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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大的季度匯演,本身就不對外售票。 能到現場觀看的都是老師和學生還有表演節目的學生的家長。 葉延本來是沒法去看的,但時川河沒跟自己家里其他人說他有季度匯演。 他只問老師要了一個位置,最前排,最中心的位置。 那是留給葉延的。 時川河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不需要說我最喜歡你,不需要什么rou麻而又甜膩的情話,他隨隨便便一個舉動、一個想法、一句話,就能讓葉延感到愉悅。 甚至葉延現在都有幾分小得意。 他看著時川河,再一次低頭吻了下去。 雖然這一次并沒有溫柔多少,但至少沒有上一次那樣帶著點兇狠和警告的意味。 時川河伸手拽住他的衣襟,沒有拒絕這個很耽誤時間的吻。 等到兩人分離時,葉延低笑著問:“作為回報……男朋友需要我幫忙把那些枯燥的試卷寫了嗎?” 時川河的作業,有一些費時間的試卷,偏偏那些是他早就熟透了的知識點,就算他再快,一張也得花掉快半個小時。 時川河猶豫了一下。 還沒有人幫他做過作業,他也從來沒有讓人幫他刷過試卷。 他高中的時候因為成績優越,老師給他布置的作業都和別人的不太一樣,量少,題難,但正好合他心意。 大學就不一樣了,刷這些不僅是為了期末考試,還有表現分。 時川河對于葉延的提議很心動,畢竟他也不是那種乖小孩,非得自己做作業的人,但是:“你的字和我的不一樣?!?/br> “這很簡單?!比~延笑了下:“模仿字跡而已,我還行?!?/br> 時川河不信他只是還行。 因為每次葉延說還好還行,會一點的時候,那就是很牛批的境界了。 所以時川河忍不住問他:“你有什么不會的?” “生孩子?!比~延讓開,和他走到桌子前坐下:“還有做0?” 時川河:“……” 他冷漠的舉起了自己手里的鋼筆:“你想嘗一下墨水進血管的滋味嗎?” 葉延從他手里接過鋼筆:“說實話也不行?” 時川河將自己手里不想做的卷子扯給他:“你再廢話一句就滾出去?!?/br> 嘖嘖。 好兇哦。 葉延低頭在試卷上工工整整的寫上“時川河”,心里卻裝了只正在跳舞的小熊。 他愉悅的轉著時川河的鋼筆,頭一次幫人做試卷,還是幫自家男朋友,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 空氣都是甜的。 有葉延幫忙,時川河就打開了電腦去寫論文。 葉延一邊填選擇題,一邊側目看了他一眼:“不先做競賽的練習冊?” “白天再?!睍r川河面無表情:“晚上會降智?!?/br> 葉延沒再說什么,兩人一個填卷子,一個敲論文,房間內幾乎是瞬間恢復了安靜。 但窸窣的筆劃過紙的聲音,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卻又交融在一起,構成了溫馨的樂章。 時川河的草稿紙就攤在一旁,葉延碰到不能心算的題目,便隨手扯過了時川河的草稿紙,他正要打草稿算題,就看見一堆亂七八糟的公式還有算到一半沒寫答案的步驟中,寫了句話—— 【你在為誰寫歌】 葉延挑眉。 他忍不住用筆尖點了點那句話,在那句話后面留下了一個小墨點。 是歌詞? 還是一個問句? 葉延翻開下面那張寫滿了作廢了、被用來墊著試卷的草稿紙看了眼,在一堆數字里清楚的捕捉到了另一句話—— 【你想做誰的云與星月】 哦豁。 葉延又沒忍住再一次戳了戳那句話。 小孩的醋勁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厲害。 葉延彎了彎眼,心里更加的愉悅。 他提筆在另一張還沒用完的草稿紙上寫了三句話,也不吭聲,就這么埋頭做題。 等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付司打了電話過來:“葉哥,你出去了?” 葉延開了免提,一邊算題一邊回道:“在小孩這?!?/br> 他轉了下筆:“我帶了房卡,你先睡?!?/br> 時川河敲字的手頓了頓,側目看向葉延:“還有幾張?” “三張?!比~延掃了一眼:“快了?!?/br> 時川河:“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br> 葉延掛了電話,揉了把他的腦袋:“不用,付司睡覺挺沉的,幫你寫完再回去也不遲?!?/br> 時川河還想說點什么,葉延就嘆了口氣:“男朋友,我想陪一下你都不行嗎?” 聽到這話,時川河沉默了一秒,隨后他伸出手一把拽住葉延的手臂,將葉延往自己這扯。 葉延由著他動作,下一秒時川河的唇就貼上了他的。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在一瞬間就又分開。 時川河松開了他的手,在他滿眼的笑意中說:“報酬?!?/br> “那寫完后的獎勵呢?”葉延舔了一下唇,覺得自己又吃到了顆糖:“有沒有什么驚喜?” 時川河冷漠的看著這個得寸進尺的人:“沒有?!?/br> 葉延遺憾道:“行吧?!?/br> 反正他也不一定非要經過他的同意。 等時間走到了晚上十二點時,時川河終于打了第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