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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延這回沒有說好:“可以去夜跑減下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人少,夜跑的時候風景也很好?!?/br> 他湊近時川河,在時川河耳邊輕聲說:“算是約會?” 他和時川河已經很久沒有兩個人單獨在外面待著了。 時川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 于是他破天荒的在晚上的時候吃了幾口rou。 吃的時候他又不由得在想—— 葉延怎么知道這家的糖醋排骨好吃? 這家酒店沒有坐大廳一說,只有包廂。 一間包廂的價位都很可觀,葉延來過? 他沒有多想,畢竟葉延跟他說過他十八歲以后就跟朋友玩過投資,做過很多很多的事。 幾乎所有領域他都有涉足。 畢竟樂隊不火,就晚上有演出,還不是每天。 他也沒想過要炒熱度,就由著自己的樂隊冷下去。 等他們吃過飯出包廂時,時川河邊走邊戴口罩,葉延順手先幫他把帽子給扣上了。 這地方倒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會怎么樣,不會有狂熱粉能進來的。 他倆走在最后面,他們也總喜歡走在最后面。 因為最后面才好說悄悄話。 他們才站在包廂門口,葉延正低頭掏自己的口罩,還沒戴上,就聽見一聲驚喜的喊聲:“葉延?!” 葉延微頓,側目看去,就見拐角處站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見到真的是他,男人興奮的上前走了兩步,卻也恰好的保持了距離:“你小子來海城了都不跟我打聲招呼?!” 葉延沒急著回他,先跟時川河解釋了句:“我朋友,李陳。也是我高中的學長?!?/br> 時川河身上散發著的無形的寒意收了點。 葉延還沒來得及跟李陳打個招呼,就又聽見了那邊先邁出去幾步了的秘書驚訝道:“李總?” 他上前兩步朝李陳伸出手:“好久不見?!?/br> 李陳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想起他是誰:“哦!你是time的秘書吧!上次合作很愉快??!” 他握了一下秘書的手,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震驚:“你們把葉延挖走了?這小子眼光特別毒辣,手腕也……” “學長?!比~延適時打斷:“你要關注一下娛樂新聞了?!?/br> 李陳也不是傻子,一聽他這么說人更加傻了:“你去做明星了???” 葉延沒否認:“是?!?/br> 他注意到帶著口罩和帽子的時川河。 因為時川河的帽子是葉延給扣的,基本上沒遮住什么,那雙讓人一眼驚鴻的眉眼還暴露在眾人的視線里。 李陳頓時就想起來了點事:“……時少!原來是你啊,難怪啊?!?/br> 時川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覺得他這句“原來是你啊”有點不對味,但他并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問,所以只扯了一下葉延的衣擺。 葉延領會到他的意思:“下次再敘吧,我還有事?!?/br> 李陳也沒有強留:“行!下次一定??!每年喊你你都不出來!董事會也是……” “學長?!?/br> 葉延輕輕一笑,眼里掠過幾抹不明的神色:“我們先走了?!?/br> 李陳懂了:“行,下次見?!?/br> . 因為偶遇了李陳,最終夜跑變成了散步。 正如葉延所說,這地方風景不錯,人也少,就是沒什么燈。 他和葉延并肩走在路上,葉延在給他講他和李陳的故事。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李陳的爸爸跳槽創業,缺人,那時候葉延很喜歡玩這些東西,故而在李陳的牽線下,邊讀大學邊參加工作。 李陳家里是做風投的,最初剛起步的時候其實不太順利,但葉延加入后路就稍微順暢了點。 因為葉延出去談生意,大家都不把小屁孩當回事,可談到一半又不得不服。 葉延只挑了些簡單輕松的,還有些有意思的跟時川河說,避開了那些真正讓商圈的人不得不服和感慨的事情。 時川河靜靜的看著葉延的側臉,他突然明白了之前有人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人,是上天的寵兒。 他們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學什么都能學的很快。 無論是什么都有絕對的天賦。 偏偏他們還肯努力。 曾經有人覺得時川河就是這一類人。 但時川河知道自己不是。 葉延才是。 而這樣的葉延,是時川河所喜歡的葉延。 他在發光,他明明有無數條路可以走,他可以走很多以后能給他帶來無上榮光的路。 可他選擇的只有一條。 他在無數分岔路口游蕩嬉戲過后,堅定不移的選擇了自己的夢想。 時川河忽然想起了瑪佩爾問他的那個問題,于是他問葉延:“你為什么會選擇音樂?明明無論什么事你都能做到最好?!?/br> 葉延并沒有聽時川河說過瑪佩爾給他下封殺的事情,但他也從沈朝口里猜到了一點。 時川河會回來,就是因為他缺少了藝術真正需要的東西。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機械的復制。 “好問題?!?/br> 葉延想了想:“其實我最開始是沒有什么感覺的。我從小就什么事都能做好,無論做好了什么事得到了夸獎我都會得意驕傲,你要問我喜不喜歡,我也會說喜歡,只是分不出個絕對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