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64 章
酷到他無論怎么選,都會是一個錯。那他還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同他一樣,為這段所謂的糾葛所折磨?!?/br> 邱季深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認真道:“那我想知道,這段所謂的糾葛背后,究竟是罪有應得,還是沉冤難雪?” 葉疏陳似是遲疑,臉上苦澀一笑。 “和恩說得對,我是會后悔。從他告訴我所謂的苦衷開始,從我遇見你開始,從我關心你開始。果然世事不會這樣輕易饒人,或許當初就該讓你跟他走。沒想到過了這么久,楚歌竟然會出現?!?/br> 邱季深說:“可我留在京城,就是為了尋找真相?!?/br> 她根本出不了京城??! 他目光飄向遠處:“好多年前的事了,京城沒什么人敢提起。當初我奉命去找失蹤的‘邱季深’,在荒野見遇到了一片殘碑。那里還有人,記得當初輝煌一時的楚氏……” · “項兄,項兄你究竟在找什么?” 梁淵弘提著燈,站在門口,替他望風。 “從宮中回來起便見你神色不對,慌慌張張地翻找陳舊卷宗??赡憔烤乖谡沂裁??” 項信先沒有回答,半蹲著身,一份一份地查閱。 梁淵弘緊張說:“明日再查不行嗎?叫人發現是要重罰的?!?/br> 項信先說:“你先回吧,我稍后關門?!?/br> “那我哪能不陪你?好似我怕了一樣?!绷簻Y弘說,“你說出來,興許我能記得呢?” 項信先的身形掩在黑暗中,單手虛按著書柜,說道:“是我私事,興許不了?!?/br> 大理寺的卷宗都是分類保存的,照著楚歌所說,早該已經翻到。除非這是朝廷的密卷,由大理寺卿例外保存?;蛘呤歉疚幢挥涗浽诎?。 “你不會還在查楚偃吧?你先前不是說不查他了嗎?”梁淵弘小心合上門,跟在他身后道:“單憑一個名字,你怎能在大理寺的卷宗里找出他的來歷?你先前已經翻過,沒有就是沒有,興許大理寺都根本沒有受理過那人的案子!他究竟是誰,你從哪里得來的名字?!?/br> “我也想知道他是誰。我想知道這一切究竟只是巧合,還是真如我所想得……那般可怖?!?/br> 項信先的手按在膝蓋上,手心濕潤一片,全是汗漬。嘴里呢喃自語道:“楚偃……江南道觀察使。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關系?!?/br> 和恩當初給他這個名字,是故意想引他去查這樁舊案,還是確實,因為與楚家的人有關系? 如今再回憶和恩當時的語氣,對方說他如果知道真相反而會后悔,擺明了是別有所指。 一旦這樣想,他心中便有個地方叫他恐懼得發抖。 他父親是那樣的人嗎? 絕不可能! 梁淵弘豎著耳朵,聽到了一句,說道:“當年的江南道觀察使,我知道,擁兵自重,盛極一時。你是說楚涵英吧?” 項信先扭過頭,灼灼地看著他。 梁淵弘見他這番表情,便繼續說下去:“不過我也只是聽我父親偶爾提起過,具體不知。你莫非不知道?此事不與你父親有關嗎?” 項信先站了起來,沉聲問道:“有何關系?” “楚氏百年基業都在江南,根深葉茂,兵力強裝,堪稱一手遮天。據說在百姓間也很有威望,因此漸漸忘了本分,起了不臣之心。準備趁先帝病重時發難,正是項左丞及時告發,帶兵剿滅反賊,才穩了天下太平?!?/br> 梁淵弘說到此處,也是唏噓不已。喟嘆了一聲,繼續道:“彼時天下各地都有勢力蠢蠢yu動,為表威懾,先奪人心,于是都未將罪人壓去京城審解,直接斬首以儆效尤?!?/br> 項信先嘴唇翕動,眸光發暗:“是先帝下的令?” 梁淵弘說:“應該不算是。當時先帝已經病重,無法理事,應該太后聽政后代為下的旨意?!?/br> 梁淵弘未發現他的不對,將燈擺到桌上,說:“我聽我父親說,楚家上下,凡沾親帶故的,一律問斬,連同他身邊的官員幕僚,也以同謀處置。里里外外,各種清洗,長達一個多月,死了足有一萬多人吧。從此江南道,真的變了天,再沒人敢提一個‘楚’字。也正是因為太后這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