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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顧深終于又體會到了一種感覺,叫做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碼字心路歷程: 寫到1000字的時候,我靠還有2000,怎么還有那么多啊。 寫到2000字的時候,把這個交代完就不寫了,我才不管到沒到3000. 寫到3000字的時候,我靠,居然還沒交代完。 嗯,每天差不多都是這樣,寫到2000的時候就非常非常的不想再碼了,最后一看,每次都碼了3000。 第32章 考試前夕 半夜23:00pm,許柯家。 “砰、砰、砰”一陣并不急躁且很有旋律的敲門聲在許柯房門前響起,這是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 許柯放下手中的筆,汲拉著拖鞋去開門,門外是含著笑意的吳憐,她把手中的熱牛奶遞給許柯,語氣溫和的說:“剛剛看你房門有亮,怎么這么晚還不睡覺,還在寫競賽題嗎?” 許柯接過牛奶,簡潔道:“明天考試?!?/br> “你還擔心考試?”吳憐有點驚訝,她不是不清楚自己兒子的成績,在誠關考個第一應該沒有一點問題。 可能是每天的熱牛奶起了點效用,許柯沒再不耐煩,也沒滿身是刺的把自己包住。 他喝了口牛奶,點點頭,罕見的搭了句話,“有點沒底?!?/br> 整整一個暑假過后的第一場正規考試,說實話,許柯覺得可能會有點退步。但更重要的是,本來應該是一個月一場的月考,不過這次被提前了一個星期。 別人家聽到孩子開口說考試沒底估計得愁的不行,但吳憐卻很高興。 剛剛喝過牛奶的許柯嘴邊沾了些奶白,看起來像長了白胡須一樣。吳憐眉目完全舒展開,覺得兒子明明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喝口奶嘴邊總會留些東西。 現在吳憐總會想起許柯的小時候,小小的一只,可愛的不行。每天自己下班回家的時候,那么小的兒子總會小跑著給自己送拖鞋,兩只小腿蹦跶著,嘴邊奶奶的喚著“mama”、“mama?!?/br> 一想起來心里就會塌下去一塊,是什么時候兒子開始不再笑了,變得沉默寡言了呢? 吳憐看著現在比她還要高一個頭的許柯,微微笑道,“那你好好復習,不要緊張,這次沒考好還有下次?!?/br> “嗯?!痹S柯應著。 吳憐沒忍住,想伸手摸摸許柯的頭,許柯身子一側,沒有讓手落到自己身上。 手愣在半空中,終究還是落在了許柯的肩膀上,吳憐幫他理了理衣服,輕聲說,“早點休息,別太累了。不管你考的怎么樣,mama都覺得你是最優秀的?!?/br> 許柯低著頭,視線不知道看向哪里,看不清表情,半晌才聲音悶悶的答道:“嗯?!?/br> 吳憐看著近在咫尺的兒子,嘆了口氣,“小柯,其實我也很想你meimei的……” 許柯身子有些僵,渾身都感到不自然,尤其是此時此刻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 吳憐嗓音有些啞,“每天晚上我都會夢到她,夢到我給她買了她最想要的紅裙子,她手舞足蹈的說要穿給哥哥看……” “行了,”許柯打斷了吳憐,渾身都重新豎起了刺,“我睡了?!?/br> 房門被關上,吳憐站在門口,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還是沒辦法走出來。 誰都沒辦法走出來。 ……………… 深夜24:00pm,顧宅。 “咔噠”一聲,大門從外面打開了。 一陣并不輕緩的開門聲劃破了大宅里的寧靜,隨后就是重重的腳步聲拖沓著,再然后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毫不意外的,片刻之后,顧深房門前響起了敲門聲。 顧楚軒同志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風,每天臨睡前總要跟顧深尷尬的四目相對一會兒,聊幾句家常,問一問學校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可以稱之為靈異事件了,反正顧深是感到有點害怕。 大約敲了十來下,等到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不耐煩,越來越重的時候,顧深才非常不情愿的汲著拖鞋懶懶散散的去開門。 門外,顧楚軒臉色略微有點陰沉,說話的聲音不可自控的有點嚴厲,“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沒聽到?!鳖櫳钌炝松鞈醒?,打著哈欠說。 他向來知道該怎么挑起顧楚軒的火,只要他想的話,甚至都能把顧楚軒氣出心臟病來。 都說父母跟孩子有緣,他跟顧楚軒絕對是孽緣,上輩子不是搶了對方老婆就是捅了對方全家的那種。 顧楚軒啞火,“顧深,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談談的?!?/br> “您不覺得這話說得有點晚了嗎?”顧深看著顧楚軒手上端著的果盤,笑了,“之前一句話沒有,現在每天晚上端著個果盤上來就能讓我原諒你?” “我答應我媽也不能答應啊,你該去問問她,”顧深戲謔道:“要是她點頭同意的話,別說談談了,我保證每天看到你都恭恭敬敬地叫一聲爸,你怎么說我我都不頂嘴?!?/br> “顧深?。?!”顧楚軒面上掛不住了。 “行了,別喊我,”顧深幾乎是很平靜的說:“怎么,一提到她你就受不了了,自責么?還是惱羞成怒了?” “過幾天她忌日你要怎么辦,還是跟往常一樣叫別人送個豪華花籃就過去了?不知道還以為這女人生前有多幸福呢,每次忌日都收到了這么一份‘大禮’。誰知道她老公平常是怎么對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