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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川河不太明白這算什么機會,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再不讓或者葉延再不松手,從某些角度看上去就像是葉延摟著他了。 現在正值下課時間,教學樓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他倆這身高和身材挺扎眼的,葉延今天這一身和他今天這一身穿的也挺像。 因為今天升溫了,所以時川河只穿了件黑t和灰色的休閑褲, 葉延是一件白t和黑色的休閑褲。 好巧不巧。 因為沈朝的mama是他親小姨,他倆衣服一個高定牌子的。 就是那種去搜索肯定會被誤認為是情侶裝的那種。 所以時川河只能把自己的書包讓給了葉延。 葉延拎了一下,隨后甩到自己的肩上單肩背起:“你這是要去高考?” “要寫論文,教授給了點資料?!睍r川河平靜道:“還有個競賽?!?/br> 葉延揚眉:“可以啊,我們小孩出息了?!?/br> 他頓了頓,話題又轉了回去:“想吃什么?” 本來打算回去吃或者去學校食堂的時川河沉默了。 他雖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了解過戀愛這事,但他也知道約會不能去食堂吃飯。 至于為什么知道?起因于他高中的玩得好的同學。 那位同學早了個戀。 他女朋友和他約會,他又正好在月初買了點東西,把生活費花光了。 于是他拉著他女朋友去食堂約會吃飯,并且以直男思維對女朋友洗腦說不能浪費父母的錢云云。 后來? 當晚時川河就收到了消息,來自于那位堅信自己可以洗腦成功的同志。 說是分手了出來喝失戀酒。 時川河懶得理他,他就不停地打電話轟炸,于是時川河直接給他拉黑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才給他放出來。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時川河的高中生涯多了個“無情殺手”的外號。 時川河知道葉延不是女生,但這位好像沒什么安全感的男朋友在某些方面可能比女生還能醋和計較,所以時川河并不想今晚約關與月喝失戀酒。 所以時川河沒說他有點想去食堂吃,只說:“隨便?!?/br> 葉延在他這聽到最多的關于選擇的回答就是這兩個字了,而他每次都是:“沒有隨便?!?/br> “我知道不吃辣?!比~延還順便把他接下來的話給堵了:“但你總得給個具體答案?!?/br> 時川河沉默。 他現在有點小后悔每次家宴或者和時池聚一起的時候,時池笑著說要教他談戀愛免得他跟大哥一樣單身三十年還沒談過戀愛時,他都冷漠的把這話轉給大哥,然后看著他倆斗。 他錯了。 他該好好學的。 他現在腦子里就只有四個字。 燭光晚餐。 可這太俗。 俗到時川河都不想去聽見這四個字。 所以時川河在沉默中絞盡腦汁的去想有沒有什么合適的。 像是葉延那天帶他去的火鍋店,正好是包廂,也可以隔絕一下人,還沒有攝像頭…… 時川河是那種一旦入神就容易在別的事情上走神的人。 所以他思緒一飄,就沒注意腳底下的臺階。 “小心點?!?/br> 在他踉蹌前,葉延先出手扶了他一把。他逗他:“和我吃飯就這么糾結?” “嗯?!睍r川河收回自己被他抓住的手,也不瞞著:“因為是你?!?/br> 這要是關與月或者別人,他肯定是選擇食堂了。 葉延本來是想把人逗炸毛了在順一下,撩著好玩,結果沒想到小孩一開口先把他的心勾沒了。 他側目去看時川河沒有被遮住的眉眼,感覺自己血液骨rou都有點癢。 他有點后悔自己沒開車來。 要是開車來了,他就可以把人關車里摁著做點什么。 當然不可能做的太過,但想親多久都可以。 還可以摸一下那截白皙的窄腰。 葉延腦海里的車開的有點遠,他還沒開回來時,就聽時川河問了句:“吃日料么?” 葉延遺憾的停下了火車:“可以?!?/br> 他剛想說我定地方吧,時川河下一句就是:“我高中同學家里做這個的,在附近有一家餐廳?!?/br> 葉延揚眉,就見時川河冷著臉卻紅了耳尖:“有包廂?!?/br> 哦豁。 葉延挑起了唇。 . 餐廳的確離得很近,出了校門過個馬路就是了。 因為這店子比較昂貴,所以并沒有太多的人。 時川河要了個靠里的包廂,整家店都是日式裝修。 包廂也是推拉門,還有棵假的櫻花樹擺在角落。 燈光都是暖橙色的,還是那種日式吊燈。 門口吊了個晴天娃娃,惹得時川河多看了眼。 這種餐廳的保密性都強,所以葉延拉下了口罩,把帽檐往上頂了頂,回頭看時川河:“覺得可愛?” 時川河如實回答:“不是,就覺得有點像江晟?!?/br> 他頓了頓:“昨天晚上江晟不是披著白被單去嚇易意嗎?” 葉延認真的看了眼:“你這么說有點對不起人家晴天娃娃?!?/br> 時川河想起昨晚那場導致了他的晚安吻被推遲了半個小時的鬧?。骸耙彩??!?/br> 前頭為他們引路的女服務員穿著和服,大概是看見過他倆的熱搜,連帶著了解了一下他們的團,所以并沒有太激動,只是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后忍不住無聲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