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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沒什么東西遺漏了才道:“鑰匙已經給你們了,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稍等,是這樣的,之前令尊說要請我們喝咖啡,結果錢是我付的,他說身上沒現金,也不會用手機支付,讓今天來找你一起結了,一共兩百塊?!?/br> 秦柯:“……” 坑兒的爹???他從錢包里拿出兩張紙幣遞過去,背上背包,把皮箱放在行李箱上拉起就走。 “神氣什么,一個醫生而已!” 聽到小王的罵聲,那個老油條一點兒的男人道:“我剛剛看他的父親是去世了,并不是破產逃走,你們??!都猜錯了,人家表面上看起來什么都沒有,銀行卡后面的零,咱們幾輩子都奮斗不出來?!?/br> “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啃老!” 背后幾人的議論秦柯聽不到,他撥通了羅承的電話道:“我要在你家住幾天!” “行!鑰匙你不是有嗎?直接去好了,下班我給你帶好吃的!” “嗯!” 掛斷電話,秦柯打了一輛車,去到了羅承租的單身公寓,房子雖小,五章俱全,還不錯! 把行李箱放到一邊,他把銅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重新布下五行八卦陣,然后開始窩在沙發上在網站上找房子。 找了很久也沒有什么合適的,要不就是價格太貴,要不就是不合適,真的是太難了。 下午四點多,羅承就回來了,看了旁邊的行李問道:“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爹把房子賣了,我現在只能住你家了!”秦柯想想都有點兒肝疼,一切發生的措不及防,連讓他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等他把秦爸做的事情講完,羅承笑倒在沙發上。 “你是說,叔叔不僅一毛錢沒留給你,還讓你倒貼了十幾塊?” 秦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自己老爹能有這么一個saocao作。 羅承大笑過后,指了指餐桌上的烤雞道:“排了好長隊買的,整點兒嗎?” “行??!” 兩個人坐在桌子上,羅承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啤酒,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的事情。 秦柯雖然被人趕了出來,但父親的財產怎么處理,那都與他無關,就是覺得有些荒唐,就突然無家可歸了。 而羅承卻不知道是為什么? “發生什么事了?” 羅承拿起啤酒,兩人碰了一下才道:“我想辭職了?!?/br> “嗯?”留在孤兒院可是他的夢想,怎么突然就要辭職了呢? “你說怎么孩子們待的地方也有這些暗箱cao作呢?”羅承猛地灌了一口酒,很是不爽道。 秦柯看著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羅承也跟他說過,上面批下來的條子上面寫的數額,跟實際撥下來的數額差了一個零,這是什么概念。 羅承一摔手中的易拉罐,大聲道:“老子不干了,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不用跟他們同流合污?!?/br> “橙子,如果你現在做不了什么,就努力變的強大?!?/br> 或許把事情鬧大,引起廣泛的關注,然后會有所改善,但網友都是健忘的,這種法子對于個別事情或許有效,而對于羅承所說的這些,只是治標不治本。 要想整頓這一切,那就比他們站的更高,才有資格為孤兒院里的小朋友鳴不平。 羅承自嘲一笑道:“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三甲醫院的工作說辭就辭了,瀟灑!” “怎么?老師當時可是給你留了一個名額的,你非要從哪里來,再回到哪里去,可別在這調侃我了?!?/br> 秦柯輕笑一聲,準備換個話題聊聊,有些話題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太沉重了,不愿隨波逐流,卻又無能為力。 感覺每一個剛出社會的青年人,都會遇到一些這樣那樣的事情,有的被磨平了棱角成為了其中的一員,有的帶一腔熱血,暗自憤慨,還有的碰的頭破血流。 羅承再次捏扁一個易拉罐道:“我要回去的地方與曾今我想守護的地方不一樣了,或許說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年少的我看到的和如今的我看到的不一樣?!?/br> “不是經常會說,零食的味道跟小時候的不一樣了,其實哪有不一樣,就是我們長大了而已!”秦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年人的世界與孩童的世界當然不同,沒有人永遠年少。 不知道喝了多久,羅承趴在桌子上睡著,秦柯把他拎到了床上,自己轉身回到了沙發上。 看著茶幾上的夜叉銅像,想著剛剛羅承喪氣想要辭職的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無論是職場還是生活里,他所說的那些都是常態,但常態卻不一定是對的。 秦柯喃喃道:“當渾濁成為常態,清白就成了一種罪?!?/br> en……en……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面一串熟悉的號碼,點擊了接通。 “你好,我是秦柯!” “你好,秦先生,我中午打過電話給你!” “我知道!”看來是考慮好了,不然怎么會打電話給他。 果然,對面道:“秦先生,我大伯答應了你的條件,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明天!” “好,那還請秦先生早些過來?!闭f著對面又道:“秦先生把賬號非給我,我立即把定金轉給你?!?/br> “我的手機號就是我的賬戶,你可以直接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