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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川河抬眸看去,就見葉延出現在了欄桿上,他撐著欄桿,手里拿著吉他的弦:“不愧是小太子啊?!?/br> 葉延的聲音其實真的很好聽。 那低沉沙啞漫不經心的磁性,像是微弱的電流將人的骨髓都電的發麻。 是那種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接近,宛若誤入了他的陷阱,又像是酒吧里燈紅酒綠的微醺。 偏生葉延又張了副極好的皮囊。 他的眉眼深邃,屋內的暖光落在他的眼眸里,卻并沒有柔和他眼里的譏嘲。 因為屋內的暖氣開得挺大,他又一直在這里頭待著,故而他只穿了件高領黑色毛衣和寬松的休閑褲,于是就將他的身形襯的更加的挺拔悍利。 而他那黑挑白的發色又讓他的沉穩中多了份不羈。 時川河還記得當年他路過吉他組比賽的會場門口時,便是透過工作人員沒有關好的門縫瞧過去,正好一眼望到了半邊身子在陽光底下,半邊身子隱在陰暗處的葉延。 他當時修長筋骨的手在光下撥弄著吉他的弦,那時候他的嗓音還沒有如此的低沉,還透著股年輕的朝氣,卻也是極為好聽的。 他多看了那一眼,于是造就了后來的不死不休。 “和你有關?” 時川河的聲線天生便有些偏冷,只是他往日說話時,并不全是疏離和冷漠還有刺骨的寒。他像是春日的一捧新雪,寒意下還有春日暖陽的微柔。 但很可惜,對著葉延,時川河就只有冬日的寒冰。 他冷冷道:“我家的事,你管的未免太寬了吧?” 葉延由高至低俯視著他,看著他眉眼間那即便是屋內的暖光和暖氣都轟不走的寒霜,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 小少爺其實皮相是生的很好的。 時川河同葉延是兩種類型。 葉延是那種拉到同□□就會驚動整個酒吧里的零湊上去要聯系方式但求一炮的總攻臉。 可時川河不一樣,他有著天生冷淡疏離的眉眼,淺色的薄唇更令他顯得像是不好接近的刀鋒。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卻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高高在上的神邸。 葉延聽到這話,想起的就是小少爺同他的第一次見面那天,驚艷與厭惡在一天出現,而這位小少爺連個道歉都沒有。 他對教育小孩沒有興趣,對時川河這樣的紈绔子弟更沒有興趣。 所以他直徑扭頭,看著已經上了二樓的岳叔:“我幫您吧?!?/br> 岳叔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哪里見過了,方才時川河同他的針鋒相對他也聽到了,故而他搖了搖頭,直接拎著時川河的箱子一步并作三步,身姿矯健的上樓。 時川河得知了葉延也在這別墅,上午又知道了現在Ln7就他倆在紅城,所以這別墅里頭肯定就只有他們倆了,這令他十分不適。 回想起上午被沈朝摁頭發的那四個字,還有葉延被沈朝摁頭回的那句話—— 時川河的臉比紅城的天還冷。 他不想在這坐下去了,再說他也有事找岳叔,便直徑起身走向三樓。 路過還站在樓梯口的葉延時,他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時川河進了屋子里頭,岳叔正好幫他關了來打掃衛生的阿姨替他打開的窗戶。 Ln7一共七個成員,兩兩一人一個宿舍,剩下的那個人就要單獨住。 本來這放在團隊里,有幾分孤立的意味,但對于時川河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睡過宿舍上下鋪,更沒有和人一起睡一間屋子,哪怕是分開兩張床也沒有。 沈朝給他分配的房間是帶獨衛的,這個看著他長大的哥哥十分明白時川河的毛病,很多事情都讓人安排好了。 時川河嗅了一下還帶著剛拆封的味道的深藍色被子,心里想殺沈朝的心微微緩和了點。 岳叔看著他臭著的臉稍微好看了,便笑著說:“朝朝安排的挺仔細的?!?/br> 時川河沒否認,岳叔便繼續下樓幫他搬行李。 時川河從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個沉甸甸的信封,又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將里面的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 等到岳叔將剩下兩個行李箱也搬上來后,他便把木盒和信封都遞給了岳叔。 岳叔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這個要放哪?” 他不是第一次幫時川河整理屋子了,所以這一次也以為時川河要他幫忙。 “給你的?!?/br> 時川河說:“拿著?!?/br> 他人小,但在說話時總有股毋庸置疑的強勢。 岳叔打開看了眼,看見了信封里頭一疊的紅鈔票。 他以前對錢的確沒有特別大的概念,后來退伍后,做時家的司機,漸漸的也有了一定的認知,見的多了,他掃一眼便知道這里頭有多少錢。 故而他眼皮子一跳,忙將信封連同木盒一道遞回給時川河:“三兒,你這是干什么?” 時川河面無表情:“加班費?!?/br> 現如今還是初五,按理來說岳叔的確是還在春節假期的休息時間。 但這一天的加班費這么多…… “三兒,”岳叔微微攥緊了手里的東西:“你前天……聽見了?” 時川河也沒否認:“嗯。我不喜歡那些地方,我就不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