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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葉延揚了揚眉。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旁炒的青椒rou絲嚼了兩口吞咽下腹,隨后吻住了時川河。 “這樣也有rou香?!?/br> 時川河:“……” 他毫不猶豫的抬起了腳踹向葉延的膝蓋。 . 葉延送時川河回家那天,關與月得從外地坐飛機趕過去。 時川河一大早就起了床,葉延本以為他需要穿個西裝什么的,沒想到時川河就和以往一樣,穿了身再簡單不過的休閑裝。 甚至連塊表都沒帶。 “月哥得晚點,我不和他一起?!?/br> 時川河淡淡道:“我就睡一晚,明早有人來接?!?/br> 葉延在玄關等著他打完電話,這次應該不是他媽,因為時川河停頓的時間不是很長,語氣也要更加冷硬一點:“以后有時間陪?!?/br> “見面聊吧?!?/br> 他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壓根不給對面再說下一句話的機會。 時川河戴好帽子和口罩,再看向葉延時,忽地嘆了口氣。 葉延揚眉:“怎么了?” “沒?!睍r川河壓了壓帽檐:“記得等著我消息?!?/br> 他心說很有可能他今天就得被趕出家門。 那天葉延帶著他去了他父母的墳墓前,雖說他父母已經沒法再給出反應,但時川河就是想“還”葉延。 他也想讓他的父母知道葉延。 尤其他二哥可能要搞事情。 上車后,葉延終于忍不住問了句:“關與月為什么要和你一起參加家宴?” “我沒告訴過你?”時川河微微擰眉:“他是我表哥?!?/br> 葉延靜默了兩秒。 又覺得其實也沒有那么意外。 他聽過好幾次關與月跟著時川河喊時池二哥。 而且…… 葉延漫不經心的發動車子。 就算他是他表哥又如何。 古時候表哥表妹還能成婚呢。 挨得太近了,還是不行。 下一次看見發小cp,他還是要清理邪.教。 大概是葉延這么一問,時川河也覺著自己都沒怎么跟他說過自家的事情,好像葉延對他的了解太少了。 而葉延又是那種他不說他就不會多問,在某些地方給足了他空間的性格。 于是時川河干脆跟他解釋了一下:“我們家每年七月都會有家宴,家宴雖然說是家宴,但其實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晚飯。人挺多的,但也不是要求大家都非得來,非得到的只有我爸媽還有我們三兄弟?!?/br> 他頓了頓:“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整個家族的當家人及其后代必須到場?!?/br> 說到這,時川河自我吐槽了一句:“就很封.建?!?/br> “你們這個不只是聚一聚吧?”葉延說:“畢竟大家都是忙人,不至于為了聚一聚非得弄家宴?!?/br> 時川河點頭:“是內部匯報去年七月到今年七月的公司盈利虧損,還要查股份持有者……簡單來說就是怕有敗家子私自賣股份?!?/br> 時川河每年都覺得這場家宴無聊至極。 因為他不掌管公司,也不會敗家到賣股份,于是他每年參加家宴唯一的樂趣就是認人。 表兄弟姐妹換對象了,或者誰誰誰訂婚結婚了。 他得認個人。 對方也得介紹一下,給大家認識認識。 時川河想到這,側目睨了葉延一眼,冷淡道:“下次……明年家宴你跟我回家么?” “怎么?”葉延莞爾:“想招我入贅?” 時川河面無表情:“滾?!?/br> 家宴都是在時家老宅開的,時家老宅在郊外,建筑仿古,簡直就像是古代的一處宅邸。 時川河讓葉延停在了大門口,他沒急著下車,順嘴跟葉延介紹了句:“我家很適合玩捉迷藏?!?/br> 葉延笑了下,時川河摁開了安全帶。 他的手搭上車門,葉延便輕輕扣了扣方向盤:“小孩,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時川河松開車門,撐著座椅側身過去撞上葉延的唇。 這一次葉延沒有強壓著他索求一個深吻,時川河也沒有太過放肆:“下次帶你進去?!?/br> 葉延的心不可避免的被他這句話軟化,整個人都愉悅了起來:“給我做導游么?” “有點出息?!睍r川河冷嗤一聲,挑釁的看著葉延:“做未婚夫不好么?” 葉延“嘖”了一聲,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壓住了時川河的腦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只是始終顧忌著時川河要回家的,沒下狠手。 時川河這個姿勢不是特別好受,尤其他是那種容易被葉延弄到手腳發軟的,可偏偏是他越過去的,他得撐著自己的身體才能勉強維持這個吻。 等到葉延松開了他時,時川河也更加的想打人。 但葉延這回偏偏沒有說什么氣人的話,他只輕輕摁了摁他的嘴角:“去吧?!?/br> 他說:“明天我來接你?!?/br> 葉延偏了偏頭:“接你去我家?!?/br> 時川河的心跳不可避免的漏了一側,明明都到家門口了,他還是拉起了口罩,掩飾住自己幾欲上揚的嘴角:“哦?!?/br> 他表現的平淡冷靜,甚至直接開門下了車,但到底還是在關門前說了句:“明早八點見?!?/br> 希望他不需要今晚灰溜溜的蹲在家門口給葉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