺,加上你們隨便兩三人,滅殺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毙o上笑了笑,道:“只要我們和出來之時說好的一樣,互相不生異心,結成鐵板一塊,這個修道界中,沒有人是我們的敵手的?!?/br> “這是自然?!迸F神君點了點頭,“玄無上,既然之前大家說好以你為主,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昆侖是除去了,但那日在豐墟的那名名為洛北的修道者對我們還是很有威脅,他只是一重天劫的修為,卻能力敵數名同級的修道者,而且能施展各種術法,十分的奇特,現在天都神君還在他的手中,而且聽陳青帝道友說,他聯合了招搖山和湛州澤地,實力本身也不亞于昆侖的?!毙o上道:“更何況每次修道界中的大戰,打到最后其實都是資源的消耗戰,因為像我們這種修為的修道者,一心想要逃遁的話,是誰也無法輕易的滅殺或者生擒的。無法滅殺或者生擒,就像是流寇,很容易又形成不小的勢力出來。只有占據絕對資源的一方,到最后形成壓倒性的勢力,才可以讓對方無路可走。上古修道界的有數次大戰,最后兩敗俱傷,就是因為只注重滅殺對方的修道者,而沒有徹底控制住資源,以至于就算占了上風,最后還是讓對手發展起來?!?/br>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萬乘之國,毀于流寇,也是這樣的道理?!毙o上頓了頓之后,緩緩的說道,“對方有數方助力,這還可以不管,可是紫金虛空在對方的手中,紫金虛空和我們天瀾虛空對于修道界來說其實都是一個大寶庫,只是我們天瀾虛空盛產的妖丹,卻是要靠修道者以命去搏,靠擊殺妖獸所得,而紫金虛空的出產卻是只要直接攝取就可以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上古的那些宗門,到底有多少遺跡、封地殘留在紫金虛空之中。所以接下來有連通紫金虛空法陣的南天門,是一定要先拿下的?!?/br> “玄無上,你的意思是……馬上奪下南天門?”奴獸神君眼光一閃。 “不錯?!毙o上點了點頭,“不管這個修道界還有多少強大的存在,只要再拿下南天門,天下可定。而且天都神君在對方的手中,我們不給他點壓力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和我們談判,將天都神君交還給我們的?!?/br> “既然如此,那我們事不宜遲,殺過去打個措手不及,將南天門奪下?!本艑m神君眼睛微瞇道:“南天門是上古修道界的聚集地,說不定還有許多別的法陣,可以通到其它地方的?!?/br> “進攻南天門,卻恐怕不是越快越好?!迸F神君搖了搖頭,道。 “不錯,此事快不得?!毙o上也笑了笑。 “快不得?”九宮神君有些疑惑的看著玄無上,一副想不通個中緣由的樣子。 “我們滅了昆侖,是這個修道界共同的敵人。那些正道玄門肯定也是要同仇敵愾的對付我們的?,F在他們必定處于恐慌之中,還無法很快的聯合起來。不過此處距離南天門十分的遙遠,我們分出那么多人去攻擊南天門的話,萬一一時無法得手,可是兩面受敵,到時候就算派援兵過去,這么長的路線之中,恐怕也要到處受敵,十分的不妙?!毙o上淡然笑道,“哀牢神君此刻沒有過來,是我讓他去準備傳送法陣所需的材料了。我們現在雖然沒有足夠的材料和法晶,也無法構筑可以傳送到萬里之外的傳送法陣,但是構筑千里之內短距離的傳送法陣,是沒有絲毫問題的。等到哀牢神君過來,到時我們朝著南天門推進便是,到時候每滅掉途經的一個宗門,就可以削減一分敵對的力量,也可以構筑傳送法陣,到時候也不怕兩面受敵,增援不上了?!?/br> “恩?!庇忠呀洺聊嗽S久的黑石神君點了點頭,“如此最好?!?/br> “奴獸神君,你為了攻下昆侖也傷了不少元氣,就先在昆侖靜修。天穹神君壽元不多,也先不要奔波,留在昆侖修煉,以期沖關?!?/br> “我也要閉關修煉,恢復修為,以防不時之變,我便也先留在昆侖了。王穎,你帶人先設法查找,看看能不能找出先前凰無神控制的那個連通天瀾虛空的法陣?!?/br> “松鶴神君馬上也會趕來,等會雅易神君重新聚形之后,我會設法先讓他恢復修為,以他們兩人,加上幽冥血魔道友,對付那洛北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了。