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76 章
慢,能察驗的只有多年前經歷或目睹此案的百姓的口證,并無直接的確鑿證據。 他看過之后,將東西轉給楚歌。 楚歌不想多年后真能有人替她重翻舊案。再聞楚涵英之名,思舊日之輝煌,心中深有所感,短短幾千字之間,看得雙眼朦朧,幾次淚水決堤。 唐平章靜靜站在一旁等她冷靜。 “老爺是個良善之人,一向以禮御下,以仁決事,得其恩情者不勝其數。往日之教誨,言猶在耳,不敢相忘??伤┒嗄?,背負惡名,竟無一人能替他陳言,實屬天道不公?!?/br> 楚歌不住抽噎,強忍著哭聲道:“陛下,妾并非只出于私心,縱是逾矩,也不得不說一句。豺狐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不可不防啊。太后當年可盡殺我楚氏連同一萬余人,可見其心狠辣,如今余使君手握兵權,未經陛下宣召便擅自回京,誰又知道他們是何圖謀……” 唐平章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自然清楚。莫非還指望她能與我有什么母子深情嗎?” 楚歌搭上他的手:“那陛下……” 唐平章示意她慎言,若有所思道:“我心中,已有考量??傊耸?,不會就此作罷?!?/br> 楚歌聞言,點頭應是,屈身依偎在他膝上。目光則落在門口高高的木欄處,漆黑的瞳孔中暗情涌動。 若這一切還有結束的機會,那就再快一些。她已經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 話再說邱季深這邊。 項信先自病后,久治不愈。 邱季深最初覺得應該不成大礙,就隨意找了個郎中,給他抓了點yào,回到家中后再用物理降溫的方式慢慢散熱。誰知道他這病頑固得很,竟怎么都消不掉。溫度降了又起,將好好的身體拖得虛弱不堪,難以支撐。雖未惡化,可人已是元氣大傷,像重病過一場。 邱季深自然不敢耽擱,不管項信先如何說不要回家,依舊派人去通報了大理寺跟項府,讓他們速來把人接走。 好大夫很貴的,她可請不起。 不知那邊是怎么醫治,大概是下了重手,項信先果然很快好轉。因為……因為不到晚間,這廝就自己跑回來了。 邱季深開門再見到他時,也是無語凝噎。 項信先滿頭大汗地背靠著木門,半是懇求半是苦笑,說道:“你叫我留在你這里吧,如今只有你這里能叫我心安,我只想靜靜?!?/br> 天下那——么大!哪里沒個地方讓你靜靜???! 邱季深深吸一口氣。 她只是心里叨叨,瞧項信先這個模樣,哪里能真將他拒之門外?最后還是把他放了進來。 項古山從未見過自己兒子如此堅持的模樣,因項信先尚在病中,只能縱容。讓仆人準備糧食與yào材,每日煎煮好后,送到這里來。 思及項信先推拒態度明顯,他命家中其余人不得前來驚擾,正好免了邱季深不少麻煩??梢蛐闹袑嵲谝蓱]過深,尋了個空親自來找邱季深打聽詳情,想知道為何項信先突然與家中生了隔閡。 邱季深三言兩語含糊帶過,讓他有機會,自己去跟兒子談談,她不做得罪人的傳聲筒。 仔細想想,其實不難理解。 正是項信先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才會讓病情反復,他對自己,從來都是過于苛刻的。 他回到家中,會看見自己的父親,心底最無助最迷惘的疑惑就要時時刻刻地壓迫著他。 留在大理寺,便想到自己的職權,面對好友與上官,良知與多年的修養讓他羞愧難當。 這其中的絕望,只有幾個心照不宣的人能懂。在邱季深這里,他可以逃開所有人,所有詰問。 他再不怕邱季深看見他最卑劣的一面,因為他覺得自己在邱季深面前,早已是一無所有。 于是,家中多了一口人。葉疏陳竟預見得沒錯。 第70章 證據 邱季深本來以為項信先住下之后,葉疏陳是要暴躁兩日的,畢竟他厭惡項信先已不是什么新鮮事。結果葉哥只在她面前哼哼過兩句,當著項信先的面,一言不提,甚至沒說任何奚落人的話,每日還會主動提醒他吃yào,注意好好照料。 不算親近,但是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