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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片黑暗, 唯獨疼痛感層層疊加, 最終麻木不仁。 好疼啊。 真的好疼啊,明明是刀劍, 為什么要變成人類的樣子,為什么會感覺到疼痛呢,他感覺胸口空茫一片, 作為刀就好了啊,這種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不堪,隱約蔓延在心底的委屈,不管哪一種,都讓他感到絕望。 “呀,誰讓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的?髭切才不會那樣看著我呢……” 那他是怎么看你的呢? 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來,無論如何,他也不想被壓碎了尊嚴,去遷怒對此一無所知的本科刀。 這大概就是仿品刀的宿命吧,刀匠不喜歡,主人不在意,被一次次的提起比較,最后在黯然中被踩一下,成為一個可笑的失敗者…… “真是,一點都不像呢……” 小烏感覺臉上一陣劇痛,仿佛刻入靈魂的痛,他張了張嘴,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想要放空思維,不去在意接下來要承擔的一切,可是,在他還能看到陽光之前,審神者的眼神仿佛釘子一般,將他的靈魂,釘在了深淵,也許人類都是這樣的,輕易的給予又隨便的剝奪。 推他下地獄的人,是召喚他,從沉睡中喚醒他的人,最深的絕望,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冰冷的刀刃刺穿了心臟,人類才有的心臟在刀劍付喪神身上顯得多余又累贅,被刺穿了之后也會停止跳動,然后身體和刺入心臟刀本體刀一同碎裂,連碎片都不會殘留。 意識漸漸的飄遠了,終于結束了,他想,他明明那么怕疼,真的不配做為付喪神存活于世啊…… 2. 本丸新來的小烏碎刀了,因為想要證明自己,然后違背了主君的要求,一個人去了池田屋。 池田屋六級的戰場,極化的短刀去的話都要帶刀裝御守,不然很容易受傷的,那個家伙,真的很糟糕啊。 “我暫時不想召喚新的小烏了,畢竟雖然沒有怎么相處,可是他還是我們本丸的一份子……”審神者很難過,“我應該看好他的?!?/br> “這不是你的錯,主君?!钡秳冞@樣安慰他們的主人。 過了一個多月,鍛刀爐里,出了一振小烏,當時髭切正好是近侍,他去接的刀。 “呦,是烏鴉丸啊……” “混蛋髭切,給我好好記住名字??!”小烏情緒好像有點不對,但是還是有些生氣的吼了回去,畢竟記不住名字什么的,確實有點失禮了呢。 “嘛嘛,不要這么生氣啊,烏鴉丸可真是不讓人省心?!?/br> 兄弟間吵架般的話語,本來并沒有什么可誰也沒想到,一次簡單的單騎出振,函館戰場,竟然遇到了檢非違使。 新來的小烏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碎刀了。 3. 小烏遭遇到檢非違使的時候,他直接按了返回本丸的回程鍵,可是預想的回程傳送并沒有開啟,他感覺到,審神者單方面斬斷了契約。 因為只是低級地圖練級的原因,他只帶了一個青色刀裝,在遇上溯行軍的時候就被打掉了。 在被打刀穿透身體的時候,他想到了那種刻入靈魂的痛苦和悲哀,眼睛被剜掉的痛和本體刀穿透胸膛的絕望層層疊疊,漫上心頭,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恐怕要壞掉了。 為什么,他又被放棄了呢? 為什么又是他呢? 4. 檢非違使確實很危險,因為小烏的碎刀,主公大人難過的生了一場大病,之后,本丸迎來了第三刃小烏。 不過,這個小烏,好像有點不太對。 他不和其他人溝通,也不靠近主公,性格和伊達政宗公家的那振大俱利伽羅一樣,很難接近,會冷冷的拒絕其他人的靠近,仿佛……黑洞,湮滅了所有的光。 大概是因為碎刀碎了兩振的原因,審神者并不安排他出振,好像本丸里沒有這振刀一樣。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兩個月。 然后—— 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數珠丸恒次的限鍛活動開始之后,本丸明顯變窮了很多,因為資源全部被拿去賭刀了,審神者生病剛好,這個時候不會有刀去觸他的霉頭的,可是…… 5 小烏帶著五虎退出陣了,是經過主公同意的,雖然小老虎有點怕,一期哥也不太贊同的樣子,可是他已經有一定練度的刀了,幫助小烏是應該的,于是,他和小烏去了戰場。刀劍折損在戰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被小烏從后面偷襲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小烏在哭。 也許并沒有,他沒有掉眼淚,卻難過的好似在流淚。 為……什么?他沒有問出來。 因為他和主君之間的契約,斷掉了。 變成了刀,他聽見小烏說—— “五虎退,已經碎了四把了,一期一振不知道,現在是你了?!崩淠穆曇糁型钢^望。 他以為他醒不過來了,可是,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被另一個本丸的藥研撿了回去,重新簽訂了契約,他問起這個事情的時候,新的主君收斂了笑意—— “原來是這樣啊,我看看,之前的本丸……因為全員暗墮,被時政圍剿了,不過聽說是遁入時間裂縫里,消失不見了?!?/br> “你這樣的小短刀還挺多的,大部分都被送出來了,那個家伙挺厲害嘛……可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