黑石神君、九宮神君,天虛山主,再勞煩你們和他們一起赴南天門。你們意下如何?” 玄無上一句句的說著,看著奴獸神君等人,問道。 “好?!?/br> 沒有什么廢話,奴獸神君和黑石神君等人,都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第六百二十五章 四百年后,整個修道界大戰開幕 “這是什么?” 洛北和納蘭若雪,雨師青、采菽等人,全部神色凝重的聚集在峨眉的一處殿宇之中,似乎在商議著什么。 而這時洛北正接過雨師青遞過來的一件東西,有些疑惑的看著。 這是一個小小的橢圓形細頸紫色玉瓶,只有大拇指般大小,瓶口有一個銀色的蓋子,表面散發著微微的熒光,不像是用來對敵的法寶,倒像是放置什么丹藥的丹瓶。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庇陰熐鄵u了搖頭,看著洛北道:“這件東西是黃風谷交易市場中,我們峨眉的弟子在我們峨眉一家店鋪后面的草叢中發現的。一同被發現的還有這件東西?!庇陰熐嗾f著又將一片紅光閃閃的東西交給了洛北。 “恩?” 觸手生溫,洛北看到雨師青這次遞給自己的,居然是一片火玉的殘片。這片火玉的殘片上,正面有些殘破的符文,似乎這片東西是從一片火玉符箓上折斷下來的一角,因為折斷的關系,符文上凝聚的元氣力量已經全部散失,只有火玉本身還在散發著一絲熱力。而這片火玉殘片光滑的背面上,卻是淺淺的刻了兩個字,“洛北”。 這片火玉殘片的背面上,竟然是刻著洛北的名字,而且這片火玉殘片很明顯是修道者所有的東西,但是刻痕歪歪扭扭,透露著一種極其倉促的意味,而且刻痕極淺,洛北兩個字的后面還殘留著一道更淺的劃痕??瓷先ズ杖皇怯腥嗽跇O其緊急的情況下,甚至不敢動用真元力量,用自己的指甲劃出了這樣的字跡。 這是什么意思? 洛北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這火玉殘片普普通通,肯定是沒有任何玄妙的。但這紫色玉瓶雖然幾乎沒有什么法力波動,樣式也不奇特,但是瓶子上的花紋倒是十分的古樸。而且這人既然是在火玉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應該就是和自己脫不了關系的。 難道說這人原本就是為了什么事要想將這件紫色玉瓶交給自己,但是發現被什么厲害的對頭盯上了,倉促之間將這件東西丟在了交易市場中峨眉的鋪子外。而且為了怕對手發覺,甚至不敢用術法,只敢用指甲刻字,也不敢用整片的火符,只敢偷偷的折下一個殘片? 而火玉到晚間本身會發出點微弱的紅光,這人折下火玉符箓的一個殘片,是不是就是特意的,生怕峨眉的人發現不了? 洛北的目光重新聚集在了手中的橢圓形紫色玉瓶上,只是細細的感覺了一下,他就神色一動,試探性的一股真元朝著那銀色瓶蓋上的一處貫注了進去。 現在洛北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兩重天劫,在修道界中,元嬰大成的修道者就已經是金仙!天瀾虛空修道者的術法壽元要少一些,但是這個修道界之中,一般的元嬰道法,只要修到元嬰大成的境界,就至少有四五百年以上的壽元。而渡過一重天劫的修道者叫做渡劫真仙!和周天星辰感應,可以吸收九天外的星辰元氣,至少就有八九百年的壽元。而現在洛北渡過兩重天劫,壽元恐怕至少一千幾百年,尤其對于天地元氣的感應已經是元嬰大成的修道者都根本無法理解的了。 洛北細細感覺之下,就發覺這紫色玉瓶和古寶有些類似,而且上面控制法陣的點就應該在銀色瓶蓋上的一處,所以就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這是什么圖錄?是地圖?” 隨著洛北的真元貫注進去,雨師青等人馬上看到這個銀色瓶蓋上出現一條條蛛網般的光紋,好像一個奇特的法陣被解開了一般,隨即讓雨師青等人極其驚訝的是,一蓬紫色的光輝馬上就從瓶口涌了出來,赫然是形成了一副立體的畫面。 “這是一副地圖?!?/br> 洛北只是一眼就看出,這副畫面之中標注著許多方位,赫然就是和紫金虛空星圖那種類似的地圖。 “這是九天金風層!這是什么東西?” 