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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了的話,交卷先走,不用等我。 許柯在上面寫下幾個字,把紙團又團成一團扔了回去。 ——沒等你,我睡一覺再走。 顧深啞然失笑,他扭頭看了一眼,許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個考場睡覺的數不勝數,監考老師只抓作弊,不管這些。許柯在這其中也不算特殊,只是他睡覺顯然還是躲著睡的,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張揚到明目張膽。 上面的禿頂老師重重地咳了一聲,眼神銳利,“不要左顧右盼,東張西望,自己寫自己的?!?/br> “……” 一堂考試時間過起來很快,顧深把最后一道選擇題涂好,鈴聲就緊跟著敲響了。 “最后一位同學起來收卷,搞快一點,大號在上,小號在下,迅速收齊交過來?!?/br> 禿頂老師一邊在上面收理試卷,一邊警告道:“這堂數學大家表現不錯,除了極個別人以外,其他人都還算規矩,明天的文綜也是我監考,你們有些人注意一點?!?/br> 顧深起身伸了個懶腰,那老師覷了顧深一眼,哼著走遠了。 “嘖嘖嘖,老魔頭太可怕了,”小白毛感嘆著,“這也太記仇了吧?!?/br> 顧深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回身看許柯,“走嗎?” 這堂考試,坐在他們考場第一第二的柳原和胡生都沒來。據說,一個是去醫院住院去了,一個是陪著去照理。 小白毛的教室就在胡生隔壁,十二班的,經過考場教室門口的時候看著那兩空位,突發奇想,“深哥,你想打那傻逼嗎?” “什么傻逼?”顧深雙手各抱著一個椅子。 “胡生啊,就上午在那兒胡說八道的那位,說你那什么……”小白毛眼睛在顧深和許柯身上轉了一圈,“就那個呀?!?/br> “哦,他啊,”顧深想起來了,“我干嘛打他,人不是被我們班那幾個打住院了嗎?” “嘖,這多輕啊,”小白毛說:“深哥你能消氣?” 許柯也跟著看著顧深。 顧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瞇著眼看小白毛,“人又沒說你,你怨氣那么大干嘛?” 小白毛:“我……” 許柯:“你快去染個發吧?!?/br> 小白毛:“?” 許柯:“你是想剃頭么?” 小白毛:“……”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昨天狀態不太好,看今晚能不能再更一章。 大家別等啊,畢竟我是位二更廢的選手~ 第41章 紙團 考完試后,把東西放好走讀生就可以回家了。 顧深和許柯拿著凳子跟著人流往教室的方向走,遠處是漫天的晚霞,前面是熙攘的熱鬧。 許柯就簡單拿著一個試卷袋,比對周圍的哪一位都輕松不少,“你跟下午監考的老師認識?” 顧深手提兩把不輕的椅子,但姿態散漫,他不管怎么走路總是給人一種輕松懶散的感覺。他點了點頭,笑著說:“算認識吧?!?/br> “想聽?”顧深湊近問。 顧深的聲音總是低沉磁性的,跟你湊近說些什么的時候,那點尾音十分動人,有一陣酥麻順著許柯的耳脊鉆入耳朵,很癢。 他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挪,不咸不淡道:“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br> “binggo,”顧深仿佛沒注意到許柯刻意的遠離,自顧自的說:“又是一筆巨債啊?!?/br> 其實這真不算是什么大事,那位禿頂的老師姓王,一直以嚴厲刻薄著稱。 實行新的考場制度后,第一次考試第十六考場的第一任監考老師就是這位王老師。當時顧深有點不懂事,可以稱為是年少輕狂吧。剛好那段時間又特別煩躁,考試的時候比較瘋,沒管住自己。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只是考試的時候在后面抽了根煙,沒躲著,特別明目張膽的那種。 在考場還是那個混著來的年代,不管你在考試的時候做什么,監考老師都不帶正眼看你的。想當初,顧深還帶著人在考場里斗過地主…… 只不過改革之后,第一場考試大家都比較收斂,除了顧深,沒人鬧過什么幺蛾子。 “從此,我成了禿老師眼中的活靶子,”顧深嘆了口氣,神情非常無辜,“一看到我就要往我身上噴臟水?!?/br> “而我做了什么呢?我只不過是犯了其他考生都不敢犯的一個錯誤而已?!?/br> 許柯:“……你還想干什么?” 其實肯定不僅僅是抽了根煙,后面禿老師,不,王老師跟顧深肯定還爭吵了一番。 “你指著人鼻子罵了?” “揪了人頭發?” “對王老師動手了?” 許柯把顧深很有可能做過的事一一列舉。 “我真沒罵他,也沒動手,”顧深想發誓,“當時我雖然比較渾吧,但還是挺尊師重道的?!?/br> 如果甩臉子踢桌子從考場拂袖而去算是尊師重道的話,那顧深說的沒毛病。 “誰還沒有犯過渾呢,”顧深想從許柯這兒找找認同感,“你說是吧?” 那事兒過后,顧深和王老師之間算是結了個大梁子,路上碰到都會犯惡心的那種。 “后來吧,由于我非常穩定的發揮,一直都待在第十六考場,從來沒往前怎么動,”顧深補充說明道:“禿老師也再也沒監考過第十六考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