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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互相帶著善意的抱怨聲中,她們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其中那個短發學姐說:“好丟臉??!人學弟跳的比我們還好!” 時川河沒吭聲,就聽她們其中一個人問他:“學弟,話說你是專門跳女角嗎?你會托舉嗎?” 他學芭蕾,最常被問的問題就是“那不是女生跳的嗎?”或者是知道芭蕾的人問他“你跳女角?” 時川河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專門跳女角。不過我不會托舉?!?/br> 他將吃完了的面包袋疊好收進口袋里:“我也不是專門跳芭蕾?!?/br> 他還會拉丁、古典舞。 Μουσαι本身就不只是芭蕾舞團,而是結合了各個舞種編排劇目的一個劇團。 他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抬眸看著她們,語氣平淡:“你們還練么?” 莫名感覺像是老師在看她們的幾個學姐:“……練練練!” . 等他們結束上午的排練,時間已經走到了十二點多。 學姐向時川河和葉延發出了共進午餐的邀請,還不等葉延開口,時川河就先拒絕了:“不了,我們還有事?!?/br> 他們的確有事。 這個點回別墅是吃不到中飯了,但他們可以在外面吃了回去后再排練出道曲。 但如果和這幾個jiejie一起…… 時川河回憶了一下她們剛剛練舞的拖沓,心道他的時間其實也是有點寶貴的。 兩人離開了劇院,葉延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想去吃什么?” 時川河等著他開門上車,冷的不想說話:“隨便?!?/br> 葉延上車,從儲物柜里抽出了一個暖寶寶遞給他:“沒有隨便,隨便你就餓著吧?!?/br> 時川河沉默了一下,伸手接過,自己撕開卷好:“我不吃辣?!?/br> 葉延點頭:“很好的建議,跟沒說一樣?!?/br> 時川河雙手捂著暖寶寶取暖,語氣卻比外頭的天還冷:“我讓你問我了?” 嘖。 葉延偏頭微微一笑,啟動車子。 時川河這張嘴,就沒有一天不帶刺。 兩人此時心里就一個想法——下次絕對不要和他單獨出來。 雖然時川河并沒有給什么實質性的建議,但葉延還是決定好了去吃什么。 地方離這不遠,葉延本來沒想驚動老板,無奈他已經混了個臉熟,一進去服務員就沖人招呼。 時川河跟在他身邊,手里還攥著暖寶寶。 服務員給他們安排了個包廂,時川河直接坐在了葉延的對面,也正好是最遠的距離。 菜單還沒上來,老板倒先來了。 老板是個年輕人,看到葉延后便熱情的招呼著:“葉哥!你都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葉延沖他點了點頭,接過了跟著他來的服務員手里的菜單,因為他要和人敘舊,所以他把菜單推給了時川河:“你點吧?!?/br> 他頓了頓,補了句:“我不吃榴蓮?!?/br> 時川河抬眸:“上榴蓮鍋底?!?/br> 一旁的服務員:“?” 葉延“嘖”了聲:“你記住你這句話,晚飯我不保證你面前會有什么?!?/br> 時川河面無表情:“我還有付哥?!?/br> 話是這樣說的,他還是要了兩份菌菇排骨鍋底:“做鴛鴦鍋分兩份?!?/br> 服務員摸不準頭腦:“啊……好的?!?/br> 老板看著時川河垂眸點菜,揶揄的撞了撞葉延:“怎么?終于脫離牡丹了?你這小男友長得很好看啊?!?/br> 時川河點菜的手微微一頓,冷冷抬眼看向老板,看得那老板只縮脖子,心里一個勁的嘀咕暖氣是不是壞掉了。 “別亂說?!比~延并不在意自己在時川河面前被出柜:“這我同事?!?/br> 連朋友都算不上? 老板疑惑的撓了撓頭。 可他葉哥是頭一次帶人來他這??? 他倆聊著這段時間沒見面的事,時川河在那頭慢慢點菜,在聽到時川河報出了第九種素菜時,葉延終于忍不住偏頭看他了:“小孩,你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矮嗎?” 一米八的時川河:“?” 葉延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從他手里抽過菜單:“人是要吃rou的?!?/br> 時川河抱胸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你說我矮?你問過江晟的意見了嗎?” 葉延不想和他爭,點了幾碟rou后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調料也不要辣?!?/br> 服務員點頭離開。 老板的眼珠子在他倆身上轉悠,覺得這氣氛不是很對。 空氣中全是nongnong的火.藥味,兩人像是隨時都要拔劍而出的宿敵,但偏偏在這其中又有點難以言喻的默契和曖.昧。 有毒。 他想。 葉哥的世界他無法理解。 老板沖時川河笑了笑,主動打招呼:“你好,我叫嚴征,和葉哥是高中同學?!?/br> 時川河對葉延的朋友圈沒有一點的興趣,他冷淡的點了一下頭,隨后搓著自己手里的暖寶寶沒有下文。 嚴征撓了撓頭,心道這小孩好高冷。 “行了?!比~延也沒給他們解場:“你去忙吧?!?/br> 嚴征點了點頭,笑著說:“葉哥你下次來跟我打聲招呼,這次算我請你們的?!?/br> 他眨了下眼:“畢竟葉哥你第一次帶人來我這一起吃飯?!?/br> 他走以后,包廂內便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