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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您告訴我,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以魂祭主,求其開門!” 秦柯身體一僵,原本柳和說的話,他只顧聽羅承哭去了,沒有聽清楚。 但現在他知道柳和說的是什么了,守墓村里的人都是墓主的仆人。 所以柳和說的是:希望墓主看在忠仆守護您千年的份上,開青銅門,我以守墓村村長之名,祭魂! 守墓村歷代鬼魂全都供奉給了墓主人,換取青銅門開,這么多鬼魂都會被青銅門吞噬,魂飛魄散。 那胡雨的結果自然也一樣。 聽到羅承的問話,凈真大師不忍的低頭念經。 剛反應過來的秦柯,想做些什么,只聽青銅門轟隆隆的打開聲音。 “開了!”柳和臉上一喜。 羅承見凈真大師的臉色,還有好友的異常,忙問道:“柯子,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了打開青銅門,守墓村的先祖門全都……魂飛魄散了!”秦柯艱難的開口道,終究還是他閱歷少,要凈真大師解釋才明白。 魂飛魄散了?羅承暴怒,兩只手如同鉗子異樣,抓住秦柯的臂膀,不相信道:“魂飛魄散?怎么可能魂飛魄,剛剛,就剛剛,小雨還在跟我說話,跟我擁抱呢!柯子,你能救小雨的是不是?你快去救他??!” “晚了!” 青銅門已開,說明墓主人同意了這個交易,從此以后村里人替他守墓的情誼沒有了,而魂魄他也不會還回去。 羅承猛地把秦柯推開:“怎么會晚了,你試都不試怎么知道晚了?!?/br> 說著就往青銅門方向跑,不管不顧的一只腳踏進河里,結果一個失重,就要摔倒。 秦柯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衣領,把他往后帶。 就在把羅承拉出來的瞬間,從青銅門里出來無盡的怨氣,開始沖擊以河為界的陣法。 “你瘋了!”秦柯怒罵一聲,把羅承甩在地上,怒斥道:“胡雨已經獻祭了,要想救她只能找墓主,讓他放了胡雨,這樣還有一線生機,要是因為你的莽撞驚擾了墓主人,那可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真的嗎?”羅承抬頭問道。 “當然!” 秦柯自知自己在胡編亂造,但能騙一時是一時吧,看陣法里面的怨氣,羅承要進去,恐怕一只腳剛踏進,就被吞噬了。 他看著陣法中密布的怨氣,心中直突突,這么多的怨氣,他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安穩度過。 更何況,凈真大師的意思是,凈化怨氣,防止怨氣危害人間。 可這怨氣是如何誕生呢?守墓村里的人從未進過古墓,自然是不知道里面的情況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凈真大師打開包裹,從里面拿出袈裟穿上,表情莊嚴鄭重。 秦柯蹲下身子,盯著羅承的雙眼,冷聲道:“現在,你順著繩梯爬上去等著,三日后我出不來的話……” “你就回南城!” 三日是期限,若不能在三日內從古墓里出來,怕是就再也出不來了。 恢復理智的羅承,看著他的眼睛,擔憂道:“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br> “你去只能是拖后腿,我護不住你!” 該嚴肅的時候,秦柯絕不會跟他嬉笑,哪怕話難聽些,也要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羅承看不見陣法里有什么,但看到凈真大師跟柳和嚴陣以待的模樣,就知道里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要不,你也別去了,或者等人來……” 他話音未落,柳和就出聲道:“羅先生,事關我族中之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怪不得這幾日村子里的信號是屏蔽的,原來是怕他們泄密。 只是秦柯早已在判官令中跟錢多說過了,還幫他送來了秦家祖傳用萬年雷擊木制成的桃木劍。 錢多把劍送來時,渾身都在顫抖,就算桃木劍已經被大伯封印起來了,也傷他很深。 同時,錢多還帶來了大伯的消息,讓他拖幾天等他們過來。 可羅承的等不了,柳和也等不了了,他自然也沒辦法等。 “羅承,上去!”秦柯強硬的命令道。 “可……” “我說了,你跟在我身邊只會拖累我,反而不如在上面的好!” “那好吧!” 看著羅承沒入頭頂的河內,秦柯才松了一口氣。 他拿出祖袍穿上,身為圣僧的凈真大師還要把袈裟穿上,他當然不能不穿。 “柳村長,秦柯施主,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過河吧!” 傳說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如今一僧一蛇一天師,自然也是各顯能耐。 凈真大師把手中法杖往對面一扔,飛身跳在法杖上,借力飛了過去。 而柳和身上出現了蛇的虛影,他往后退了一步,如同游龍一樣,奔跑幾步,猛地一躍,竟然游到了對面。 都是好手段,秦柯也早有準備,鬼差手銬出現在手中,他輕微一抖,化作鐵鏈無限延長,兩頭的手銬也變大。 一邊套在青銅門前的兇獸頭上,一邊被他套在了石頭上。 他站在鐵鏈上,如同過鐵索橋一樣,快速往前走,鐵鏈上的殘影還在,他人已經出現在了青銅門前。 但沒人欣賞他如同藝術一樣的過鐵索,因為他們一過了河,怨氣就鋪天蓋地的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