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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西朗:“……” 難道這家酒吧的賣點是奇葩的服務員? “東西拿好,”調酒師把金潯峰丟給他,還是那張死人臉,“你請他喝的酒,他醉了自然是你帶走?!?/br> 鶴西朗腳下一踉蹌,差點兒被砸倒。 這時,過來了另一個服務生,染著一頭奶奶灰,左邊耳朵上帶著三個耳釘,瞅著這邊情況不對勁,多嘴問了一句,“哎,峰哥怎么了?” 調酒師道:“客人請他喝酒呢,醉了?!?/br> “臥槽,牛逼啊,哪位客人這么了不起!”奶奶灰叫了起來,“平時要請他喝酒的人可多得去了,以往都沒見他喝的啊,今天怎么就獻出了他寶貴的第一次?” “客人就在你面前呢,你問問他?!?/br> “哎喲喂,就是您???”奶奶灰躥了過來,態度及其熱絡。金潯峰這長相,打他注意的男的女的都有,如果不是酒吧老板硬氣,金潯峰可能早被占便宜了。 這種事情見多了,奶奶灰還以為鶴西朗也是其中一員,連忙對鶴西朗說道:“客人您真厲害,可惜我們阿峰也太不爭氣了,您看他都這樣子了,也沒法兒陪您玩了,要不我扶他上去休息,您自個兒繼續?” 簡直求之不得。鶴西朗連忙把金潯峰丟過去,腳下抹油逃之夭夭。 “瞎想什么呢,”調酒師插嘴,“那是他老師,這孩子逃課被抓現行了呢,估計是想逃避責任把自己灌醉了?!?/br> “哦,那算了,”奶奶灰迅速變臉,“那金潯峰隨你折騰,死了都跟我們沒關系?!?/br> “等等,我可沒說要帶他走?!?nbsp;鶴西朗拉住二人,制止強行把人塞給他的行為。 “老師您受累了,您就順道送他回宿舍唄?!蹦棠袒业?。 “那不成,”鶴西朗搖頭,“我答應了要幫他保密,關于他在這里打工的事情,送他回去別人會問東問西的?!?/br> “哎,我們這兒也沒休息的地兒?!?/br> “???”鶴西朗,“你剛剛不是說樓上有休息的地方?” “那不是忽悠人的嗎?”奶奶灰干脆撒手不管了,“不想送就算了吧,那您把他丟門口也成?!?/br> 鶴西朗:“……” 調酒師補刀:“老師你要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把他丟酒吧后面的垃圾桶里吧,反正這小子醉了后就什么也不知道,被壞人撿走就撿走,正好讓他體驗一下社會的險惡?!?/br> 鶴西朗:“……” 奶奶灰自告奮勇,比誰都來勁兒:“我這就把他拖出去!” 鶴西朗扶額,最后還是妥協。 到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從地庫到家門口這段路是他這輩子走過最漫長的路,抱不動,扛不起,他只能把金潯峰拖著。鶴西朗笨手笨腳的,哪里會照顧人,金潯峰這一路不知被磕碰了多少次。 估計也是被摔怕了,迷迷糊糊中,金潯峰整個人都纏在了鶴西朗身上,毛茸茸的腦袋在鶴西朗耳邊蹭了蹭,濕熱的氣息全都噴在了他子上。 “喂,腦袋?!柄Q西朗開口提醒。 沒反應。 鶴西朗推了推,沒想到金潯峰整個人都癱軟了,那顆腦袋直接撞在了門上,“咚”的一聲。 這都沒醒,看來是真的醉得不清。鶴西朗搖頭,想著終于把人給帶了回來,不料開門時被絆了一跤,兩個人雙雙跌倒,金潯峰那可憐的腦袋“咚”一聲撞在了地板上。鶴西朗摸了摸對方后腦勺,發現有點兒癟了。 鶴西朗大呼罪過:“你第二天醒來還是什么都不記得為好。但這也不是我的錯,主要是我踩到了什么……哎等等,我踩到了什么?” 黑燈瞎火,鶴西朗一陣摸索,終于發現了罪魁禍首——一個粉色毛線球。 “黑胡子,又是你干的好事!”鶴西朗大叫,鍋甩得比誰都快。 “喵~~”聽到聲音,一只黑白相間的貓從邊上竄出,“嗖”一聲躲了起來。 鶴西朗掙扎著要站起來,因為動作太粗暴,惹得金潯峰一陣皺眉,發出了微弱的□□,怎么看都是很痛苦的樣子。 鶴西朗心有愧疚,就盼著明天金潯峰能失憶,徹底忘了這件事兒,如果對方不失憶那他就裝失憶。抱著這種僥幸心理,鶴西朗艱難地挪動下半身,摩擦摩擦,突然發現下面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他。 鶴西朗嚇得落荒而逃。 第二天,金潯峰是躺在地板上醒來的,睜眼一看,邊上有一只長得像希特勒的貓在舔他的臉。他揉了揉腦袋,斷斷續續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原來在地上睡了一夜,怪不得腰酸背痛。 此時,鶴西朗也剛好開門出來了,黑胡子賊精,看到主人出來后就“喵”的一聲跳在了柜子上,它還記得鶴西朗昨晚吼它呢。 金潯峰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老師,能借我身衣服嗎?” 雖然他現在剛睡醒,頭發亂糟糟的,還穿著皺巴巴的襯衫和馬甲,但只是往門邊一靠,依然帥得沒天理。 鶴西朗抬頭,發現金潯峰似乎完全不記得昨晚遭受到的非人待遇,似乎也沒有計較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他松了口氣:“好啊?!?/br> 拿過衣服后,金潯峰揉揉腦袋,莫名發現后腦勺鼓起了一個包,碰著隱隱作痛。怪了,昨晚發生了什么來著? 第3章 第三章 第二天上班,金潯峰開始秋后算賬。