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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秦柯了然的點點頭,鬼婆沒有傷害陸菲,原來是因為這個。 “秦先生剛剛說,是鬼婆作祟,可我老婆從懷孕以后就兩點一線,也沒去過別的地方??!怎么會碰到邪祟?” “何小姐工作的地方是哪里?”他記得上次何珍珍是在養老院門口的公交站上的車吧? “在養老院工作!” “最近可有老人去世?” “這……”陸菲不確定的看向何珍珍,但何珍珍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樣子。 秦柯嘴角彎起放下一張名片道:“是這樣,我的收費標準是你家里現有流動資金的百分之二十,這是我的名片,二位考慮好了隨時打我電話?!?/br> 天師會收取費用抵消兩方結下的因果,對他們來說,結下的因果越多,修行就越不易,無論結下的善果還是惡果,都是一樣的道理。 當然,更多的時候天師還是會出手救人,但雙方結下因果,萬一哪天秦柯遇難,她們兩人要還的可不止一些錢財,甚至可能是命。 但二人因他而死,那他的修行之路上就欠了兩條人命,就得用陰德來抵,部分天師就更寧愿冷漠些。 所以不是天師沒有俠客的豪氣,而是修行如此,與其如此,不如干脆從一開始就兩清。 放下名片后,秦柯就離開了咖啡店,坐上了公交車回去紙扎店。 剛到紙扎店門口就碰到了一個在旁邊轉悠的老爺子,秦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這老爺子身上的陰氣有些重??! 他把紙扎店的門打開,老爺子就走上來問道:“這家店是要關門了嗎?” “對!準備盤出去?!鼻乜乱呀浛紤]好了,反正他也不會紙扎,還不如給別人做呢! 老爺子躊躇了一會讓問道:“那秦老板呢?” “我父親前些日子去世了,不知老爺子有何事要找他?” “沒事了,沒事了?!崩蠣斪訑[擺手就要離開。 秦柯盯了他一會兒,突然道:“老爺子近日家中有喜事?可這喜事中似乎帶白??!” “神經病???你家中才帶白呢!”老爺子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秦柯搖搖頭走進紙扎店,這老爺子身體硬朗,絕不像要沒的樣子,看來是他多慮了。 過了一會兒,老爺子又回來了,環顧了店里面一會兒問道:“你生意還做嗎?” “紙扎就剩這些了,你要的話,只能從里面選了?!?/br> 店里剩下的這些紙扎都是秦爸用來做展示的,平常都是接到單子再做的,就也沒有剩下很多。 老爺子看了一會兒道:“那個別墅跑車,還有那一對紙扎人?!?/br> “送貨上門嗎?” “不送!” “你這后生也不會做生意,這么大的東西我怎么帶回去?”老爺子一聽,脾氣就上來了,忍不住訓斥了幾句。 秦柯:“……” 見他不搭話,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付了錢,打電話給侄子來接。 秦柯當作看不見他的樣子,開始翻看秦爸留下的遺物。 秦爸的東西不多,衣物什么的都已經焚燒了,也沒剩下什么東西了。 “嗯?”他從抽屜里翻出一張名片,上面就很簡單的三個字——雜物店,配上地址和電話。 這個地址他知道,小時候有去幫父親買過黑狗血,所以有些印象,畢竟是城市里,一些材料還是挺麻煩的。 他把名片放進錢包,以后肯定用的著的。 二十分鐘左右,老爺子的侄子來了,看見他買的那些東西道:“大伯,你真的要給他們辦婚禮???我建議你還是去請個法師給大哥看看,自己弄萬一弄出點兒事就麻煩了?!?/br> “別廢話,讓你來搬東西的,沒讓你多嘴!” 中年男子好像已經習慣了老爺子的脾氣,就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默默的把東西搬上車。 秦柯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也猜到了什么就道:“老爺子,令侄說的對,有些事情不是你聽話就行了,更多的時候呢!只會適得其反?!?/br> “你懂什么!”老爺子暴怒的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小兄弟別介意,我大伯他兒子最近出了些事情,脾氣有些不好,你見諒??!”人到中年,還能任由大伯使喚,打罵的人,脾氣一般都不差,還替自己大伯來道歉。 秦柯笑了笑,拿起朱砂筆在黃紙上畫了一個護身符,又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把東西推過去道:“你們燒那些東西的時候,記得把符戴在身上,解決不了,就打我電話?!?/br> “這……”中年男人愣了一會兒,有些不相信面前這個小年輕畫的符有什么作用。 但就在這時,外面老爺子喊了一句:“你干嘛呢?還不快點!” 中年男人忙應了一聲,拿起符和電話道:“那謝謝你了小兄弟?!?/br> 說完就匆匆的跑出了紙扎店。 “你好,你的快遞?!?/br> 正低頭畫符的秦柯抬起頭,看向正在探頭往里看的快遞小哥,立即放下筆走出去接過快遞道:“謝謝??!” “那個,到付十二元?!?/br> “???”秦柯看了一眼寄件地址,這不是秦家別墅嗎?怎么還要快遞費。 但人快遞小哥在等著,他就先轉了賬單。 打開快遞,里面先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哥,我爸說你要當天師了,讓我給你做的名片,一共是一千二,記得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