雨師青幾乎瞬間就看出了端倪,發現這副地圖指示的竟然是絕大多數修道者都根本無法飛遁到的極高的高空之上的九天金風層中的一處。而其中的重點赫然是一個銀灰色的地方,看上去好像是漂浮在九天金風層中的一個銀灰色的城池。 “這是一件可以保存地圖的古寶,任何人都可以用自己的心念,在這里面繪制地圖,然后交予別人。這施法保存地圖的人的元氣氣息似乎和那昆侖老道徐石鶴十分相似?!甭灞鄙钗艘豢跉?,眼光飛閃著,“方才我就說過,凰無神不可能就這么輕易被天瀾虛空的人滅殺。他所修的功法是類似上古第二化身的功法,在昆侖被滅殺的應該就只是一尊分身。天瀾虛空的人滅了昆侖,以為已經將他滅殺,接下來肯定要對付我們,到時候他可能就躲在暗處,看我們雙方拼殺,然后伺機出手!難道這處地方就是他的真身現在藏身的地方?” “不可能的?!辈奢捏@聲道:“若這件東西真是徐石鶴設法交給你,這處地方真是凰無神的真身藏匿的地方,那徐石鶴為什么要將這處設法告知于你?” “這我不知道?!甭灞睋u了搖頭,道:“或者是徐石鶴對凰無神放棄昆侖的做法有所不滿?!?/br> “你想去這個地方探一下?”納蘭若雪一眼就看出了洛北心中的想法,有些疑慮的搖了搖頭,“這很有可能是凰無神故意設下的埋伏也不一定?!?/br> “就算是設下埋伏,按理也應該不是在這個時候的,現在對于凰無神來說,最好就是讓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已經形神俱滅了,等著坐收漁人之利。此事大有可疑?!甭灞笨粗{蘭若雪道:“就算是凰無神故意設下的埋伏,我也要去試一試,以我現在的修為,凰無神就算設下了埋伏,也未必能留得住我的?!?/br> “石頭哥哥,我和你一起去?!甭牭铰灞边@么說,蘇歆悅很是直接的說道。 “好。納蘭若雪,采菽,你們也隨我一起去便是。若是那太虛老祖也和凰無神在一起,還是要借助你們的力量的,采菽,到了九天金風層,我正好施法幫你引落雷罡,提升你的修為?!甭灞鞭D過頭來看著雨師青道:“雨師青掌教,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借你的云蒙神梭一用。到時若真是不敵,有云蒙神梭在身的話,逃遁的機會也會多出幾成的?!?/br> “這當然沒有問題?!庇陰熐帱c了點頭,一點青光射入了洛北的手中,正是天下遁速第一的法寶,云蒙神梭。 “雨師青掌教,接下來天瀾虛空肯定會有動作。還是要你和佟不顧留意了,如有什么大變,可隨時利用妖王蓮臺向我傳遞消息?!甭灞币膊欢嗾f,對著雨師青和佟不顧說了這么一句之后,洛北將云蒙神梭祭了出來,然后洛北和納蘭若雪、采菽、蘇歆悅便全部進入了云蒙神梭,青光一閃之后,云蒙神梭便撕裂了虛空,不見了。 ◇ ◇ ◇ 就在云蒙神梭從昆侖之中飛遁而出之時,和昆侖海域接壤的大陸青州,距離海岸約一千余里的一處山谷之中,轟轟轟的爆炸聲正響個不停。 各色華光涌現,有上百名修道者正和天瀾虛空的修道者在生死劇斗。 這上百名修道者大多身穿青色的道袍,許多都是不時的發出一道道的青色巨木和一團團青色的雷光。從這些人的法力波動和使用的術法來看,應該是一個門派的。 其中為首的是一個道袍上有日月圖文的紫面大漢和一個身穿錦衣宮裝的中年美婦,紫面大漢居然也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而宮裝中年美婦則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兩人看上去是一對雙修的道侶。 此刻和他們劇斗的天瀾虛空的修道者數量也并不多,只有七八十名,但是平均修為卻大大超出這一個宗門的修道者,而且其中還有兩名山主級的人物,所以此時紫面大漢和中年美婦這一群修道者已經被團團圍住,只是依靠著這個山谷中布置的兩個法陣在苦苦的支撐。 這個山谷中布置的兩個法陣一個形成了一片青綠色的光幕,將這上百名修道者護在其中。而另外一個法陣則是不停的發出一道道青色的雷光,朝著周圍亂飛的天瀾虛空修道者擊去。 驀的,谷外的西側天空之中一陣華光涌動,有不少的修道者朝著這個山谷飛掠了過來。 一見到這天空之中閃現的華光,紫面大漢和中年美婦互相一眼,頓時精神大震。但只是過了片刻,兩人的臉色卻是反而變得極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