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冤罪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織夢者、癮忍、我媽帶球跑后暴富了、透視兵王、庶女悠然、直到心臟最後一次跳動、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有癮(1V1)、[綜英美]直接碎還是走流程、[綜英美]松鼠和麋鹿
邵又青夢見了自己在和陳浩男zuoai──而自己竟是被插入的一方。 『這根本就不可能……阿男怎么可能插我?』 當邵又青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自己,和正在抱著他睡覺的方宇直,這讓邵又青更加確信這只是一場夢;直到他覺得自己的屁股隱隱作痛,他隨手往自己的屁股縫里一摸,揩出滿手混雜著血液的粉紅色精水。 他望向方宇直,『我……難道是酒后亂性,出軌了?!』 『而且還是無套……?』 睡著的方宇直是裸體的,為邵又青的猜測多了幾分證據。 『難道我以為自己在跟阿男zuoai,實際上卻是和哥做了?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再是兄弟了……畢竟天底下,哪有哥哥會把雞雞插入弟弟的屁股里射精的?』 意識到自己與方宇直的關係已然生變,邵又青的心情頓時變得非常沉重。 「哥,哥……」邵又青搖了搖方宇直的肩膀。 「唔嗯……天亮了嗎?」方宇直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他光裸的胸膛與腰肢。 邵又青偷瞄了方宇直的身材幾眼,才清了喉嚨,用嚴肅的語氣問道:「哥,你陪我出去抽根菸,好嗎?」 方宇直本想回答:『我已經戒菸很久了?!豢墒钱斔犚娚塾智嗟恼Z氣,又看見邵又青的表情,便答道:「好?!?/br> 在陽臺,兩人都只穿著內褲。 邵又青自菸盒里抽出一根菸,遞給方宇直,待方宇直把菸放到嘴里銜著,他才用打火機為他點菸。 方宇直用手護住打火機,為邵又青擋風,直到菸被點燃。他吸了一口氣,然后吐了出來,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想跟我說?」 邵又青自己也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后,才說道:「哥,我們以后就不是兄弟了,請讓我對你負責吧?」 「什么意思?」方宇直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屁股里都是……都是jingye……床上只有我們兩個,都沒穿衣服,阿男不在床上。我覺得……昨晚我們可能都喝得太多了,所以……你知道的?!?/br> 儘管由于邵又青目前的精神狀況實在是太過清醒,使得他陳述起來,總覺得尷尬又彆扭,但他還是試著把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 說完,他望著方宇直的臉,與他四目相對,鎮重地問道:「哥,我覺得很對不起你。雖然我這樣出軌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再跟阿男在一起,但是我想問……你愿意接受我嗎?」 「你在問什么?」方宇直不明所以地回話道。 「哥,以后我們就不是兄弟了,既然這樣,你愿意跟我交往嗎?」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本來邵又青也有些底氣,覺得方宇直不會拒絕他。 不料,方宇直卻吸了一口菸,吐了出來,才緩緩地回道:「別因為你無法跟OTOKO在一起,就把我當成備胎吧?」 邵又青連忙搖頭,解釋道:「哥,你怎么會這樣想?你覺得我會把你這么好的一個人當成備胎嗎?你既然已經是我哥,又怎么會是我的備胎呢? 「既然我和你歃血為盟,我們就是親兄弟,死也要死在一起;對我而言,你的命比我自己的小命還要緊,你是獨一無二的,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備胎……」 方宇直聞言,苦笑道:「既然你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備胎,你就不要因為這種理由,提出想跟我交往啊…… 「小青,兄弟是彼此的債務,這一生就是要互相揹負對方的擔子,不可能分得那么清楚,沒有什么『你對我負責任』,或是『我對你負責任』這種道理。 「如果真的能有這么一天,也許我們兩個人交往了,我也希望,是因為你真心地喜歡我、需要我,而你對OTOKO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我們才在一起;你不需要因為我『可能』睡過你,而和我交往,好嗎?」 