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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兩個黑色的信封被他隨意地夾在指間,眾目睽睽之下,他態度隨意,動作利落地撕開了封條。 白檸:…… 陳樹芽:哥你真的好勇哦! 被他們的態度感染,陳樹芽對這轉校生送來的東西也沒那么害怕了,坐在陸何川對面,目光灼灼注視著他的動作。 “哎哥,里面到底裝了什么啊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白檸扶額。 這種事關生死的大事,怎么被這三個一搞反而沒點緊張氣氛了。 滿心好奇的陳樹芽在座位上探頭探腦,陸何川食指推開她格外活躍的腦袋,沒打算給她看。 “給我看看??!”陳樹芽哀求。 “看什么看!”陸何川沒好氣,“好奇害死貓,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能隨便看,把這個臭毛病改了!” 陳樹芽:? 那你自己看的這么快樂? 白檸拉住好奇心過于旺盛的陳樹芽,“你就別跟著摻和了,還不知道這信封會不會有什么負面影響呢,萬一看了拿了的人就會被詛咒呢?!?/br> 單眷之從陸何川手里拿過兩個從表面看不出任何區別的信封,看了一眼內里,眼神變得奇怪。 陸何川還在開玩笑:“這人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就連情書都是批發的,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br> 單眷之把信封放進口袋里,抬眼看他,似笑非笑:“怎么,不是真的情書心里遺憾?” “怎么會!”陸何川立刻反駁,“情書這種東西我的處理方法向來是見一張扔一張,看都不看一眼的?!?/br> “不過這也分人?!标懞未ㄔ掝}一轉,視線落在身旁的單眷之臉上,“如果送情書的是成決,我肯定會好好保存的?!?/br> 嗅到某種曖昧氛圍的陳樹芽雙眼放光,桌下的手一把抓住白檸的手腕晃了晃,眼神灼熱。 “白檸!”郭鳴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抱歉我來晚了,是不是等很久?!?/br> 郭鳴長相陽光俊朗,身材高壯,和白檸在一起之前籃球就是他老婆,整天沉迷于打籃球。 和白檸在一起的這半個學期他突然開始奮發圖強,扔掉愛好整天窩在教室里學習,黝黑的皮膚白了不少,至少不會一眼看過去只剩一口白牙了。 白檸直接被他從座位上抱了起來,陳樹芽只覺得有一陣風從背后吹到側臉,一偏頭旁邊的白檸就已經從座位上消失了。 “快放我下來?!?/br> 白檸不太喜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出過分親密動作。 捶了郭鳴兩下,才得以兩腳落地。 白檸擰了下他的臉,笑道:“我給你介紹一下?!?/br> 郭鳴亦步亦趨跟在白檸身后,是一種依賴又保護的姿態。 隨著白檸的介紹,傻笑的大個子也跟在后面朝幾人招手:“你們好,我是郭鳴?!?/br> 郭鳴面上一本正經,手卻不老實地纏上白檸,被拍來依舊鍥而不舍。 陳樹芽看到兩人私下的小動作,捂著嘴偷笑。 五人在圍著一張桌子坐下,白檸和郭鳴說了一句,話題慢慢轉到最近接連發生的死亡事件上。 白檸說了剛才突然出現在餐廳的轉校生,以及兩封不知兇險的情書。 郭鳴看向對方的兩個男生,語氣帶著驚訝和憐憫:“你們倆這也太倒霉了,竟然第一次過來就碰上了那個轉校生?!?/br> 陳樹芽沒親眼見過那個轉校生長什么模樣,好奇道:“你們不是知道她是兇手了嗎,為什么不把她抓起來,還任由她到處給人遞情書?” “我們倒是想,可是沒人敢,出了這幾出事現在人人自危,誰也不敢碰這個霉頭,平時見了她都是躲著走的?!?/br> 郭鳴嘆了口氣,“現在情況更嚴重了,之前還只是晚上出事,但是上一個是大白天在教室里就出事了。當時上體育課其他人都去cao場,就那一個因為身體不舒服自己留在教室里,一節課的時間就死透了,這么多監控愣是沒抓到兇手,也是邪門?!?/br> 等他說完這些,單眷之問:“其實你們也沒有證據轉校生是兇手吧?!?/br> 郭鳴表情一怔,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確實沒證據,但他們都這么說?!?/br> 他無奈地聳聳肩:“死了這么多人,連兇手的影子都沒見到,但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死前都被轉校生送過情書,總不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吧?!?/br> 單眷之點點頭,朝他笑了下:“我只是有點疑惑,別介意?!?/br> “沒事?!惫Q不在意地擺擺手,“其實我也覺得沒證據就蓋棺定論不好,但這么說的人太多了,慢慢就傳開了?!?/br> 白檸和郭鳴抓住這么點時間跑到一說話去了,陳樹芽趴在桌上蔫噠噠的,手指插在發間,說話都沒什么力氣。 單眷之把兩封情書又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看。 陸何川見狀哂笑:“真想去赴約?” “嗯?!眴尉熘破鹧燮?,定定地看著他,“一起嗎?” “當然?!?/br> 陸何川輕笑,目光深沉。 我怎么可能讓你獨自去跟人約會。 從一級部回來后很快就到第一節 課的時間。 下午第一節 課是體育課,一班人男女各一隊,在體育委員的帶領下走到cao場的空地上。 雖然已經進入秋天,午后兩三點的陽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和他們一起上課的還有其他幾個班級,隊伍末梢的單眷之在另外幾個班級的方向掃了幾眼,最后看了許久他們東南方向的一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