邵又青聞言,表情顯得非常復雜。 方宇直心想:『我的老二乾乾的,我和小青之間,絕對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我也不是那種一喝茫了,我就連自己有沒有跟人打過砲,都不清楚的人。 『這件事有高達百分之八十七的機率,可能是OTOKO搞的,因為房子里只有我們叁個,小青是受害者,我不是加害者,那么不在場的那個人最有可能是兇手?!?/br> 然而他卻不想對邵又青說破這件事。 「哥,你說得對,是我太幼稚了……我該回家了,在這里耽誤你這么久也不好?!股塾智嘞胍粋€人回家靜一靜。 「好?!狗接钪睕]有攔阻他。 邵又青把菸蒂踩熄了以后,丟進垃圾桶,便離開陽臺。 才回到屋內,他就聽到陳浩男在陽臺門口唱著RAP:「我來到高雄,我拿著看板,站在路口,跟著禿子走;我來到高雄,我拿著看板,唯一支持,韓國瑜選總統~」 遠遠地,陳浩男的歌聲,就已經使得邵又青怒火中燒。 以為自己被方宇直干了、被方宇直拒絕,此時還得故作鎮定,邵又青的心情已經是近十年來最差的狀態,一聽到陳浩男在唱歌,他的心情簡直媲美爸媽剛死,就有人開著電子花車來到葬禮現場,車上還有辣妹在配著電音跳鋼管舞似的。 邵又青立刻變了臉色,揪起陳浩男的衣領,說道:「你這死人,唱那什么垃圾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陳浩男心想:『我剛才聽他們兩個講話,明明就沒推論出兇手是我,為什么阿青要對我生氣?難道是小宇拒絕他,讓他惱羞成怒嗎?』 一想到邵又青很可能是早就喜歡上方宇直,才會對于告白被拒這件事的反應這么大,陳浩男便給不了好臉色,直接回道:「你有什么不滿,去對小宇說啊,對著我說干嘛?一早就在那邊發神經,是酒精攝取量不足嗎?還是你大姨媽來了?」 邵又青聞言,瞪著陳浩男罵道:「來你媽來,你才來大姨媽,你全家都來大姨媽,干林娘咧?!雇瑫r對陳浩男比了中指。 他氣噗噗地回到方宇直的房間,大力地關上門,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好。 陳浩男還在不解,碎碎念道:「你他媽在發什么瘋?真是條瘋狗。我快不行了,真的受夠你了?!?/br> 這時,方宇直抽完菸,也進了屋,發現陳浩男就站在陽臺門口,問他:「你在聽墻角?」 陳浩男沒有否認,只回答:「沒聽到什么值得聽的?!?/br> 「喔,是嗎?」 方宇直心想:『小青失蹤的時候,你的反應緊張得跟什么似的,好像失蹤的是你親媽;聽到小青跟我說,他覺得自己可能被我干了,你的反應卻這么平淡? 『這反應根本就不尋常,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干小青的人是你,你知道這一點,所以你一點感覺都沒有?!?/br> 方宇直卻沒當場拆穿陳浩男的行為。 儘管他覺得陳浩男趁人不備,這種行為跟強姦沒兩樣,對著陳浩男,他卻連開口提這件事都沒辦法。 『是因為被小青當成備胎,這件事讓我太難受嗎?』方宇直自問道。 『也許再過一些時候,讓我冷靜一點,我可以問OTOKO吧?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沒有辦法……』 方宇直的心里始終沉沉的。 他連自己哪里受了傷,是不是受了傷,怎么受的傷都不知道,只覺得這個早上自己并不好過,寧可早點到公司去上班,埋首于公事,忘記這些事才好。 他隨手從陽臺門的手把上,解下一只韓國瑜塑膠小吊飾,按到陳浩男的手里,「你上次掉的。如果很珍惜的話,就別再弄掉了,好嗎?」 說完,他拍拍陳浩男的背,「我去穿衣服了。你準備一下,我們下去吃早餐?!?/br> 陳浩男愣愣地答道:「……好?!?/br> 方宇直與邵又青,這兩人對他的態度,令陳浩男感覺到巨大的反差。 而今,陳浩男倒是對邵又青沒什么歉疚感,卻對替自己揹了黑鍋的方宇直感到很愧疚。 陳浩男本來沒猜到,邵又青會因為這樣,想對方宇直「負責」;但是讓他更意想不到的,是方宇直拒絕了邵又青的「負責」。 『明明從小宇說的話里聽起來,他是喜歡阿青的?』陳浩男想道。 拒絕了邵又青勉強能稱得上是「告白」的請求也好、只是睡了一覺,就被懷疑干了別人的屁股也好,本來陳浩男以為邵又青與方宇直之間「定然」有過rou體關係,才會做出這樣的報復行為;如今,他卻發現,方宇直雖然喜歡邵又青,實際上,卻并沒有跟他怎么樣。 正因為方宇直沒有「逾矩」,令陳浩男愈發感覺,是「自己」所做出的行為,令方宇直蒙受了不白之冤。 即使如此,方宇直不但沒有懷疑他,還把遺落的東西還給他,甚至邀他一起吃早餐。 『我這一次,會不會做得太過份了?』陳浩男心想: 『小宇干嘛這么委屈求全的?該不會他喜歡的人,其實是我,而不是阿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